原來,剛纔倪飛揚觀察對方船隊的時候,在甲板的一角發現許多帶着血跡的中國式服裝,甚至在主桅杆下還綁着一個已經斷氣的華夏青年,看那青年渾身血跡般般的樣子,生前肯定受到了難以想象的折磨。
這是一羣剛剛洗劫過華夏船隊的日本海盜!縱然是在不同的位面。倪飛揚也不會眼看着日本鬼子在華夏人面前揚威曜武!
雖然倪飛揚現在可以施展鬼神的力量輕易地將面前滿滿的三船日本混蛋撕成碎片,不過對於這個位面來說,倪飛揚只是一個過客,僅憑他一個人又能殺死多少日本海盜呢?所以倪飛揚纔會下令讓黑珍珠號攻擊日本的船隻,倪飛揚要讓日本海盜和西方海盜之間產生無法磨滅的深仇大恨,縱使倪飛揚離開這個位面。也不會讓這些手上沾染過華夏人鮮血的日本海盜好過!
倪飛揚面無表情地看着傑克:“不要問爲什麼,我需要你的指揮,我要狠狠殺光這些海上的日本雜種!傑克,下令開戰吧!”
傑克與倪飛揚對視了一會兒,聳了聳肩,雙手向前一攤:“好吧,如你所願,我神奇的東方倪!”
傑克轉身大叫道:“後帆側風,準備搶佔上風方位,開戰!開戰!開戰!”
隨着水手們轟然地響應聲,黑珍珠號巨大的船身開始轉向,慢慢將左舷十五門大炮的炮口對準了面前的日本關船。
日本海盜們也發現不對了,雖然認爲黑珍珠號只有一隻船,應該不敢跟他們開戰,但是也開始收縮主帆,做出了戰前準備。
當最前面的那艘關船進入了黑珍珠號的射程之內時,傑克毫不猶豫地下令:“開火!”
隨着傑克的一聲令下,巨大的火炮轟鳴聲伴隨着漫天的火光,一枚枚呼嘯的炮彈向着關船傾瀉過去。
火炮巨大的後座力令黑珍珠號產生了劇烈的震盪,倪飛揚穩穩地站在原地,目視着一枚枚鐵彈將關船的船頭擊得木屑四濺,血肉橫飛,不禁從喉嚨裏發出一聲低吼,來宣泄着那股莫名產生的巨大快感。
很快日本關船上的海盜們便從突然的打擊中恢復過來,隨着船長的調度,關船上的火炮也開始噴射出火焰,一枚枚的炮彈向着黑珍珠號開始還擊。
黑珍珠號在傑克的靈活指揮之下,很快便擺脫了爲首關船的糾纏,逆風衝到日本船隊的左側,開始猛烈地攻擊日本船隊左側的關船。
火炮的轟鳴聲,水手的吶喊聲,海浪的拍擊聲,海風的呼嘯聲,組成了海上戰鬥龐大的樂章,令每個身在其中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熱血開始沸騰,迸發出更大的呼喊聲以融入這熱血的搏鬥中。
黑珍珠號倚仗着自己出色的速度,始終保持着與一隻關船的戰鬥,令日本海盜無法完成包圍,根本形不成戰鬥隊形。
很快,黑珍珠號的船員們便發現從來沒有一發敵方的炮彈可以擊中黑珍珠號,短暫的驚愕之後,便是士氣的大振,每個炮手都象發了瘋似的,開心地將更多的炮彈發射向日本海盜。
倪飛揚微微笑了笑,什麼話也沒有說,心想:“有我在黑珍珠號上,如果讓這些雜碎的炮彈傷到了黑珍珠號,那我頭上最強時空戰士的稱號早就被剝奪一空,退休到不知道哪個位面喫香的喝辣的,在醉生夢死中準備被抹殺了。”
巴伯薩“哇嗚”一聲咆哮,仰天大吼:“海上的漢子們,這樣子的仗如果也打不贏,那還是滾到岸上去抱娘們去吧!”
傑克瞪了巴伯薩一眼,下令:“左舵45,後帆掛風,右舷炮準備開火!”
雙方交火不過十幾分鍾,日本海盜一方就有一艘關船被擊中主桅杆,喪失了追擊的能力,另外兩艘關船銜着黑珍珠號的尾部追了下去。
黑珍珠號靈活好象一條金槍魚,迎風衝出半海里之後,突然側風搖擺,然後竟然在逆風的情況下繼續加速,將追擊的兩艘關船再將逼到了下風頭。
然後又是一輪雙方的炮火轟鳴,追擊的關船一艘被擊中輪舵,一艘被擊破甲板與底艙,同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倪飛揚突然大喝一聲:“靠過去,登船肉搏!”
剛剛回到駕駛室的吉比斯聽得一楞,“尊敬的倪先生,他們已經不能移動了,對我們沒有威脅了。”
倪飛揚指着吉比斯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命令,登船肉搏,所有的日本人一個不留!告訴水手們,登船之後所有劫掠的財物不用上繳,全部歸個人所有,誰搶到就是誰的!”
吉比斯一聽之後大急:“尊敬的倪先生,這不合海上的規矩,劫掠的財物應該是全部上繳,然後由船長分配。”
倪飛揚獰笑着道:“我不知道海上的規矩。這是我倪飛揚的規矩!告訴大家,要想發財,就衝過去,登船,殺,一個不留!”
洪泰在旁邊一把抽出腰刀,哈哈大笑道:“跟着這樣的主人真他奶奶的爽快!兄弟們,想發財的跟我來,榮華富貴血中來!登船!殺!”
洪泰的手下跟着洪泰嗷嗷叫着拋出一根根的飛爪,漫天飛舞着蕩向關船的身影。
獨眼順着一根纜繩從瞭望杆上滑下,一拍胖子,“還等什麼吶?走啊,手快有手慢無啦,這可是誰拿到手就算誰的啊!”
胖子啊的一聲反應過來,也不跟獨眼說話,抽出佩劍向關船蕩了過去。
“我靠!等我呀!”獨眼抓住一根纜繩跟着蕩了過去。
吉比斯還想說什麼,傑克一瞪他:“去,下令,一個不留!”
吉比斯點點頭,轉身跑了出去。
於是更大的歡呼響了起來,更多的水手怪叫着蕩向關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