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嫺驚得瞳孔一顫,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狠毒如斯,竟然在自己的身上做實驗。
“這天下,哪有掉餡餅的事情。我傳你功法,給你丹藥,都是無償的都是緣分”黑袍女人不禁嗤笑道,“這世界,根本沒有你心情不好,你沮喪絕望,你生不如死,然後來到一個風景極好的地方,在這裏有一段奇遇,然後一切都好了”
“有嗎沒有重來都沒有,既然重來都沒有,你爲什麼會覺得你能夠遇上呢”
黑袍女人說着,走到媚嫺跟前,伸手捏着她的臉蛋道,“但是,這世界卻有付出便可能有回報的事,你就如此。”
“我教你的功法原本是陰陽之術,但是我卻偏偏引導你陰陰修之,爲的就是尋找一條能夠反向汲取這惡蟲靈息的辦法。”
黑袍女人說着,用指甲刮過媚嫺的下巴,很是興奮地說道,“我成功了,你不僅沒死,還恢復如初,儘管你現在依舊只是拓身二階,但是隻要你依着這個法子繼續修煉,突破真識之境,是指日可待。”
媚嫺心中冷笑道,壞女人,要不是魔君傳我完整的修煉之術,我早就一具屍體了。
然而,黑袍女人半點不知媚嫺的心中想法,依舊說道,“不過,既然這條路能走通,那麼這食靈惡甲蟲,就是先天聖物,再不可能用在你的身上了。”
“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助,助我修煉此法。”黑袍女人說着,又微笑着對媚嫺說道,“在此過程中,你的功力也會突飛猛進的,這是彼此雙贏的局面,何樂不爲呢”
媚嫺只得應付地點了點頭,她一直沒有等到李三斗的祕音指示,所以不敢自己擅自妄爲。
見媚嫺點頭應允,黑袍女人頓時就挽起了袖子。
雖然看不清此女的樣貌,但是這藕臂長直白嫩,想來應該是一個絕色女子。
突然
見此女嘴角綻笑,便把食靈惡甲蟲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
“嘶嘶嘶”
只聽食靈惡甲蟲發出一陣嘶叫,隨後便咬開了黑袍女子的肌膚,從她的手臂鑽了進去。
“啊”
黑袍女人昂頭一聲哀鳴,那食靈惡甲蟲順着靈根,便深入到了她的體內。
好一會之後,黑袍女人才從痛苦中緩了過來,雖然臉上還帶着疲憊的神色,但是笑容已經顯得更發鮮豔了。
“此蟲已經進入我的體內,現在已經啃咬住了我的靈丹,我不能損傷自己的實力。”
黑袍女子這話音一落,便聽得一聲嘿然道,“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
“誰”
黑袍女子聞聲轉頭,只見一俊朗白衣男子翩然若仙地站在了青獅石上。
此人在此多久了,我竟然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看來其實力不容小覷,需得謹慎應對,黑袍女子在心裏盤算着。
“海外斷雲島李鬥,人稱鬥君。”李三鬥樂呵呵地說道。
“斷雲島鬥君你是花萼的什麼人”黑袍女子對李三鬥問道,她要儘可能多地知道李三斗的底細,這樣才能夠制定策略,佔據不敗之地。
黑袍女子想要探測李三斗的靈息,以便評估他的實力,卻發現他將靈息掩飾得非常好,完全無法探查。
“你在此聽了多久了”黑袍女子問道。
“我說剛到,你信嗎”李三鬥反問道。
就這一句話,便讓黑袍女子起了殺機。
“既然如此,那麼,我看這裏山清水秀,風水尚佳,是一個很合適的葬身之地,你以爲呢”黑袍女子以李三斗的語氣反問他。
“生氣何必呢對身體不好,你要知道,現在你身體裏還有一個寄生蟲,不停地在吞噬你的靈息。”李三鬥對黑袍女子提醒說道。
黑袍女子冷冷一笑道,“既然這些你都知道了,那麼你就更應該死了。”
“友情提醒,你並非是我的對手,並且,你的那法子,可解不了你體內的蟲。”李三鬥笑着,笑着,笑容逐漸消失,對黑袍女子伸手道,“可以試試。”
黑袍女子似乎猛地意識到了身邊,轉身一看,身後的媚嫺早就不見了,再一轉過頭來,媚嫺已然站在了李三斗的身後。
“賤人,你竟敢背叛我”黑袍女子惡狠狠地對媚嫺說道。
卻沒想到站在李三鬥背後的媚嫺,擁有了足夠多的勇氣,開口便道,“你要知道,這世界,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不會有一個人,會乖乖地聽你吩咐,讓你往死裏折磨她,而束手待斃的,原來這個道理,你真的不懂。”
“閉嘴”
黑袍女子怒急攻心,一個閃身,黑色的靈息頓時化作一個雙翼張開的巨大蒼鷹,朝着李三鬥兩人撲來。
靈息實化,做得還不錯,但是漏洞百出,李三鬥在心裏讚歎,手上卻半點不慢。
拉着媚嫺頓時就躲開了這一擊。
黑袍女子一擊落空,正要再襲之時。
突然
只感覺靈丹生疼,便知道是食靈惡甲蟲在作怪,而剛纔那一擊,也試探過了李三斗的實力,跟自己不相伯仲。
若無食靈惡甲蟲作祟,今日必取這斯性命,黑袍女子心裏想着,黑袍一展,頓時身體一躍,化作了三隻蒼鷹朝着三個不同方向飛走了。
“不追,當心上套。”李三鬥對媚嫺說道。
媚嫺不明其意地問道,“鬥君,你爲何放她走了”
“她盤踞雲霄之境時日已久,此女子心思深沉,若冒然追擊,可能會落入圈套。再說了,她已經種了食靈惡甲蟲,不僅實力受損,依照之前之法,必然會知曉此法行不通,最終,她定會來找你,要挾破解之法。”
李三鬥對媚嫺解釋說道。
他不知道此女子長期潛伏在雲霄境的目的,更加不知道她背後是不是跟花萼一樣,有別的勢力。
這種目的明確,執念深沉的女人,一旦發現自己中計,實力損耗,甚至會傷及性命,定然會主動找上門來的。
“那她在暗,我們在明,如何防範於她呢”媚嫺對李三鬥問道,她內心尚且有所恐懼。
只見李三鬥托起金鹿焚靈鼎,淡然笑道,“她有一味,可辨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