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若是麻煩的話,此行交給我一個人就行了。
答應你的事情我必然能夠做到,從此之後,你我就再無瓜葛了。”
思思的語氣很是冰冷,比起以前思思的高冷更讓人難以接近。
如果說以前的思思只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可企及的感覺,那麼現在的思思就像是一座冰山,讓人根本不敢靠近半分。
袁牧之連忙擺手,道:“不可,思思小姐乃是界上界之人,若是獨自一人進入妖魔界,必然會違背界上界的規矩。
若是以保護李三斗的名義進入妖魔界,我想不管是妖魔界還是界上界都無法爲難思思小姐。”
“也好,等袁大人一切就緒之後再來通知我就是,夜家老太知道我住在哪裏。”
思思好似不願意做過多的停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見不慣李三斗的原因。
袁牧之無比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思思小姐不必着急,這位李三鬥和你之間的淵源頗深,雖然不知道思思小姐爲什麼不記得他了,但是此行還得需要二位多多配合纔行。”
言外之意就是讓思思和李三鬥加深一下了解,哪怕兩人曾經就是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可就是這樣一對讓人羨慕的情侶,如今卻是變成了陌生人。
這讓李三鬥如何能夠接受得了“淵源”
思思皺起眉頭,“我可不記得和他之間有什麼淵源,不過袁大人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你了,就肯定會竭力做到,自然也不會爲難他。”
袁牧之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因爲他也不知道李三鬥和思思之間到底存在着怎樣的淵源,只知道思思對李三鬥無比看中。
至於思思爲什麼會看中李三鬥,這一點是袁牧之迄今爲止都未能參透的。
“思思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李三鬥有些不甘心,明明兩人曾經那麼熟悉,甚至是就差最後一步了。
結果現在思思卻把他全部忘記了,李三鬥能夠甘心就奇怪了思思無比堅定地點點頭,表示她真的不認識李三鬥,“我們以前很熟麼”
“何止是很熟。”
李三鬥苦笑一聲,從腰間掏出了自己心中最爲寶貴的木笛,“你還認識它麼”
“咦,我的木笛怎麼會在你身上”
思思一臉驚詫,“我就說我的木笛去哪兒了,怎麼會在你手上
你偷了我的東西”
李三鬥苦笑更甚,“你乃是界上界的高手,我不過是一個區區高階,我能夠從你手中偷到東西”
“那倒也是。”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看到了李三鬥手中木笛的原因,思思對李三斗的態度明顯緩和了幾分,“我是如何把它送給你的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記得了。”
那木笛乃是思思的摯愛玩意兒,向來都隨身攜帶。
如今這支木笛既然出現在了李三鬥手中,說明眼前這個毫無印象的男人肯定和自己有很深的交情。
更重要的是,思思特別清楚地知道,或者說整個界上界的人都知道,唯有她的心愛之人能夠得到她贈送的木笛所以思思對李三斗的態度明顯緩和,言語中甚至是有幾分歉意。
呸李三鬥話音剛落,思思就忍不住輕啐一口,“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快說,我是如何把它交給你的。”
“那是我第一次不小心跌入失落之空的時候,完了在那個特殊的空間裏,你留下了兩枚果子和這一枚木笛,說是隻要我吹響木笛,你就會出現在我身邊。
當然了,你還留下了獸芒之眼,當初本來應該屬於我的獸芒之眼。”
回憶起往事,李三斗的心中感慨連連。
不知不覺,他來中州九天已經好幾年了,可是回頭看去,一切彷彿都像是發生在昨天。
當初無意間的跌入失落之空,李三鬥以爲他死定了,但是沒想到,在那個特殊的空間里居然是再度見到了思思。
在那之前,他和思思僅有三面之緣,完了三次都是被思思戲弄,乃至栽贓嫁禍,甚至是一度差點要了李三斗的親命一想起這些往事,李三鬥心中就無比感慨。
究竟是怎樣的命運將他和思思聯繫到了一起,又是怎樣的羈絆讓他和思思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呢
思思又爲什麼會突然失憶了,爲什麼偏偏只忘記了他,忘記了與他有關的東西,末了其他記憶都全部保留着呢
思思甚至是記得和袁牧之之間的約定,卻忘了自己“我是在惡牢獄認識你的”
思思緊皺眉頭,娟秀的臉蛋兒上流露出一絲痛苦,“我好像去過惡牢獄,但不記得碰到過你啊。
那獸芒之眼明明是我得到的,怎麼就成了本屬於你的”
思思還記得獸芒之眼,但是卻不知道何時將獸芒之眼交給了李三鬥。
在她的記憶裏壓根兒就沒有李三鬥這麼一號人但是通過李三斗的描述,思思又能夠確定自己去過惡牢獄,也確實得到過獸芒之眼。
可是這一切的記憶裏都沒有李三斗的存在。
這讓思思很痛苦,她迫切地想要記起什麼,可是越想,腦海裏越是空白。
“別想了別想了”
李三鬥一陣心疼,連忙叫停了思思想要強行記起來的打算,“記憶可以慢慢恢復,不要強迫自己。
這樣會傷到你的靈魂的”
“可可是我真的很想記起來。”
思思的額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兒,從她那緊蹙的眉頭不難看出思思的痛楚。
不僅僅是剛剛頭痛的痛楚,更是因爲記不起關鍵記憶的心中痛楚。
李三鬥壯起膽子上前替思思擦去了額頭上的汗珠,柔聲道:“別急,慢慢來,我會陪你一點點想起來的。”
“嗯。”
思思小聲地應了一句,出奇地乖巧。
不知道爲什麼,嗅着李三鬥身上的味道,思思總感覺有那麼一絲絲熟悉。
可是具體熟悉在什麼地方,思思又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