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少年王 >1032 道不同,不相爲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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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老久居高位,像他這樣的人,說話向來一言九鼎,之前他就說過,如果一清道人再搞不定白雲城主,那就自己提着腦袋去帝城吧。

    現在,也不過是他兌現諾言的時候。

    一清道人能說什麼

    一清道人什麼也說不了,只能沉默。

    陳老繼續說道:“現在我很不爽,你自己到帝城領死來吧”

    說完這句話後,陳老直接掛了上電話,連一清道人求情的機會都沒有給。陳老的一句話,直接定了一清道人的死。一清道人握着已無聲音的手機,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呆了很久、很久。

    之前千算子斷定一清道人會慘死的時候,一清道人就已經受到了重創,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現在陳老的電話一打,讓他看上去更加蒼老、更加頹廢了。

    整個人像是一塊沒有靈魂的腐肉。

    雖然,今天上晚的決鬥之前,一清道人就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可當死亡yin影真正籠罩在他頭上的時候,還是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心驚。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真的不怕死呢

    要去帝城走一趟了,以後也可能不會再見面了。

    一清道人面sè慘白,失魂落魄沉默了很久、很久。

    才稍稍緩了一點。他把手機收了回來,看了劉鑫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才沉沉的說:“你們走吧我要去帝城一趟,以後可能不會再見面了。”

    說到這裏,一清道人又從懷裏摸出兩顆晶瑩剔透、潔白無瑕的藥丸來,分別遞給我和劉鑫,繼續說道:“爲師也沒什麼東西好給你們,就這最後的兩顆提氣丸。你們一人一顆吧王峯,你已經到了瓶頸狀態,不依靠藥物的力量已經上不去了,可以放心大膽地喫。劉鑫,你還遠遠不到那時候,爲師希望你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努力提升,到有一天實在升不上去的時候再喫,知道了嗎”

    一道清人對我和劉鑫真的是傾盡所有,臨死之前還不忘教誨我和劉鑫,並且將他最後的提氣丸也拿了出來。

    也許他不是個好人,但他真的是個好師父,我和劉鑫當然沒接,各自眼眶發紅地說:“師父,你不能走”

    “少廢話,拿着”

    一清道人突然豎起眉毛,強行把提氣丸塞到了我和劉鑫的手裏,接着轉身就往門外走去,毫不遲疑、乾脆果斷

    我和劉鑫同時撲了上去,分別抱住一清道人的腿,同時淚流滿面、泣不成聲:“我們不讓你走、不讓你走”

    說句實話,在我剛剛潛伏到一清道人身邊的時候,絕沒想到會有今天的一這刻。那個時候,我知道一清道人是陳老麾下的第一高手,知道我爸的結拜兄弟海王是被他殺死的,我媽和天奴也是被他給抓走的。再後來他又屠殺了兵部上百人,懷香格格和青龍元帥都差點死在他手上。

    可以說,我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他早點死

    我跪下磕頭,叫他師父的時候,心裏都想着什麼時候能殺掉他

    但是現在,我跪在他的身前,抱着他的一條腿,流着眼淚苦苦哀求他別走,也是出自我的真心,沒有絲毫的僞裝和演戲,因爲我是真的捨不得他,我們相處的時間不多,排除掉在苗家寨的那半年,和他在一起也不過幾個月,可他真的照顧我太多太多,不僅悉心地教我功夫,還一次又一次深入虎狼之地,救我於水火之中、生死之間

    張魯一,是他幫我擊敗的;夜哭郎君,是他擋在我的身前;提氣丸,是他交給我的;苗家寨,是他硬闖進去;東海,他不惜和敵人合作。

    人心都是肉長的啊,現在他要死了,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怎麼可能麻木不仁

    我的眼淚是真的,哀求也是真的,我是真的不希望他死。

    我流着眼淚問他:“師父,到底發生了什麼,電話裏的人是誰。你告訴我們好嗎,有什麼事情是我們師徒不能共同面對的”

    “是啊師父,到底發生了什麼”劉鑫同樣泣不成聲

    其實發生了什麼,我們兩人都很清楚,可一清道人不主動說,我們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我們想勸他迷途知返、棄暗投明,也得讓他主動說出陳老事,我們纔好展開我們的計劃啊。

    一清道人搖着頭:“這件事,你們面對不了,你們知道的越少越好,對方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

    說完這句話後,一清道人又要抽身離開。但我和劉鑫一個比一個抱得緊。我說:“師父,你連白雲城主、東海魔君都不怕,對方到底什麼來頭,爲什麼他讓你死,你就要死你能爲了我們赴湯蹈火,爲什麼不給我們一個粉身碎骨的機會師父。我們是你的徒弟啊,就像是你的孩子一樣,爲什麼不能說呢”

    我和劉鑫不斷地哀求着,哪怕一清道人又打又踢。

    我們也沒有鬆開他的腿一下,就說他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如果他甩開我們,我們就自己去死

    在我們的軟磨硬泡,甚至自殺的威脅之下,一清道人終於放棄走了,畢竟在他心裏,徒弟還是很重要的,一清道人盤腿坐了下來,看着哭哭啼啼的我們兩無奈地說:“好,既然你們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們。”

    我和劉鑫也立刻坐好了,認真地聽他說話一清道人呼了口氣,看着我們說道:“你們知道陳老麼”

    陳老

    我和劉鑫當然知道,但是我們裝作一頭霧水,一清道人又說:“提到陳老這個稱呼,你們第一個會想起誰”

    我說:“當然是掌握天下重權,位於華夏之巔的那個陳老。”

    “沒錯”一清道人沉沉地說:“爲師,就是爲他服務的,包括夜明,還有海南島的陳小練,全是他的屬下。”

    這些事情,其實我和劉鑫早就知道了,但我們還是裝作十分喫驚的樣子,瞪着眼睛久久說不出話,彷彿被震撼了。

    “王峯,你在夜明工作過,還是陳小練的大哥知道這件事嗎”

    我頭搖得像撥浪鼓,說不知道

    “不知道就對了。”一清道人嘆着氣說:“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很少。”

    “可是,爲什麼呢”我奇怪地說:“陳老那樣的人,爲什麼要在私下組織這麼多的地下力量還有他讓你網羅華夏風雲榜上的高手爲了什麼”

    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可我必須要假裝不知道的樣子,將一清道人心裏的話全部都套出來。

    一清道人也認認真真地給我解釋:“爲了稱帝”

    我又做出一副極度震驚的模樣:“不不會吧,華夏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他稱得哪門子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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