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少年王 >64 天堂有路你不走
    我們教官即便再強,在這種突然襲擊加多人圍攻下也毫無還手之力,更何況還有石灰粉和麻袋的輔助攻擊。片刻之後,教官便被我們幾個掄倒在地,慘叫聲和呼喊聲也響徹整間漆黑的小巷。

    可惜他再怎麼叫都沒用,這裏是不會有聲音傳到喧鬧的檯球廳裏去的。

    我們繼續狠狠地砸、狠狠地踹,直到將他打的像條死狗一樣不動了才罷手。我擡起腳,想朝教官的褲襠狠狠踢下去,但一想到這樣的行爲可能會將我暴露,讓教官猜出是我乾的,所以又放棄了。

    於是我衝衆人使了個眼色,大家迅速收兵,消失在這一片漆黑的小巷之中……

    小巷之外,花少正在等着我們。我走上去抱了他一下,說兄弟,謝謝。

    花少嘻嘻地笑,說沒關係,這只是小施懲戒,等咱們幹掉瓜爺以後,再回頭收拾這幫喫人不吐骨頭的王八蛋……這些天可花了老子不少錢!

    暴揍了我們教官一頓之後,我的心情確實好了不少,回去的路上也不那麼怨氣沖天了,現在終於可以暫時放下教官的事,專心致志地對付明天晚上的瓜爺了。

    第二天早上軍訓,我們教官沒來,看來昨天受傷不輕。當然,官方的說法是他生病了,所以我們班暫時和另外一個班並在一起訓練,統一由這個班的教官來教。說來也巧,正好是花少的班,花少在這班確實跟大爺似的,早晨來了就不用參加訓練,坐在樹蔭底下優哉遊哉地喝着礦泉水,還衝他們班上的妹子吹口哨。

    花少和他們教官關係很好,好到幾乎可以稱兄道弟的地步,所以在閒聊的時候直接問他們教官:“那個班的教官咋回事,怎麼好端端生病了?”

    他們教官說:“生個毛病,那傢伙昨天遇上仙人跳了,被個女的引到檯球廳後面的小巷子裏瞎玩,結果被人蒙着頭打了一頓,身上的錢都被搶走了。”

    我們打人沒錯,但是沒有搶錢,看來是那個女人乾的。花少笑嘻嘻說:“路邊的野花哪能亂採,憋不住了可以去洗浴中心嘛。”

    那教官眼睛一亮:“花少,啥時候請我去?”

    花少說:“隨時都行啊。”

    因爲花少的緣故,我也不用訓練了,和他一起坐在樹蔭底下扯淡。他指着他們班上的女生讓我隨便挑,說看中哪個了他幫我搞定,感覺他就像個拉皮條的。

    我說不用,我有女朋友了。

    花少的小眼睛直轉,說喲,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

    中途休息的時候,唐心又來給我送礦泉水,還陪着我坐了一會兒。花少這人雖然沒事喜歡撩妹,但是有主的妹子他一般不碰,在他眼裏看來唐心就是我的妹子,所以始終和唐心保持距離,連話都沒怎麼和她說,還算挺有原則。

    從昨天準備偷襲教官,到密謀幹掉瓜爺,我都瞞着唐心,沒有讓她參與,還是怕她到陳峯那邊嚼舌根,然後壞我的事。楊帆、韓江、蔡正剛等人過來以後,我就讓唐心先走了,唐心雖然悶悶不樂,但還是先離開了。

    大家在樹蔭底下圍成一圈,聽我做最後的部署。正說着,就聽操場不遠處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我們擡頭一看,發現是有個班的學生和教官鬧起來了,那教官正指着他們的鼻子臭罵,那幫學生也挺不服氣,兩邊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似乎隨時都會幹起來。

    “是瓜爺他們班!”楊帆低聲說道。

    這幫教官挺團結的,一看這個情況就都跑過去了,而且他們脾氣都很暴躁,過去就咣咣咣地踹起了瓜爺他們班的學生。

    我們幾個也站起來往那邊看,楊帆興奮地說:“哈哈哈,狗咬狗,快乾吧!”

    那幫吵架的學生裏,瓜爺也在其中。瓜爺雖然又矮又胖,但絕對是他們班的中心,而且這架好像就是他挑起來的,他紅着一張臉怒吼:“還有完沒完?站軍姿一個半小時也不讓我們休息,是不是純心玩我們的?”

    “他媽的,就是玩你,爺爺們玩死你!”這幫教官纔不和他講什麼道理,他們就覺得自己是這裏唯一的統治者,誰敢有半分忤逆的意思就往死裏揍。

    這幫教官罵罵咧咧的,不斷往這幫學生身上踹,挑起事端的瓜爺也捱了好幾腳。他的一張臉越來越紅,不斷地吼着:“有完沒完?有完沒完?”

    如果說我昨天打他耳光是他人生中挨的第一頓打,那麼現在被這幫教官羣毆就是他挨的第二頓打了,看得出來瓜爺的忍耐程度已經到了極限,要不是和教官發生衝突也有被學校處分的風險,估計已經開始還擊了。

    但是有他爸的緊箍咒在,所以他只能不斷地嚎叫着,試圖用道理去說服這幫流氓教官。但是一點用都沒有,這幫教官反而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挑釁,更加變本加厲地揍起他了,而且是六七個教官一起毆他。

    “X你媽的,跟我們講道理,我們就是道理!”其中一個教官狠狠把瓜爺踹倒在地,其他幾人紛紛又踢又打,將瓜爺打得翻來覆去,看着相當可憐。

    現在的高一年級裏,如果說我是絕對的一號人物,那麼手中勢力同樣不小的瓜爺就是二號人物了;先是昨天我被罰跑,又是今天瓜爺被打,足以說明這幫教官張狂到什麼地步,也說明在衆多學生的心裏,這幫教官真是惹不得的,他們幾乎就是皇帝老子。

    瓜爺身爲一個家中勢力不小的黑二代,在這個學校卻屢屢受挫,可想而知他有多麼憤怒。躺在地上被人圍毆的他,一張臉都變得扭曲不已,兩隻眼睛裏也充斥着仇恨,和昨天中午被打的我幾乎一模一樣。

    瓜爺都倒在地上了,他們班的學生也完全被壓制,站在原地一聲不吭。看着瓜爺被打,楊帆他們都挺興奮,嘟囔着說打、打,打得越狠越好,這樣一來,在晚上的決戰中,受了重傷的瓜爺就更沒希望贏我們了。

    只有我沒有笑,只是目不轉睛地盯着蜷在地上狼狽無比的瓜爺,總覺得現在的他應該忍耐到極點了,再不發作的話似乎幾說不過去了……好歹也是從小跋扈的黑二代,真能容忍這般衆目睽睽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暴打?

    我看看四周,那個還算管事的中隊長不在,也難怪這幫教官會這麼囂張了,簡直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他們真的成了這片操場上唯一的統治者。

    終於,他們打累了、也停手了,紛紛各自叼了支菸,滿意地看着地面上的一切,這就是他們的戰利品,是不服從他們管教的代價。

    瓜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看着像條死狗,哦不,死冬瓜,簡直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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