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少年王 >641 有多遠,滾多遠
    說到神祕男人,我的第一反應是都察院的院長老橋。在我的印象裏,老橋就挺神祕的,經常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做一些離奇、出格、神經兮兮的事。

    我仔細詢問了懷香格格那個神祕男人的長相,最後得出結論,不是老橋。在懷香格格的描述中,給予她“懿旨”的這個神祕男人,長相實在是太普通太普通了,個子不高不低,長相不帥不醜,頭髮不長不短,丟在人羣裏就找不到的那種。

    我放棄了對這個神祕男人的身份揣測,讓懷香格格繼續說下去。

    懷香格格告訴我說,神祕男人的一封黃色卷軸,就能讓刀哥乖乖把我放了,她當然是不信的。但神祕男人一再信誓旦旦地保證,說這東西一定可以救我的命,只要把它拿出來再喊一聲懿旨到,刀哥就會乖乖跪在她的面前。

    神祕男人越說越離譜,懷香格格當然也是越說越不信,在她的印象裏,刀哥心狠手辣、高高在上,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峯,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給人跪下。

    但是神祕男人說得言之鑿鑿,懷香格格又着急救我,所以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接下了這封黃色卷軸。神祕男人又提醒她,說這黃色卷軸是假的,切記將我救出以後,就要馬上離開,千萬不能停留。

    這事怎麼聽怎麼不靠譜,但懷香格格當時也被逼得沒辦法了,只能硬着頭皮進入了鑽石酒吧。再後來的事,我就都不知道了,所以懷香格格自始至終的淡定和從容,都是裝出來的,其實她心裏比誰都要緊張。

    聽完這個故事,我的心中也是疑慮重重,我實在想不出來這個神祕男人是誰。目前能得到的信息只有兩個,一個是他認識我,而且願意幫我;一個是他知道夜明這個組織的存在,而且對夜明內部的構造還很瞭解,所以纔會想出這種辦法。

    雖然懷香格格的說法推翻了我之前所有的構想,原來太后娘娘並沒有盯上我,但有人盯上了我,卻是事實。還好,這人應該是幫着我的,否則我今晚就過不去了。

    但,這人到底是誰呢,又爲什麼不直接來找我,我百思不得其解。

    本來還想從懷香格格這裏挖掘到有關夜明的更多信息,現在看來是沒指望了,她也一問三不知。陳小練就更不用說了,對什麼懿旨啊,太后娘娘的更是一無所知,越聽越糊塗。

    但他知道刀哥的背後,肯定還有一個更加龐大和可怕的組織,和虎爺交鋒的那天晚上,出現的胸前刺有日月標識的黑衣人,就是那個組織的人。所謂的懿旨和太后娘娘,顯然就屬於那個組織。

    陳小練敏銳地說:“懷香格格拿了一封假的懿旨救出咱們,那接下來咱們豈不是要被這個組織追殺了嗎?”

    接着又說:“我去,一個刀哥已經夠難纏了,如果再來一個可怕的組織,咱們還有活路麼?”

    陳小練的說法,也正是我擔心的事,“假傳懿旨”這種事情,刀哥或許會上報的,到時候我們幾個就會遭到夜明通緝,前路堪憂。

    懷香格格跟着說道:“沒錯,那個神祕男人也是這麼和我說的。他告訴我,救出你們以後,一定要儘快把刀哥殺了,才能避免這件事情外泄,從而免遭那個可怕的組織追殺。”

    陳小練立刻同意,說好,咱們趕快把他殺了,不如現在就動手吧?刀哥肯定想不到咱們會殺一個回馬槍。

    不知不覺之中,我們三人已經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現在的共同目標就是殺了刀哥。只有殺了刀哥,我們才能安全。刀哥的實力強勁,是我在鳳城遇到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高手,連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將他拿下,但如果是我和陳小練、懷香格格三人聯手的話,勝率就能大大地提高了。

    我就不用說了,早就殺人如麻,殺個刀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我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不能隨便殺人,但殺刀哥這種人,事後也只是寫個報告就可以了。

    陳小練嘛,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懷香格格,殺掉刀哥本來就在她的計劃之內,所以也沒有什麼可猶豫的。

    只是說到這件事情,我也詢問懷香格格,之前到底爲什麼暗殺刀哥?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以後,再加上我倆現在又是結拜兄妹,懷香格格對我的戒心和防備都放下了,所以很痛快地告訴我說,因爲刀哥總到她們學校強拉一些女生去做那種生意,禍害了不少懵懵懂懂不經人事的花季少女,所以她纔對刀哥恨之入骨,早就想殺她了。

    藝術學院美女多,這是衆所周知的事,也難怪刀哥就把魔爪伸到裏面,這種人確實罪該萬死、死有餘辜,死一萬遍都是活該。

    但是懷香格格說起殺人,模樣卻很輕鬆,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表現實在不像一個學生。我總覺得她還有很多事瞞着我,她的經歷恐怕比我想像的還要複雜,但她既然不說,我也不好意思追問下去。

    畢竟,我也藏着一肚子的祕密。

    總之,陳小練的提議獲得了我和懷香格格的同意,我們都認爲現在再殺回去是最好的選擇,刀哥一定想不到我們敢這麼做,能殺他個措手不及。

    唯一可惜的是,現在的我受傷挺重,戰鬥力也大打折扣。但既然是偷襲,總有辦法殺掉他的。說走就走,我們三人立刻動身,於是凌晨兩點,我們又悄悄出了學校,準備前往鑽石酒吧。

    這次的行動是臨時起意,但也需要做些準備,一輛車肯定是少不了的,否則我們殺了刀哥,回頭還得打車,那也太慘了點。所以,我再一次展現了自己的偷車神技,以前做這種事的時候沒有心理壓力,反正我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但我現在是龍組的人,也就是國家工作人員了,一舉一動都代表着國家形象,還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就有一點慚愧,感覺這行爲給國家抹黑了。

    當然我也安慰自己:我這也是在爲國家做事,這車就當是徵用的,就算有啥損壞,也有保險的嘛。

    我很順利地搞了一輛車子,陳小練已經見怪不怪,倒是把懷香格格嚇了一跳,誇我實在多才多藝,竟然連這都會。陳小練驕傲地說:“那是,我巍子哥什麼都會,我這輩子最服氣的人就是他。”

    凌晨兩點半,我們來到鑽石酒吧附近。

    鑽石酒吧當然已經關門了,今晚也沒做什麼生意。在我們的想像裏,刀哥今晚應該就在酒吧留宿,但陳小練潛進去摸查了一圈之後,出來說是刀哥不在裏面。

    刀哥平時本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不在酒吧留宿也很正常,也在我們的計劃之內。沒有辦法,今晚是偷襲不成了,只能回頭再做打算,於是我們又回到了財院,這才休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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