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少年王 >834 在我面前,別那麼兇
    我是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那一句句如刀般的話語,猶如一把把鋒利的雙刃劍,在不斷傷害任雨晴的同時,也在侵蝕着我的靈魂和血肉,讓我飽受折磨、痛苦不堪!

    我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看着任雨晴傷心難過的模樣,我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要一把將她用力抱住,告訴她說一切都是違心之言,其實我很愛她、很愛她,愛到可以放棄生命!

    可我不能這麼做,否則之前的所有努力都會功虧一簣。

    我不想讓任雨晴看到我異樣的一面,所以狠狠心立刻掉頭就走,一走出門,眼淚就唰唰地掉下來。我還是擔心被任雨晴看到,所以腳不停歇地迅速往前走着,任楠很快就追了上來,興奮地說:“很好,李大威,你表現的很好,這樣一來她肯定對你死心了”

    我不說話,仍舊唰唰地往前走,任楠緊追兩步,這纔看到我滿臉的淚痕,頓時嫌棄地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哭上了,丟不丟人?”

    我的心裏本來就難受,任楠還這麼嘲諷我,我哪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緒,當時就回過頭去,紅着眼睛惡狠狠說:“你看到我一身的傷了嗎,我被十二鐵衛差點打死,一滴淚都沒有掉過!我哭,是因爲我心疼,我心裏難受!你知道我有多喜歡晴姑娘嗎,我爲她掉幾滴眼淚,我覺得一點都不丟人!沒有男人爲你哭過,那是你的悲哀,你來說我幹嘛?”

    說完這番話後,我覺得心裏暢快很多,便繼續往前走去,很快就出了後院。

    任楠愣了一會兒,又很快追上來,咬牙切齒地說:“誰說沒有男人爲我哭過?我告訴你,我不知道打哭過多少男人!你個小屁孩子,竟然還敢教訓上姑奶奶我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我和這個母老虎完全沒有共同語言,完全就是雞同鴨講,她根本就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別看她已經三十多歲,其實對男女上的事情一點不懂,活該她到現在也嫁不出去!

    我不再理她,繼續往前面走。

    任楠又是三兩步追上我,一手掐住我的後脖,一手又用手槍對住我的腦袋,惡狠狠說:“你上哪去,是不是忘記自己的處境了?”

    我無可奈何,只好跟她回到了之前的屋子裏。

    屋子裏面,那幾個扛槍的士兵仍在,見到任楠回來,都是“唰”的敬禮。任楠擺擺手,讓他們都出去了,等到屋子裏就剩我們兩人,我便坦然地坐在沙發上面,說行了,你動手吧!

    任楠反倒一頭霧水,說:“動什麼手?”

    我說你裝什麼蒜,事我已經辦完了,你該動手殺我了吧!

    對此,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我知道任楠帶我回來就這兩個目的,一是斷了任雨晴的念想,二是要了我命。我雖不想死,可也沒有辦法,感覺這個任楠實力挺強,我又重傷在身,就是想綁她做人質都不可能。

    聽了我的話後,任楠反倒冷笑一聲:“實話告訴你吧,這幾天時間下來,我確實恨不得將你生吞活剝。不過看在你剛纔挺配合的份上,我決定暫時饒你一命,仍把你交還給警方,至於國家怎麼處置你,那就和我沒關係了。當然,你肯定是死路一條,不過是早死和晚死而已。”

    聽到任楠的話,反倒讓我鬆了口氣,心想這女人還算信守承諾,還真準備把我送回警方去了。到了警方手裏,我覺得我還有一線生機,當然一百萬個願意,立刻說道:“行啊,那就走吧。”

    同時又想,我要真能活下來,還得回來找任雨晴,到時和她說清楚今天的一切,她要是還願意跟我走,那我一定要帶她走;什麼狗屁龍組,老子不稀罕了,以前老想報效國家,一腔熱血無處揮灑,結果現在啥也沒幹,就給我定了個a級通緝犯,玩兒我呢嗎?!

    當然,帶任雨晴走前,得先救出我媽

    我正胡思亂想着,任楠已經翻了個白眼,說道:“着什麼急,你也挺累了吧,先在這睡一夜,明天我再把你送回去。”

    我本來不急,一聽這話還真急了。能不急嗎,這是什麼地方,是任家啊!就算任楠不殺我,任老將軍也要殺我,現在能走的時候不走,還非得在這住一夜,如果被人發現,我哪還有命在?

    任家對我來說就是龍潭虎穴,多呆一刻都是危機重重,我非得離開不可。

    我着急地說:“任將軍,你現在就送我走吧,我真不累,之前我昏迷三天,這纔剛醒過來,我回去以後再睡”

    我認爲我的訴求合情合理,結果任楠這個母夜叉,直接當着我面,“咔嚓”一下拉了槍栓,惡狠狠道:“讓你睡你就睡,再敢廢話半句,立刻崩了你小子腦袋!”

    我馬上就躺了下去。

    因爲我相信她絕不只是嚇唬我的。

    我躺下去後仍舊想不明白,任楠爲什麼非要留我在這一夜,難道她很累了,不想出門?可她完全可以派人送我走啊,幾個士兵加幾條槍,足夠製得我服服帖帖了。

    我想不明白,任楠也不可能跟我說,只能耐着性子趴在牀上睡覺。

    但我躺了一會兒,發現任楠還沒有離開的意思,難不成她還想在這看我一夜?我忍不住說:“任將軍,門口有人守着,我跑不了的”

    “少廢話,睡你的!”

    “這沒法睡啊,你畢竟是個女人”

    任楠把槍舉了起來,我也立刻閉上眼睛,不敢再說廢話。

    過了一會兒,我悄悄睜開眼睛,發現任楠還是沒走,不過她的心思也不在我身上,時不時地把玩一下手槍,時不時地又看一下門外,像是在等什麼人似的。

    她在等誰?

    我的心裏好奇,卻又不敢多問,再加上我已經睡了三天,現在不可能再睡得着,於是就仔細地觀察她。

    任楠一開始還很有耐心地等着,後來就有點不耐煩了,時不時地起身走到門外去看,但是又滿臉失望地回來。如此來回走了幾趟,門口的士兵都有點忍不住了,說道:“任將軍,要不你休息下,等他來了我們叫你。”

    果然是在等人!

    不過這個“他”是誰呢?

    任楠不耐煩地說道:“不用你們多嘴,看好門就行了!”

    任楠顯然繼承了她父親任老將軍的暴躁風格,一言不合就暴跳如雷、開口罵人。士兵被懟了一句,不敢再說話了,老老實實守着門口。又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任楠自己卻忍不住了,說道:“你們確定他聽到風了?”

    其中一個士兵回答:“確定的任將軍,有兄弟專門告訴了他。”

    任楠嘟囔着說:“聽到風了,怎麼還不來呢,是不是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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