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少年王 >843 七尾蜈蚣之死 爲49000金鑽加更
    這條蜈蚣,當然就是七尾蜈蚣!

    現在動用七尾蜈蚣,當然不是我期望的,可我也被逼到沒辦法了,我總不能在二十九層就淘汰吧?雖然在我的設想中,七尾蜈蚣是在三十層纔會用到的殺手鐗,可是現在我已別無選擇、非用不可。

    因爲這一變故實在太快,現場的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們只看到周長功準備一腳將我踢下臺去,完全不知道周長功爲何突然慘叫一聲,又往後面仰倒。

    “砰”的一聲,周長功重重倒地,嗷嗷慘叫、滿地打滾,模樣和之前的我差不了多少。四周衆人都是大喫一驚,以爲周長功犯了和我一樣的病,紛紛探頭來看。

    裁判也很驚訝,“噔噔噔”奔到周長功的身前問他怎麼回事,但七尾蜈蚣那毒多可怕啊,周長功哪裏還能說得出話,只是不斷地慘叫着、打滾着,這樣下去他非死不可。

    這個時候,我身上的疼痛也在漸漸消退。雖然力氣也沒恢復多少,但已足夠翻身而起。我扒着擂臺邊緣往上一躍,身子已經穩穩站在擂臺上面,接着我又快速往前走了幾步,對裁判說:“他中了我的獨門暗器,這是解藥!”

    我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摸出萬毒公子給我留下來的解藥。就在這時,七尾蜈蚣也從周長功的褲腿裏面爬了出來,順着我的身體爬到了肩膀上,耀武揚威地昂起頭來,一顆大腦袋來回晃動,像個德勝歸來的將軍。

    七尾蜈蚣也是個沽名釣譽、喜歡出風頭的主兒,果然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蜈蚣。

    北方的人哪裏見過這麼大個的蜈蚣,個個都是倒吸一口涼氣,裁判都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但現場也有識貨地叫了起來:“是七尾蜈蚣,李大威肩上趴着的是‘萬毒之王’七尾蜈蚣!”

    現場的人大多沒有聽過什麼七尾蜈蚣,但是“萬毒之王”這四個字聽得清清楚楚,知道這玩意兒肯定相當厲害。既然是無限制格鬥,當然什麼武器都可以用,能夠操縱毒蟲也是一種本事,誰也不會說什麼的。

    但裁判還是被嚇得不輕,坐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此時此刻,我剛從劇烈的疼痛中緩過勁兒來,也沒有太大的力氣去給周長功喂藥,只能有氣無力地說:“快給他喫解藥,不然他就死了!”

    周長功的小腿已經腫了起來,看上去像個剛出鍋的大饅頭,並且還在不斷蔓延。但裁判還是不敢站起,兩隻眼睛恐懼地盯着我的肩頭,我輕輕吹了一聲口哨,七尾蜈蚣這纔不情不願地鑽進我的領口。

    直到這時,裁判才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伸手接過我手裏的解藥,塞進了周長功的嘴巴。

    解藥的效果立竿見影,周長功服下去後,立刻不叫喚了、也不動彈了,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氣,汗水也幾乎浸溼他的全身。周長功也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裏走了一趟,渾身打着擺子,連話也不敢說。

    接着,我又給他講了接下來的注意事項,比如三天以內不能進食、只能喝水,一定要注意休息等等。

    交代完了,周長功的手下才衝上臺,將周長功給擡下去了。

    這場比武,既沒有精彩紛呈的招式,也沒有驚心動魄的打鬥,現場衆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勝負就已經定了。大家本來以爲我輸定了,最後卻是周長功先下了臺,也讓大家覺得有點摸不着頭腦,所以在裁判宣佈我勝利的時候,現場只有一些稀稀拉拉的掌聲,不像以前那麼高亢和激昂了。

    但我也顧不了那麼多。我身上的疼痛還未徹底消失,仍舊有着一撥又一撥的餘痛襲來,這在以前是絕無僅有的事。我必須得回去了,好好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怎麼回事,總是覺得哪裏不太對頭。

    今天本就只有兩場比武,我下臺後,大家也都紛紛散去。

    金爺陪着我下了樓,又用專車將我送回酒店。回到房間,我身上的餘痛仍舊沒有完全消退,哆哆嗦嗦、顫顫巍巍地就走進了屋子,頭上的冷汗也在不斷下流。

    正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喫薯片一邊看電視的林婉兒看到我這模樣也是吃了一驚,問我怎麼回事?

    而我已經答不了她的話,一頭就栽到了地毯上面。林婉兒驚得一躍而起,連鞋都沒穿就噔噔噔跑到我的身前,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參加個二十九層的比武就這樣了?

    我身上的餘痛仍舊一撥一撥,我哆哆嗦嗦地說:“我……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哦。”

    林婉兒還真不管我了,又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看起了電視,薯片也咬得“嘎吱嘎吱”直響。我躺在客廳的地毯上,翻來覆去、滾來滾去,努力和疼痛做着抗爭,折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疼痛終於漸漸消去,我也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這期間裏,林婉兒連看都沒有看我一下,始終津津有味地看着電視,電視裏面的情侶正在鬧分手,她也跟着抹眼淚。電視裏的悲劇是虛假的,我這悲劇卻是真實的,林婉兒連看都不看一眼。

    直到我不翻滾了、不叫喚了,林婉兒纔回過頭來問我:“你這到底什麼毛病,年紀輕輕怎麼還癲癇了?”

    什麼毛病?

    說實話連我都說不清楚,以前也有過幾次這樣的狀況,龍脈圖上被我“通過”的穴道突然一起發作,疼得我死去活來、遍地打滾。但之前的幾次,都是沒幾分鐘就好,這次來來回回折騰了幾個小時,實在讓我不寒而慄:下一次會是怎樣,整整一天?

    我能說什麼呢,我只能說我也不知道,可能和我練的功夫有關。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犯一次病。

    林婉兒“嗤”了一聲,說活該,讓你瞎練。

    接着她又問我今天晚上的比武情況,是否晉級。

    我便把今天晚上的情況原原本本給她說了一遍,我以爲她會同情我的遭遇,誰知她“哎呀呀”地叫了起來:“你這個廢物,竟然今天就動用了七尾蜈蚣,我看你接下來怎麼辦,等着三十層就被淘汰吧!”

    我本來就爲這事心煩意亂,她還在旁邊說風涼話,我就更煩躁了。說淘汰就淘汰,不用你管!

    “不管就不管,你以爲我願意管你?!”林婉兒的氣性更大,直接摔門而出,離開了房間。

    我也沒去攔她,況且我也攔不住啊。

    我休息了一會兒,便去洗了個澡,換上睡衣準備睡覺。

    按理來說,發作過一次疼痛以後,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疼,所以我也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還是要把重心放在接下來的比武上面。誰知我剛躺下沒多久,敲門聲便響了起來,以往也有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想要拉我入夥的大哥前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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