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少年王 >885 不讓鬚眉的奇女子
    誰說你爸死了?!

    毫無疑問,這簡簡單單的一句反問,直接在我腦中響起一個炸雷!

    我呆呆地看着我媽,結結巴巴地問她什麼意思?

    我媽繼續反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見到你爸的屍體了嗎,就斷定他一定死了?”

    我媽的這句反問噎得我說不出話,雖說她講得有一定道理,可槍聲響起是真的,陳老帶走我爸的屍體也是真的,這些都是趙組長親眼看見了的,難道還能有假?

    我媽非用“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來說我爸根本沒死,這不是掩耳盜鈴、強行安慰自己嗎?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我媽,不太明白她的想法。

    我媽接着說道:“有件事情你要明白,陳老到底是想要殺你,還是想殺你爸?”

    我愣了一下,仔仔細細考慮過這個問題以後,說道:“想要殺我!”

    從頭至尾,陳老想殺的都是我,因爲我接連在鳳城、帝城壞了他的好事,後來更是掌握了他不少祕密,所以他一心一意地要除掉我。至於我爸,那真是個意外。陳老雖然手眼通天,畢竟不是未卜先知的神,完全不知我爸竟會出現。

    陳老所謂的“殺掉所有人”,歸根結底還是衝着我來的,只要我能死掉,他就能心安一大半了。

    看我明白過來,我媽繼續說道:“陳老不會放過你,他還會繼續追殺你的,在沒有徹底除掉你以前,他就不會真的對你爸動手,因爲他還想用你爸把你給引出來!所以,你躲得越遠,你爸就越安全。”

    我明白了我媽的意思,就像當初楊老將軍軟禁我媽,是爲了把我爸引出來一樣,陳老也是一樣的想法。這事從邏輯上似乎能說得通,但總覺得彷彿有些牽強,還不能完全把我說服。

    是不是我媽看我太難過了,才故意編出來安慰我的?

    我媽看我還是有點懷疑,只能繼續解釋:“你想一想,如果你爸真的死了,陳老爲什麼要帶走他的屍體?你爸的屍體對他來說有什麼用,總不能是拿去做實驗吧?當時趙組長一說這事,我心裏就有譜了,知道你爸根本沒事,你舅舅心裏也很清楚,也就是你轉不過彎來,當場又吵又鬧的!”

    我媽這麼一說,我終於茅塞頓開。

    是啊,陳老帶走我爸的屍體幹什麼,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啊,唯一的可能就是我爸沒死,這樣陳老才能引我現身!

    畢竟。陳老最想殺死的還是我啊。

    想清楚了一切,我立刻激動起來,說媽,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不是要組織力量反撲帝城,救出我爸?

    我媽“嗤”的一聲冷笑:“還組織力量反撲帝城,你以爲喫飯喝水呢那麼簡單?你還是先活下來再說吧,陳老的追兵肯定已經在路上了,只有你能活着,你爸才能安全。”

    聽了我媽的話,我立刻回頭去看。只見路上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偶爾有車駛過,什麼也看不清。

    我們走的不是高速,而是國道,想來也是爲了躲避追兵。

    國道的路時好時壞,順暢的時候道路平坦,到了某些偏遠的地方,路又坑坑窪窪。我媽告訴我說,在我睡着的時候,天奴已經甩脫了三批追兵,而且還和其中一批交上了手,所幸天奴的實力夠強,將對方給全滅了。

    “第四批要來了!”

    天奴突然一聲急喝。

    我立刻回頭去看,只見車後還是黑漆漆的一片,沒看到有什麼追兵。我正在疑惑的時候,也就是十幾秒鐘的時間,路上突然出現了四五輛車,雪白的大燈瞬間照射過來,像是黑暗中突然睜開眼睛的猛虎,風馳電掣一般朝着我們追了上來!

    天奴猛踩油門,想把這些車子甩開,但我們的這輛車實在太破,極限速度頂多能到一百二三十邁,再快整個車子都要發飆,所以後面的那幾輛車距離我們越來越近。

    黑暗之中,隱約可以看到那是幾輛身強體壯的越野車,個個霸道威武,要往我們屁股上撞。

    “砰”的一聲重響,一輛車子果然撞到了我們的屁股上,我們的車整個往前一顫,險些沒有翻出。天奴繼續咬牙往前猛開,眼看着其他幾輛車子也要追來,並且左右夾擊我們,我心裏一急,低聲說道:“我去解決他們!”

    我一邊說,一邊把車窗開了,準備竄出去幹掉他們。

    我的身上雖然有傷,但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已經恢復了不少體力,幹掉一些車子還是不成問題的。打開車窗以後,我又本能地去摸打神棍,只要打神棍在手,砸爛他們的車窗、戳破他們的輪胎。完全不是問題。

    結果一摸,卻摸了個空,這纔想起之前去參加任、楊兩家的婚宴,把打神棍提前交給劉鑫保管了,現在還沒拿回來。

    沒有武器在手,想幹他們肯定有些難度,需要赤手空拳,不過應該也沒問題。想到這裏,我便身子一弓,準備竄出窗外,幾輛車也竄到兩邊,正是大好時機。

    但也就在這時,我媽突然猛地拽我,不僅將我拽回車裏,還把我頭按到了車座下面。我剛想問她幹什麼,就聽“砰砰砰”的聲音不斷響起,車廂兩邊的玻璃和門上不斷火花四濺,子彈來回穿梭、跳躍。

    這幫傢伙竟然動了槍!

    得虧我媽拽的及時,否則我就要被亂彈射死了。

    “小姐,你怎麼樣?”前面開車的天奴着急地問。

    同樣和我拱在車座下面的我媽喊道:“小意思!”

    天奴猛地一個急剎車,兩邊的車迅速閃到前方,後面的車則被我們頂得停了下來。幾個大漢從後面的車上下來,手裏端着黑黝黝的微衝,閃到前面的車也猛地一個甩尾,繼續朝着我們這邊衝來。

    眼看對方就要形成合圍之勢,天奴猛地一腳油門,方向盤也往旁邊急打,車子發出一聲沖天的咆哮,竄進了旁邊的麥地裏面,猶如一頭亡命天涯的鋼鐵怪獸,肆無忌憚地在無垠的天地之間疾馳起來。

    我們所乘坐的這輛皮卡車,雖然越野性能不怎麼樣,但是勝在底盤夠穩,在半人多高的麥田裏開起來還算順暢。

    我們進了麥田以後,那些車子也跟着竄了下來,仍舊咬着我們緊追不捨,好在天奴的駕駛技術也夠過硬,而且對這裏的地形好像也蠻熟悉,不間斷地左拐右拐,在麥田裏和那些車子玩起了捉迷藏,不一會兒就成功將他們甩脫,進了一所依山傍水的村子裏面,又往前疾行了一段時間,才重新踏上了回家的國道。

    我也算是見過不少大世面了,而且本身也曾飈車、追車,但是剛纔的一段經歷,還是讓我覺得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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