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頓時一陣靜謐。
半餉,老爺子輕輕放下茶杯,緩聲道:“二十年前,我們陸氏本來是帝都的第一集團,卻因爲內部資料泄漏事件,被其他家後期趕超,以至於我們至今淪落到和寧家高家組成第一梯隊世家的地步。”
老爺子嘆了一聲,繼續說道:“當你還很小,這些事情你根本就不瞭解,而如今我只是輕描淡寫地概括,不想讓你知道太多,但你要永遠記得,陸氏集團是帝都的招牌,我們就是要超越所有人,和別人同一個梯隊都丟了陸家的臉。”
陸元祁靜靜地聽着,時而擡頭看老爺子,只見他滿臉憤慨,激情闡述。
陸家的人都是有野心的,老爺子是這樣,陸父也這樣,可那時的他們野心有餘能力不足,想要達到的目的難以實現,才落在如今這一臉懊悔的模樣。
現如今,明明陸元祁更年輕更有能力,偏偏卻少了那麼點野心,讓老爺子甚是無奈。
“元祁,我現在不求別的,我只求你好好繼承家業,將陸氏重新送上巔峯,陸氏集團鬥不過那些愛用下三濫手段的企業的。”說到最後,陸老爺子都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陸奶奶不忍自己老伴難過,便也加入勸誡陸元祁的行列,“你要好好聽你爺爺的話,我們現在都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陸氏集團只能靠你了。”
陸元祁最聽不得他們說這些話,每次聽到都要先投降爲上。
“爺爺奶奶,你們說的我都知道了,我已經在暗中調查資料泄漏的那件事了,我也會好好搞事業重振陸家的。”
陸元祁雖然有在敷衍陸老爺子和陸奶奶的成分,但心裏已經下定決心,定要把陸氏集團重新送上巔峯爲止。
眼下,他和寧清嶼的緋聞事件越發瘋狂,學校裏四處有人在散播謠言,愈演愈烈。
高夕擔憂寧清嶼,不讓她獨自出門,近日她去哪裏都跟着。
今日,寧清嶼要出門買點東西,高夕在一旁陪同,倆人走到半路發現有人在身後跟蹤。
高夕說:“可能是奔着你來的,你先走吧,我去應付一下。”
寧清嶼在一個鋪面前挑物品,眼睛卻斜睨着身後,看到了跟蹤者。
她搖搖頭,不以爲意:“沒有用,已經被拍了,這些人是狗仔,有自己的一套偷/拍技巧,你去了也沒用。”
她早就發現有人在跟蹤自己,還聽到了拍照的聲音,她知道他們一定在拍完的瞬間就傳到網絡上了,即使現在找上他們也拿不到照片,反而會使自己受傷,得不償失。
現在要做的是等待,等拍照的人現出目的,到時候才實施相應的措施。況且,那些照片即使發出去了,以寧清嶼的黑客技術,有能力銷燬所有,再不濟還有她的師傅X博士呢。
寧清嶼分析得沒錯,那些人確實把她的照片發到了網上,但傳播速度不夠快,目前還未覆蓋整個帝都,甚至在埃梅斯高校都沒多少人知道。
她今天下課較早,一個人溜出了學校。
她跟X博士約定好了,穿過這條小巷再走一段路就到了河邊,那是他們約定的地點。
寧清嶼由於有過被人堵在小巷的經驗,每次一走進巷子她都會拿出一把多功能小刀,即使沒想過讓對方受傷,但也不能讓自己手無縛雞地陷入困境。
正當她走到巷子盡頭之時,突然兩個男人躍了過來將她攔住去路,寧清嶼心裏一震,慢慢地往後退,卻撞上了身後一道僵硬的肉牆,回頭才發現後面有兩個人。
此時此刻,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將僵在遠處不知所措。
四個看起來剛成年的男孩,比上次堵她的人還少一個,但寧清嶼知道,上次能對付那幾個人是因爲巧合,再加上後來陸元祁趕到,她才安然無事,但這種幸運不知道能延續多久,面前的這四個人,看起來渾身肌肉,凶神惡煞的,她一個弱女子很難不喫虧。
“誰讓你們這麼做的?又是姓寧的是嗎?”
寧清嶼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麼抖,但人緊張到一定程度,即使表面能裝出來,心裏也鎮定不了,拿着多功能小刀的手都開始有顫抖的跡象了。
看着那四個人緩緩朝着自己走來,寧清嶼舉起刀,卻被人從身後奪走扔掉。
她深呼吸幾下,佯裝很淡定:“你們是想要錢是吧?對方給了你們多少?我給五倍!”
男人們互相對視了幾眼,有人搖了搖頭,說:“你們別忘了,我們來之前是簽了生死約的,拿不到她的裸/照,我們誰都別想好好活下來!”
同伴的提醒讓其他三位更加堅定,寧清嶼知道自己用多少錢收買都沒用,只能另想他法。
可她實在想不明白,怎麼又是裸/照?這是第二次了,僱這些人的人都沒有點創新能力的嗎?
正當她思緒徜徉之時,有人上前將她的衣服拉開……
寧清嶼今日穿了一件長款的埃梅斯校服,裏面套了一件背心款的上衣,此時校服外套被人拉開,雙臂的肌膚全然暴露在空氣中,讓使她感到陣陣寒慄。
“你們放開我,不能這樣對我……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即使在恐懼的瞬間,寧清嶼依舊冷靜地放狠話。
兩個男人分別拽住寧清嶼的左右手,將她摁在牆上,而另外兩個則準備拍照。
“大哥,這小妞的臉和身材真挺不錯的,要不我們……”
男人慾言又止,但另外三個很快就能明白他的意思,笑得邪惡瘮人,準備上手將寧清嶼剩下的衣服撤掉。
寧清嶼已經準備反抗不了就“享受”的念頭了,事到如今,她出奇地冷靜:“我說你們幾位最好在今天就把我撂在這,並且從此再也起不來的那種,別讓我活着,否則我讓你們從今往後在牢裏度過青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