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半成熟男友 >第二十六章 整具待發
    “把這個帶上,一些糕點和餅乾,上面的是爲你量身定做的,下面的是寧川喜歡喫的。”

    “太愛你了。”蘇白抓起夢舒的手晃了幾下。

    寧川接過袋子,分量不輕,沉聲道:“謝謝。”

    把寧川兩口子送到電梯間前,夢舒暗自嘆了一口氣。她很想讓他們在她家留宿一晚,再多聊一會兒,只可惜,蘇白現在需要早睡,她家也沒有這麼多房間。

    不過來日方長,夢舒的眼睛變得明亮,笑着說:“路上小心。”

    蘇白搖了搖手中的車鑰匙,“放心,我的車技很好的。”

    易盞也出言提醒:“開慢點。”

    “知道啦。”

    蘇白和寧川走進電梯揮手告別,“拜拜。”

    “拜拜。”

    電梯門合上,看着顯示屏上的數字逐漸減少,夢舒的心裏也漸漸失落。

    易盞拍拍夢舒的肩膀,“走吧,丫頭,我們也該回去了。”

    回家到,易盞把夢舒按在沙發上,給她捏肩。小時候,爺爺奶奶在地裏忙碌了一天之後,他會搬出長腳椅,給爺爺奶奶捶背捏肩。久而久之,他捶背捏肩的手法也愈發純屬。

    “好舒服啊!”易盞才捏了不到兩分鐘,夢舒就感覺身體放鬆了不少。

    “今天你辛苦了,碗我來洗。”

    “廚房裏的碗很多,你一個人要洗很久的。”

    “不管要洗多久,也是我來。”易盞把電視打開,“想看什麼?”

    “《最好的我們》。”

    易盞把片子找出來,“這個好看嗎?”

    “我挺喜歡的,看了好幾年了。”

    她知道,易盞只看戰爭片。而她除了看紀錄片之外,還很喜歡看韓劇和國產青春劇。不管戰爭片的情節多麼雷人,易盞都能一邊吐槽一邊堅持看完。同樣的,不管韓劇和國產青春劇的劇情多麼狗血,夢舒也能一邊吐槽一邊堅持看完。

    “我也給你拿條毯子,在沙發上躺會兒,彆着涼了。”

    夢舒笑了笑,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傢伙也有照顧人的天賦。

    易盞走進廚房,的確是有點傻眼,且不說堆起來的碗碟筷子,也不必說摞起來的杯子盆子,光是那六口不同種類待清洗的鍋就讓他有了打掃年夜飯戰場的感覺。今天這一天,他的丫頭的確是勞苦功高。看來,他需要抓緊時間學習做菜了。

    “要不要喝點水休息一下?”易盞剛把碗碟洗淨放回它們該待的地方,門邊就傳來了夢舒的問候。

    “不用。”易盞看向夢舒,笑着道,“哪有洗碗洗到一半休息的?”

    “欸,阿盞,你會釣魚嗎?”

    “釣魚?”易盞停下手中的動作,“會一點吧,我是挺喜歡摸魚摸蝦的,但釣魚釣得挺少的。小時候再爺爺的幫助下自己做過釣竿,把縫衣針燒紅扭成鉤子,找一根線綁在竹竿上,再去找一隻呆頭鵝拔毛做浮標,弄點魚餌,也可以釣不少鯽魚和翹嘴。”

    “傳統釣法。不對,應該叫原始釣法更合適。”

    易盞一邊搓着筷子,一邊笑着說:“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要不明天我們去釣魚吧?”

    着夢舒明亮的大眼睛,易盞沒想要拒絕,只不過,“這裏有釣魚的地方嗎?”

    夢舒用力點點頭,“有的,南湖和一些收費釣場。”

    “那就去試試吧。”

    “南湖這種開闊型的水域,沒提前幾天打重窩,估計也釣不上來什麼大魚。那明天,我們就去四友釣場吧!”

    “好。”

    “那行,我去書房收拾一下裝備。”

    一想起明天可以去過過釣魚癮,夢舒走路的步伐都是歡快的。

    半個小時之後,看着恢復如初的乾淨廚房,易盞的心裏有種難以言表的成就感。

    咦,丫頭呢?哦,她在書房整理漁具。

    易盞來到書房,夢舒正在綁魚鉤,完全沒有察覺他的到來。

    靜靜地等她綁好之後,易盞好奇地問道:“咦,你還會這個活?”

    “小時候有系統學過綁魚線魚鉤,還記得一點。”

    “李叔教的?”

    “嗯。”夢舒點點頭。

    他還是有些擔心,萬一這魚沒釣上來,把人鉤到了怎麼辦呢?

    “應該可以買到成品綁好的釣線和魚鉤吧。”

    “漁具店裏是有。”夢舒不好意思地笑了,“但像我們這種級別的釣魚人,都是自己綁。”

    易盞也忍不住笑了。都說釣魚人愛吹牛,果然不是空穴來風,連一向低調的夢舒都內涵自己是大師級別。

    “小可冒昧地問一句,夏大師釣過最大的魚有多重呢?”

    夢舒淡淡地道:“青魚苗子,38斤。”

    易盞不可思議地看着面前表情雲淡風輕的女子,要不是瞭解她,若不是觀察到她的嘴角有一絲狡黠的弧度,他幾乎都快相信38斤的青魚是魚苗!

    “38斤?青魚苗子?那我以前釣的都是魚卵嗎?”

    一連三個問句,氣勢如虹,表達出提問者的憤怒和質疑。

    “你多看幾集遊釣中國,什麼二十三斤的青魚,李老師只有三句安徽話,這魚不大,青魚苗子,怎麼這麼小。他在河南信陽釣上來的青魚,應該接近百斤,那才叫真正的巨青。”

    易盞暗暗吞了一口難以置信的唾沫。

    看到易盞的喉結在運動,夢舒撐了撐腰,心滿意足地說:“當然了,我們也不能和國家級釣魚大師比。我們沒有那麼好的魚獲資源,也沒有那麼高超的釣魚技術,更不可能打窩子不計成本。那條38斤的大草魚是我和李叔在江西釣上來的,李叔的戰友提前爲我們打了重窩,我和李叔輪流遛魚,跟它鬥了兩個小時。”

    “以前怎麼沒聽你講過?”

    “那時正值高二。我當時要是跟你講了,在你沒釣到一條39斤重的魚之前,我還能有幾天耳根清淨的日子嗎?”

    易盞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嘿嘿一笑。的確,他以前正是這個樣子,絕對要全方面碾壓夢舒才罷休。

    “你說的那個四友釣場有大青魚嗎?”

    “有的,上次專攻大青,運氣也比較好,釣了三條青魚。最後釣上來的那條魚會打樁,我遛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它才翻白肚皮。爲了不傷魚,具體多重沒稱,估計有二十斤。釣場老闆想出五百塊買下來,我直接放了。那裏的水質比較好,魚很健康,力氣很足,六斤的魚拉出十斤的感覺。黃老闆是釣魚高手,也是懂魚之人,魚養得好,釣得很過癮,我可不想被老闆封殺。”

    易盞想了想,“你一個小姑娘都能釣起二十幾斤的大青魚,這麼好的宣傳機會老闆應該不會放過吧?”

    夢舒笑眯眯地說:“你猜的沒錯。那條魚的尾巴尤其大,釣場老闆又把那條魚拍得極其誇張,宣傳照看上去都快有四十斤,現在那個釣場的生意不錯。剛剛和釣場老闆通了電話,他非常樂意我們去釣魚,而且還答應爲我們預留很好的釣點。”

    看來剛剛夢舒說自己是“這種級別”的釣魚人,並不是在吹牛。易盞本以爲漢城市這種喧囂的城市裏釣魚會很難,沒想到對於夢舒來說這麼簡單。而他,別說二十斤的青魚了,二斤的青魚都沒有釣上來。

    易盞拿起一根黑金色的竿子,“這隻竿子有多長?”

    “哦,那裏的規矩是,限竿七米二,禁止流氓漂,不準打窩子用紅蟲做誘餌,不允許用失手繩,竿線總長超過十六米釣上來的魚無效。你手上的竿子恰好七米二,就是它,上次陪本姑娘征戰。”

    “下次應該讓蘇白少說話,都把我的丫頭帶到哪裏去了。”

    夢舒笑笑不說話。

    “你這竿子不少呀,有五根。”

    “以前釣魚,正如你說的,簡簡單單上陣,釣到魚就很開心。而現在,爲了能夠釣到大魚,哪次去釣魚不是大包小包地揹着提着。”

    “嗯。”易盞點點頭,若有所思地道,“一旦人的目的變得更加複雜,自然會承受更多負擔。”

    “正所謂釣無定律,沒有一隻萬能的漂,也沒有一款通殺的餌,要爭對不同的魚情選用不同的裝備和釣法。五根竿子雖然夠用,但釣魚範圍還是不夠大。”

    雖然夢舒說得頭頭是道,但易盞還是看出了夢舒眼裏的哀傷,只是他一時間想不出爲什麼。

    李叔釣了幾十年魚,積累下來的魚竿還沒有夢舒擁有的多。夢舒的爸爸媽媽做生意很忙,從小學一年級到高二,給予她的關心只有物質上的質量和數量。爸爸媽媽知道她喜歡和李叔一起釣魚,四位數的魚竿,眼睛眨都沒眨就給她買了十幾根。

    易盞嘆了一口氣,“要是我明天空軍,你會不會很丟臉?”

    這要是放在以前,他絕對不會說這種話。八年過去了,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一夜之間掌握一門別人練了十幾年的手藝。

    “不會。”夢舒笑了,“我想,你會更加沒面子。”

    “好呀,夢丫頭,你帶我去釣魚,就是爲了讓我沒面子啊!”

    夢舒放下手中的魚線,在易盞的臉上親了一下,“這樣夠了嗎?”

    “嘿嘿,還不夠。”

    話音剛落,易盞把夢舒拉入懷中,侵襲上她的脣,再次重溫一下早晨的美好。他閉上了眼睛,吻得溫柔而認真,直到夢舒放棄抵抗。他想讓他的丫頭忘掉過去,更想讓她明白,最美好的,不是承載回憶的過去,而是他們會一起走過的將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