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暖沒吭聲,米諾又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暖暖,不好意思,我……”再怎樣那個人畢竟是莫暖的父親,米諾察覺到自己似乎反應過激了些。
“諾,我沒事,事過幾年第一次見到他,情緒難免有些不對勁,以後我會注意的。”
林諾又在那邊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莫暖哭笑不得,只能乖巧的應承着,她深知好友的性子就是這樣,自己真心對待的人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像個老媽子一樣,要是她不在乎的人,她一句話都懶得說,要多高冷有多高冷。
掛了電話,莫暖將手機遞給陸琛,陸琛眼睛危險的眯着,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莫暖被他看得渾身發毛,“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我很想糾正你剛纔說的一句話。”陸琛坐在牀沿,視線卻沒動,死死的攫住她。
“說什麼?”莫暖已經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發顫,身體不自覺的向後縮了縮。
“我真的很想欺—負—你。”
後面三個字陸琛說得極其緩慢,莫暖準備逃,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陸琛已經一把將她攬到了懷中,炙熱的吻再次壓下,自然免不了一番耳鬢廝磨。
體諒她身子虛弱,陸琛最後放過了她。
她喜歡將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總覺得十分的有安全感,也容易入睡。
在她快要閉上眼睛的時候,她聽到他好聽的聲音,“暖暖,安心睡吧,他沒事,已經出院了。”
翌日,莫暖剛忙完手頭的工作,一道清亮的聲音就傳了進來,只見一個瘦瘦高高的小夥子抱着一束紫色的薰衣草走了進來,問道:“請問誰是莫暖小姐,這裏有她的花,麻煩簽收一下。”
小夥子一出聲,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哇,薰衣草。”
“莫姐,你的花?”
“是誰這麼浪漫,竟然送這麼一大束薰衣草。”
……
同事們的聲音此起彼伏,有欣羨的,有純粹看熱鬧起鬨的,莫暖在大家笑鬧的視線中接過小夥子手中的花,利落在簽收卡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上面有一張小卡片,莫暖輕輕捏起,只見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幾個字,一如既往的蒼勁有力,是她最熟悉的字跡。
暖暖,晚上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正式開始我們的第一次約會。
早上,陸琛送她上班,在她下車的時候突然對她說:“暖暖,我們談場戀愛吧。”
她當時眼皮一跳,以爲他是說着玩的,畢竟兩人都結婚了,再談戀愛總顯得怪怪的,一笑而過,轉身就把這事情忘記了。
沒想到那男人如此雷厲風行,竟然想到給她送花,雖然有些俗氣,但是印象中這還是她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鮮花,心情頓時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