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芮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爲了不讓兩人擔心，莫暖扒了一口飯，儘量將所有的悲傷隱藏起來，佯裝很隨意的問，“對了，姨媽，姨父，我想問你們件事情？”
“你這孩子還客氣什麼，你想問什麼就問唄。”張芮不以爲意的道。
“姨媽，我想知道當年車禍的細節，你們老實告訴我，當年除了我和莫紫曦，是不是還有一個人因此而喪命？”莫暖放在桌下的手緊緊的攢住。
張芮握着筷子的手一緊，神色忽地變化起來，不自覺的看向白和生，白和生也看向她，兩人對望一眼。
莫暖將他們的神情盡收眼底，心中不好的預感愈發的嚴重，再次反問道：“真的是這樣？”
張芮閃爍其詞，“你這孩子，你失去了記憶，我和你姨父當時也不在場，我們怎麼會知道車禍的細節。”
莫暖認真的看着張芮，顯然不放過這個問題，勢必要得出一個明確的答案，“姨媽，你不要故意避開我的問題，我想知道的是不是當初還有一個人死了？”
“是誰又在你耳邊亂嚼舌根了？”
“姨媽，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沒人能夠忍受記憶的空白，請你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
白和生嘆了一口氣，“小暖，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你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
“姨父，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真的不能告訴我嗎？”
“我們不告訴你是因爲不想你有思想負擔，你就算自責後悔一輩子那個人也無法活過來。”白和生道。
莫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那你們知道那個人的職業嗎？”
“據說是個軍人，當時正在執行緊急任務。”張芮補充道。
哐當
莫暖手中的碗直接掉落在地上，整個身子無比的僵硬，對了，一定就是陸銘，當初車禍殃及的人就是陸銘，救了她的人也是陸銘。
她就是害死陸琛大哥的人。
退一萬步，即便車禍不是由她主導，陸琛的大哥也是因爲救她而車毀人亡。
總而言之，她都是導火索。
“小暖，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姨媽。”張芮擔憂的把莫暖抱在懷裏。
“爲什麼會這樣？”莫暖喃喃的道，眼睛乾澀的厲害，嘴角也浮現一抹苦澀的笑。
她自以爲唾手可得的幸福，如今卻是一場鏡花水月，白日夢一個，醒來了還得面對殘酷的現實。
人生真的是太過狗血。
“小暖，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別多想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