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必要,我知道你這幾年在國外學習了一些心理學,但是你不要用那套來糊弄我,我自己有眼睛,自己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用你來給我洗腦。”
“陸大哥,你這樣太武斷了。”季櫻語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所有的躁意。
陸琛俊臉一片冷漠,依舊不管季櫻語說的話,“我今天慎重的告訴你,哪怕我愧對你姐姐,想好好照顧你,但是你若是傷害了暖暖,我不會顧忌昔日一丁點的情誼,放縱你,更不會主動讓暖暖去容忍你,該怎麼辦我就會怎麼辦,就像對待任何一個傷害暖暖的人。”
言外之意,你不會是特例,你只是任何一個普通人而已。
季櫻語只覺得腦子嗡嗡的響,緊緊的抿着脣,許久才道:“陸大哥,你這樣的處理方式對得起我的姐姐嗎?我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你不用拿你姐姐來壓我,她已經死了,再說我對不起的是你姐姐,我沒有一絲一毫對不起你,你不要將這兩件事情混爲一談。這麼多年我和陸家從未虧欠過你任何,我也一直把你當做妹妹疼愛,我問心無愧,你不要再將我的這點愧疚之心當成你傷害暖暖的武器,你沒有這樣的特權。”
他已經對不起一個女人,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對不起另外一個女人,更別說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親,是他好不容易找到想要一輩子的人。
這是他來找季櫻語之前就已經想明白的事情。
季櫻語徹底的不出聲了,陸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就看你怎麼做了,你要是願意真心真意把莫暖當嫂子,把我當成你的哥哥,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對你,我們依舊會是你的親人。你要是做不到,以後就不要再聯繫我,陸家你也不要去了,我的妻子在那看到你,心裏會不舒坦,我不希望再因爲我的過去給她帶來任何的不快了。”
莫暖好不容易纔從失去父親的痛苦中走出來,現在懷孕了還要每天挺着肚子去莫氏上班,回頭還要被他過去的事情所困擾。
他看着是真的心疼,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他無力去改變,能做的也就只有儘量不再讓不好的事情發生。
陸琛說完這句話,在桌子上放下一張鈔票起身直接走了,留下季櫻語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原地。
她的耳旁始終迴盪着他的最後一句話,我的妻子在那看到你會不舒服。
僅僅是擔心莫暖會不舒坦,就這樣否定了她和陸家人的一切,連讓她上門都不允許。
陸大哥,你真的好殘忍。
季櫻語桌子下的手死死的攢住,全身不可抑制的顫抖,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