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米諾纔出聲,“言晟,你怎麼這麼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告訴我,而是選擇一走了之,你這種自以爲是的對我好,你以爲我就能過的好嗎?你剛走的那段時間,我像是瘋了一樣到處找你,沒有一天過的安生,每天一醒來就在想,我到底是做錯是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不僅如此,我還在猜想你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富家千金,想當上門女婿,爲此我還暗暗後悔,我把我的家世告訴你該多好,那樣是不是你就不會走了。”
兩人談戀愛的時候,米諾知道言晟的家境一般,害怕他心裏有落差,所以一直沒有特意提過她的家世。
“這麼多年,我怨你恨你,我想過很多種我們再見面時的場景,或許你會兒女雙全的出現在我的面前,身邊有貌美如花的嬌妻陪伴,或許你慘不忍睹、落魄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亦或者你變得面目全非,沒有一點我當初癡戀的影子。”
可是情況和她預料的完全相反,他依舊是過去那個儒雅溫潤的男人,依舊會用寵溺的眼光看着她。
“不,我說錯了,你不是傻,你只不過是一個不負責任、自私自利的男人,你什麼都不交代其實都是爲你自己吧,你摸清了我的性子,知道我是一個死心眼的人,所以想着我會一直站在原地等你,等你痊癒了就能挽回我。”
微微停頓了一下,米諾繼續道:“言晟,你知道嗎?愛是需要與時間並存的,最深最重的愛,必須和時日一起成長,需要生活中無數點滴來澆灌昇華,我曾經不止一次在想,見到你的時候,不管怎麼樣,我都要狠狠的給你兩巴掌,可是見到你的時候,我的手卻擡不起來。近來我才琢磨清楚,那是因爲我已經不愛你了,對你沒有了眷戀,所以纔沒有力氣去追究。言晟,我一丁點都不愛了,我只愛那個叫葉子皓的男人,你輸得一敗塗地。”
言晟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米諾不由得激動起來,狠狠的敲了一下病牀,“言晟,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你什麼時候這麼懦弱了,連面對現實的勇氣都沒有,我只不過是不愛你,你沒必要用這種方式來換取我的同情,讓我千里迢迢過來看你,有本事好好的站起來,對我大大方方送上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