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逼她嗎?明明是她在逼迫我們,現在家裏因爲她都成什麼樣了,你爸爸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活了,我們死後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沒人會管你們。”秦母太激動,說完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那一晚,秦家二老都送到了急救室,她和秦致遠通紅着眼睛等了一整夜。
機場,她躲在角落裏,偷偷的看着秦致遠離開的背影,哭得泣不成聲。
雷雨交加的晚上,她挺着肚子跪在自家門口,迎來的依舊是宋璉的謾罵,“不要臉的臭丫頭,你就算是跪死我也不會開門,我們沒義務幫你養野種,哪裏來就回哪裏去。”
生孩子的時候,她痛個半死,在看到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的時候她終於精疲力盡的昏睡過去。
……
過往的一幕幕浮上腦海中,就像結痂的傷口再次被撕開,江蔓頭痛欲裂,眼淚不斷的往下掉,心臟的地方疼的抽搐,她竟然嫁給了當年的那個男人,一個親手將她生活中所有美好摧毀的人。
那天晚上她沒看到人,她就不信他也沒看到她的長相。
陸銘,你可真是夠絕的,竟然這麼久一直不動聲色,這安的都是什麼心,有這麼玩弄人的嗎?
手機一直在響,江蔓看着上面跳躍的“陸銘”二字,只覺得刺眼的很,她連去掛斷的力氣都沒有,任憑它一直在響,不理不睬。
陸銘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偏生電話又打不通,愁的他走來走去。
陸銘頓了一下,問道:“我要是走了,你一個人能搞定接下來的事情嗎?”
“這個,我不能搞定啊,你看上那幾個人都不願意放,我出面根本不管用,必須得您親自出面。”張嘯急的不行了,他一個人可沒這麼大的本事。
陸銘臉色猛地沉了下來,“那你能幹什麼?”
陸銘瞪了張嘯一眼,“軍長,我是你的警衛員,照顧好你的衣食住行就好了。”
“我不需要保姆。”
保姆,張嘯脣角抽搐,他好歹也是特種大隊裏的骨幹精英,被人當成保姆,簡直是臉都丟盡了。
“不管你能不能搞定,我家裏有急事,必須馬上回去了,你要是搞不定就不要回來了,也不要再呆在我身邊了。”
張嘯哭喪着臉,但是也知道輕重,陸銘肯定是因爲什麼事情急着要回去,他只能咬牙應下來,“保證完成任務。”
陸銘沒耽擱,當即就出發去了機場,到達a市已是晚上八點鐘了,只是家裏一個人都沒有,江蔓不知所蹤,手機就放在臥室的牀頭櫃上,有三個未接電話,都是他今天打的。
這丫頭,出門也不帶手機,這是存心不想讓他找到?還是太激動就這麼衝出去了。
陸銘第一次感覺到恐慌,比他穿梭在槍林彈雨中還要害怕,他深呼吸一口氣,走過去拉開了衣櫃,她的衣物還在,這才微微心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