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不想和你說話了,你是越來越過分了,眼裏只看得到陸銘。”江蔓搖頭。
“好啦,阿銘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就是一些皮外傷,他皮糙肉厚的,應該不怎麼疼的,恢復的肯定也快。”
“皮糙肉厚也會疼的,他身上已經不少傷疤了,這次不會又添新傷了吧?”江蔓眼中盡是疼惜。
南夕一陣無語,這個女兒還真是絕了。
她幫着女婿,她要控訴,她不幫女婿,她自個又開始心疼起來了。
小女兒心性十足。
兩人明明是熱戀中的夫妻,非得鬧成如今這樣,這都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這個我可不知道,我這個做丈母孃的不可能扒開女婿的衣服看,要看也得你自己去看。”南夕調侃。
“媽,你這幾天是不是和爸爸相處久了,這說話越來越不像樣了。”
“我本就是這樣的人。”
江蔓別開頭,不和南夕說話了。
南夕笑着摸了摸她的頭髮,“好了,鬧幾天就好了,別太長時間了,傷感情。”
到了她這個年紀,愈發明白兩人在一起的時間真的是有限的,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日子過一天就真的少一天了。
“媽媽,我知道的。”江蔓應道。
“孩子,你現在對那個秦致遠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
“媽媽,連你也不相信我嗎?在我獨自撫養堯堯長大的那幾年,我早已經把他慢慢放下了,他現在對我而言,就像是我兒時的玩伴。”
“你別激動,媽媽也只是隨口一問,阿銘是個男人,你說話的時候不要一激動就亂說,會讓他誤會的。這事情要是換成你爸,恐怕他會把秦致遠無視個徹底,在媽媽看來,阿銘已經是個很大度的人了,他起初的目的是兩個人一起救的。”
陸銘回家後洗了個澡就一直躺在了牀上,可是始終無法入睡,越躺心頭還愈發煩躁。
蘭行之和南夕一直沒回來,他知道他們肯定是要留到醫院了,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陸琛的電話。
“阿琛,在做什麼?”
“在教育你小侄女,又把家裏弄得亂七八糟了,我在指揮她自己收拾東西。”電話裏傳來陸琛充滿笑意的聲音,不用說也知道此刻的心情很好。
“你捨得教育念念嗎?”
“自然是捨不得,這不面子功夫要做足,不然暖暖要找我鬧。”說他驕縱女兒,再這樣下去女兒要翻天之類的。
陸銘其實是有些羨慕自己這個弟弟的,他在爲人處世方面,尤其是對待感情上很有天賦,似乎從未聽說他和莫暖吵架的事情。
而他,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可是偏生被他搞砸了。
“阿琛,能出來喝一杯嗎?”
陸琛看了一手腕上的表,已經十點半了,頓了一下問道:“大哥,你沒事吧?”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喝酒,自家這個大哥自從結婚了一心只圍着老婆和兒子,可從來沒找他出去喝過酒。
“我沒事。”
陸琛乾脆的應了下來,“要去哪個酒吧?”
“不去酒吧了,到我家來。”
陸琛挑挑眉,“我一會就過來。”
只是他剛掛斷電話,陸念一就蹭蹭蹭跑到了書房門口,朝着莫暖喊道:“媽媽,爸爸要出去喝酒了。”
她可是把媽媽的話一直都記得牢牢的,爸爸胃不好,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