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直僵下去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
她的兒子和丈夫還在等她,她不能爲了一時之快而讓自己陷入危險中。
她心中的這番權衡自然是不會讓秦致遠知道的,她依舊冷聲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蔓蔓,我……”秦致遠有些激動,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鄙夷。
大概是對他和白小純同流合污感到生氣吧,秦致遠剛開始不知道白小純的底細,但是現在已經知道了一些,他們就是當年震驚國內的華頓集團的餘孽,不知道拆散了多少家庭,手上沾染了多少鮮血。
但是他沒有辦法,賊船一上,哪裏還能下去。
白小純是不可能讓他全身而退的,尤其是現在,白小純美其名曰和他一起開公司,但是背地裏的小動作他知道一些,白小純只是在找一個合法的公司洗黑錢。
公司的法人是他,白小純狡詐到找了傀儡股東,形勢上和公司撇的乾乾淨淨。
一旦出事,毫無疑問,他就是那個替罪羔羊。
幾個月的時間,在外公的全力支持下,他的公司發展勢頭很強,但是內裏他很清楚是怎麼回事。
他想過要脫離白小純的掌控,可是父母的命全部捏在白小純的手上,白小純多的是手段對付他。
兩人畢竟是親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江蔓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已經知道白小純底細,剛開始聽陸銘說他和白小純合作了,她還抱着幾分希望,猜測是不是被白小純威脅了,現在一看完全是心甘情願的。
“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江蔓失望至極。
秦致遠喉嚨發哽,只是怔怔的看着江蔓,不知道怎麼解釋,也沒法解釋。
過了許久,秦致遠道:“對不起,蔓蔓。”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良心,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助紂爲虐。”
“蔓蔓,我不想的。”
“秦致遠,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蔓蔓,如果我願意改正,你會不會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秦致遠突然特別認真的看着江蔓。
江蔓看着他,沒出聲。
秦致遠緊張的手心都出了一層汗,許久才聽見江蔓道:“你要是願意變好,那是對你自己的尊重,因爲過去的你確實是一個好人,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連朋友都沒法做,你沒有必要徵求我的意見,你想改過,只要你自己給你自己機會就可以了。”
聞言,秦致遠的面色有些複雜,抿着脣沒有出聲。
“秦致遠,時間會改變一切。”
江蔓沒有說的太直白,但是秦致遠知道她的意思,他說的是時間會沖淡他對她的感情。
秦致遠失笑,心裏默唸:蔓蔓,要是能輕易的放下一個人,這世上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癡男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