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爸爸心疼的很,“言言,這可是好煙,貴的很。”
“我纔不管貴不貴,不許抽了,我直接拿去扔垃圾桶了。”
言爸爸的眼神一直往垃圾桶裏飄,靳言看着自家爸爸的眼神,無奈的很。
都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心疼起他的煙來。
“老言,別看了,我會在家待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休想再抽一根菸。”
“言言,你這不是要了老爸的命嗎?我每天就抽一根好了,排憂解悶。”
靳言搖頭,板着臉道:“no way。”
“老言同志,你現在需要解決的問題上,爲自己正名,而不是縮在這個地方什麼都不做。”
“我已經被停職了,紀委的同志會負責調查這件事。”言爸爸苦笑。
“我沒想到我這一輩子會遭到這麼一出,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自認在你自己的崗位上一直勤勤懇懇,不敢有任何的私心。”
靳言目光一痛,別人不知道自己爸爸是什麼樣子,但是她是知道的。
他們家祖上真的沒什麼關係,爸爸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全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小時候她永遠都記得爸爸總是加不完的班,不是在單位趕材料,就是在外面處理事情,很少在家裏喫飯。
就連她學校裏的活動,他參加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他每一次提拔都很艱難,兢兢業業大半輩子,也只是個副縣級幹部。
再加上歲數大了。
再過兩年,爸爸就要退休了。
在這種時候,還遭到這麼一出,這不僅嚴重損壞了他的名譽,恐怕也讓他堅持了一輩子的信仰出現了動搖。
誰都不願意在這種關鍵節點上沾染上一身腥。
靳言認真思考了一下,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爸爸,是不是你的對手故意打壓你,所以佈局陷害你。”
這樣的事情其實並不少見,爸媽雖然不常在家裏談論公事,但是偶爾也有例外。
她多少知道一些。
言爸爸搖頭,“我所處的位置並沒有妨礙任何人的利益,也不是什麼有利可圖的部門,也沒到換屆的時間,再說我一個快退休的老幹部,誰喫飽了撐着要陷害我,完全沒必要。時間一到,我就退休了,該接班的人順利成章的接班就是了。”
“我這些年也沒得罪什麼人,我這兩天一直在想,始終沒想通到底是誰陷害我的。”
靳言走到言爸爸的身後,輕輕幫他按着太陽穴。
言爸爸拍了拍女兒的小手,滿眼欣慰,“我們家言言就是貼心,一回來爸爸的煩惱都走了一大半,真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煩惱都是自尋的,我們暫時別想,先出去喫飯吧,喫好了纔有精力處理這些事情,我相信事情總會調查清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