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皺起了眉心,依舊沒回答。
“到底是爲什麼?”
她不說話,又再次緊緊的咬住自己的脣瓣,全身輕輕的顫抖着。
裴以冥終究是狠不心,擡手捏着她的下顎,讓她放過自己的脣瓣,卻又聽到簡語道:“我對不起他,我對不起他啊。”
“說清楚一些。”
“嗚嗚嗚。”
簡語搖着腦袋,眼見人快要醒來,裴以冥也沒有再問。
只不過這麼一會的功夫,她的嘴脣已經破了,血流不止。
裴以冥目光又黯了黯,她對她自己都這麼狠心,怪不得對他也這樣。
他去了一趟藥店,買來了棉籤和藥膏,幫她處理了一下脣瓣的傷口。
她無意識的伸手摟住他的腰,整個人往他的懷裏縮。
裴以冥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大學戀愛那會,她就是個小樹懶,整個人懶得不像話,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總喜歡靠着他,或者是抱着他,抱着他的胳膊,抱着他的腰,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他的身上,動都不想動。
她還大言不慚的道:她要黏他一輩子,成爲他的小尾巴,讓他怎麼甩都甩不開。
他還取笑她胸無大志,沒理想,沒追求。
她不以爲意,他至今還記得她當時那個表情,就像擁有了全世界一樣。
當年的她,就是靠着這些甜言蜜語騙走了他的心。
從回憶中收回思緒,裴以冥的俊臉又黑沉了幾分,他這一天到底在幹什麼,蘇微的一個短信就讓他放下工作,急吼吼的跑了過來。
裴以冥不自覺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直到簡語疼的叫出聲來,他才收回手。
然後毫不留情的離開,清理掉他來過的所有痕跡。
簡語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一看時間嚇得整個人都彈坐起來,看到蘇微的留言,她整個人總算好一些了。
幸好幫她請假了,不然那個喜歡假公濟私的盧總監不知道又要怎麼收拾她。
她抓了抓頭髮,總覺得房間裏有一股說不明道不明的味道,很像裴以冥身上那種清晰的氣息。
她苦笑着搖搖頭,真的是被剛纔那個夢影響到了。
她夢到自己生病,裴以冥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用棉籤小心翼翼的幫她擦嘴脣。
這怎麼可能呢,他現在那麼的厭棄她,怎麼可能出現在她的家裏。
算了,不想這些了,繼續努力吧。
加油,簡語,你一定可以的。
想到這,簡語立馬拿出手機給何問發短信:何助理,幫我照顧好裴以冥。
何問看到短信內容的時候,真的是哭笑不得,就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女人,現在裴總根本不鳥她,昨天還眼睜睜看着她淋雨,她倒是一點都不介意,之前怎麼樣現在還怎麼樣。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但是也是要分對象的,像他們家冰山裴總就不是好追的人。
他突然有些想看到他們的結局,不知道她這鍥而不捨的精神最終能不能成爲他的老闆娘。
簡語起來簡單的喝了一碗粥,蘇微的電話打了過來,問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