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語覺得後背很疼,不想說話,乾脆抿着脣瓣不出聲。
成美靜依舊追問着,“語語,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會被人刺傷?”
“我現在沒精力給你解釋這麼多,出去。”
路徵的脾氣又上來了,實在是看不慣簡語對自家媽媽的態度,“媽,我們走,別和這個臭丫頭說這些,死了纔好呢,省心。”
“把你的話收回去。”就在這時,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路徵抖了一下,一擡頭,不知不覺中裴以冥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生的高大,讓路徵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他的影子覆蓋了,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的,好像是一隻密不透風的網層層裹住,窒息的難受。
“你是誰啊?這是……我們家的事情?我們是在處理家務事。”路徵吶吶的道,底氣明顯不足。
“我是誰不重要,道歉。”裴以冥依舊盯着路徵。
成美靜這時候也留意到了病房裏還有第四個人的存在,他總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但是在哪裏見過,她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倏地,眼前這個人腦海中的人一下子重疊了,她瞪大了眼睛,指着裴以冥,“你是簡語那個初戀男友?”
裴以冥之前沒見過這個女人,但是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看來死丫頭瞞着他很多事情,他一直以爲她是單親家庭長大的人,媽媽已經過世了,沒想到活的好好的,還有弟弟。
只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不好,沒有一個親弟弟能說出巴不得姐姐死這樣的話來。
穿上西裝倒是人模狗樣的,可是沒錢,一樣沒出息。
絕對不會是一個好歸宿。
窮小子?
裴以冥心頭冷笑,原來他在別人的心中是一個這樣的人。
簡語可以允許成美靜詆譭自己,她不在意不計較就是了,但是這麼說裴以冥,她就不樂意了,“我說了,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給我滾出去。”
成美靜氣得胸膛起伏,臉都紅了,低吼道:“你怎麼就不聽我的勸告,五年前我就讓你離開她了,你怎麼就是不聽,你別忘記你爸爸到底是怎麼死的了,你對的起你爸爸嗎?現在你的看護權在我這裏,你的事情我做主,你們必須立馬斷乾淨,我絕不允許你們在一起。”
聞言,簡語的目光一下子變得遲鈍起來,爸爸的死對她來說是一件難以承受的事情,也是她和裴以冥分手的最根本原因。
當年她吵着畢業就要結婚,讓爸爸一定要來見裴以冥,爸爸本來說太忙了,暫時不過來,可她就是任性,就是不答應,說什麼也要讓爸爸過來見裴以冥。
她迫不及待想把優秀的裴以冥介紹給爸爸,一分鐘都不能等。
美其名曰,好男人就要早點下手,晚了就被人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