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邊謀愛邊偵探 >403,雪鴞:第十二章(3)
    究竟要出什麼樣的招數,才能抓住付斐的軟肋,從而讓他說實話呢?面對付斐那讓人可氣的執拗,顧雲菲不知所措,要知道暴力都不能讓他妥協。如果付斐是他推想中的案犯,他是她見過的最特別的怪傢伙,會漠然置之自己的生死。

    顧雲菲天真地以爲付斐會向她的暴力低頭,不想他根本不喫這一套。面對顧雲菲憤慨的拳腳,他置若罔聞,彷彿她揍的是一個木偶,不是有血有肉——能給出反應的人。

    暴力不能讓付斐妥協,顧雲菲萬般無奈,只得改變策略,攻破他的心理防線,或者找足的證據證明他是惡魔。

    顧雲菲把意外從蛇肚裏拿到的旗杆狀鑰匙給付斐看,“明山有一條標號爲2的眼鏡蛇,已經死了好幾天。那條蛇應該是你的吧!你把他掐死了。”

    付斐無所謂地歪坐在地上,瞟了一眼顧雲菲食指和拇指豎着捏着的鑰匙,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液,慢悠悠地說道:“你怎麼就確定那條蛇是我掐死的?而且蛇還是我的?”

    顧雲菲鏗鏘道:“——因爲這把旗杆狀的鑰匙是你的!”

    付斐絲毫沒有被顧雲菲擲地有聲的話語所撼動,有氣無力地囁嚅道:“蛇的身上和鑰匙上面有我的名字嗎?你怎麼就一口咬定是我的。”

    顧雲菲一時啞口無言,不過讓她有了一個離奇的想法,這把旗杆狀的鑰匙,會不會是羅菲拿的袁芙芙的那把?

    羅菲從袁芙芙梳妝檯屜子裏拿到這樣一把旗杆狀鑰匙,給她看過後,她記得一直放在他書房的辦公桌上。她馬上給桃花山莊打了電話,讓用人馬上去看看羅菲書房桌子上有沒有一把銅製的旗杆狀鑰匙。事態緊迫,她讓用人確認後,要立刻回電話給她。

    在沒有得到用人的回覆之前,顧雲菲陷入了新的沉思……

    難道這把旗杆狀的鑰匙纔是羅菲在明山出現過的真正證據——鑰匙其實是羅菲的,但是鑰匙爲什麼會在一條被人掐死的蛇肚裏呢?這簡直就是一個讓她懵到不能找着方向的疑問。當然,這得在這把鑰匙確實不是付斐的情況下才會發生的可能性。

    用人很快回復了電話給顧雲菲,她說她沒有在書房桌上看到旗杆狀的鑰匙,別的地方她大略地找了一下,也沒有找到她描述的那種鑰匙。

    如果鑰匙沒有在羅菲書房的桌上,那就是被他拿走了,想必不是他放到了別處。

    這讓顧雲菲有了一種假設,羅菲失蹤那天,他拿着袁芙芙那把旗杆狀的鑰匙,去明山跟同樣有這種旗杆狀鑰匙的付斐見面,因爲他想當面問問付斐,袁芙芙手中的那把鑰匙,是不是他送給她的,袁芙芙的失蹤他是不是知道一些內情,不想付斐就是雪鴞兇手,讓一向自信可憑自己的力量搞定一切的羅菲遭了殃——掉進了付斐早就設計好的陷阱。

    羅菲太過高估個人的力量,總喜歡隻身冒險,這是他的缺點,她早提醒過他很多次了,危險的嫌疑人,最好不要單獨去見,這次就是一個大大的教訓。

    說來說去……付斐是雪鴞兇手,是惡魔的可能性大,把他當成是破案的關鍵嫌疑人的思路沒有錯。

    付斐確實是她鎖定的嫌疑案犯的話,那就爲她找到羅菲省了很多事,這樣就只用單一地從付斐身上找到案情的真相,不用再費時間和精力,重新搭建推想環節,然後還要費盡心思去證實。

    接下來,該怎樣找到付斐作案的證據?或者說,能有什麼辦法,讓他自願招供?

    顧雲菲惱火地望了一眼付斐,他正從地上艱難地站立起來,歪歪倒到地朝火葬場房屋前面空地邊上的長形石凳走去,看着他不願意就範的樣子,顧雲菲心上的無名火直竄,可又能怎樣呢?就算她把付斐往死裏揍,他也不願意透露半點羅菲的信息。

    羅菲心潮翻滾地望着手中的旗杆狀鑰匙,這把算是奇遇拿到的鑰匙,說不定就是開啓真相大門的鑰匙。

    羅菲之前說這把鑰匙要是開啓真相大門的鑰匙就好了,莫非他早就對鑰匙跟案子有重要的意義有着深刻的想法?不然他不會隨便說這樣的話,他不是一個說廢話的人。

    這把鑰匙神奇地被她發現,會不會是上天賜給她的禮物——引她通向真相大道的禮物!

    顧雲菲對這把小小鑰匙的作用,抱着這樣美好的期盼。

    那麼……鑰匙跟事件真相的連接點,究竟在那裏呢?

    既然上天如此開眼,讓她意外發現了可能是破案的關鍵證據——鑰匙,就應該給她一些啓示,讓她明白鑰匙與真相的契合點在那裏。

    顧雲菲面朝落日的方向,閉上雙眼,近乎迷信地祈求上天賜給她智慧的力量,讓她想到那把鑰匙在案件中存在的意義。

    她虔誠地祈求着,忘卻了世界,忘卻了痛苦,忘卻了慌張……

    倏地,她猛地睜開雙眼,她來見付斐前,她不是自認爲明白了付斐總是去明山的祕密了嗎?會不會鑰匙的跟這個有關?

    她不慌不忙地走近付斐,彷彿走向給她帶來安寧的神聖殿堂。她在說服自己,處理任何棘手的事時,儘量心如止水,不然無端的憤怒會擾亂她的思維,剛纔見到付斐就揍他,除了自己氣急,思維恍惚外,沒有得到任何意想的結果。

    付斐畏畏縮縮地坐在長形石凳上,目光呆滯,顧雲菲剛纔揍得他夠戧,沒有了之前目空一切的囂張氣焰。

    顧雲菲挨着他坐下,說道:“你幾乎每天去明山,然後坐在山頂大石上發呆半個小時,你是在那裏等你馴養的那條眼鏡蛇。你是訓鳥師的兒子,知道一些馴養動物的知識,你馴養了一條有毒的眼鏡蛇,並把它放養在明山……”

    付斐露出讓顧雲菲讀不懂的怪異表情,搶話道:“你的說辭真是太有意思了!你說我在那裏等一條眼鏡蛇,好像說我是在那裏等我的情人一樣,聽起來我還很癡情。”喉嚨地發出冷哼聲,這樣的冷哼明顯是對她剛纔揍他的冰冷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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