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邊謀愛邊偵探 >644:愛意:第七章(1)
    1

    12年前的春天。

    八聖山一年一度的梨花又開了,連綿起伏的山脈,被白色的梨花覆蓋,遠看似皚皚白雪,美不勝收。

    那麼多梨樹,是當地農民精心種植的,他們一年的收入就靠那些梨樹了。

    梨樹沒有掛果之前,農民把梨花當作美景,到處宣傳,吸引遊客,然後收取遊客賞花的門票,賺得水果成熟前的一筆額外收入。

    在城市裏被汽車尾氣、灰塵、工業污染和快節奏的生活壓的闖不過氣來的人們,梨花盛放的時候,很多人非常願意付費擁擠來觀賞梨花,呼吸帶有天然花香的空氣,緩解暫時的疲勞。

    八聖山因春天有好看的梨花,秋天又好喫的果子,吸引了四面八方的遊客,讓原本因爲物理空間的距離而永遠不會見面的人,卻因爲這片迷人的梨花山,把本不相干的人,吸引到一處,若有強大的緣分的男女,今生結爲夫妻,都是常有的事。姻緣自古就是人間美事之最!那麼孽緣呢?孽緣在漢語詞典中的解釋是,惡,邪惡。人與人之間造成惡也是要需要緣分的。

    鄧大富還沒有發達前,認識了煙花巷子裏的姑娘鄧嬌,鄧嬌天生麗質,容貌過人。鄧大富衝着她的貌美,跟她交往密切。鄧大富突然發達後,便娶了鄧嬌。鄧嬌的肚子很爭氣,她和鄧大富結婚不久,先後誕下一兒一女。

    要說鄧大富如何突然有錢,也是他的好運氣,天上給他掉餡餅。一次,天降大雨,河裏漲水,很容易撈到魚。他撒下漁網,最後魚沒有撈到,卻撈到一個大的密封的黑色塑料口袋,他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大袋紙幣,足足有30萬塊錢。他悄悄帶回家,沒有立馬揮霍掉,而是投資做生意了,沒過幾年,有了自己的工廠和公司,賺了大錢,算是飛黃騰達了,成了富人階層,建造了價值不菲的古建築鷹嘴山莊,一時傳爲當地的美談,人人羨慕有錢的鄧大富,做夢都想着像他那樣有錢,住上鷹嘴山莊那樣奢華的房子。

    鄧大富夫妻搬進鷹嘴山莊的前一個月,鄧嬌帶着兩個孩子,到郊區的八聖山觀賞美如仙境的梨花。在一條小山道上,三三兩兩有些人,鄧嬌走的雙腿發軟時,突然眼睛一亮,前面正禹禹獨行的男人的背影,不正是她丈夫鄧大富嗎?可是鄧大富不是爲了生意去外地出差了呢!他怎麼會來這觀賞梨花呢?

    鄧嬌越看越像她的丈夫鄧大富,身高,體型和走姿像的無可挑剔,可能是跟他丈夫想象的人吧!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男人那身藍色運動裝,也是他丈夫有的。身材和衣服相同,有這樣的巧合無可厚非。等那個男人轉過身來時,鄧嬌驚叫出聲來,“大富,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去外地談生意了嗎?”

    那個男人好奇地望着鄧嬌,露出疑惑的神色,女人怎麼會跟他這樣說話,他很是納悶。

    鄧嬌看那個男人盯望着她,好像絲毫不認識她,露出不解的神色,讓鄧嬌意識到她認錯人了,可是眼前的男人,跟她丈夫鄧大富比雙胞胎還像,不知是她認錯了人?還是因爲鄧大富有苦衷,在這裏遇上她,故意裝作陌生人?

    鄧嬌大步走近那個男人,咄咄逼人地說道:“大富,我是你老婆,你不認識我了呀?我問你怎麼不說話呀?”

    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苦澀地微笑道:“你認錯人,我不是你口中的大富,你叫的大富應該是你的丈夫吧?”

    男人的聲音軟綿綿的,好像很久沒有喫飯了提不起來氣,跟他丈夫平時鏗鏘有力的聲音,有着天差之別,音色也着實不像,不禁發現她真是認錯人了,一陣不好意思的大笑後,本想一走了之,但想着世界上竟然有人的長相如此想象,真懷疑那個男人是他丈夫的同胞兄弟,便跟他套近乎,問東問西,瞭解那個男人的身世,是否真的跟他丈夫鄧大富有什麼淵源。

    男人不善言辭,還有些靦腆,都是鄧嬌問什麼,他就答什麼,回答問題都老老實實的,不像是一個狡黠的人,讓鄧嬌不由很欣賞他的實誠。

    男人叫黎順,是一個業餘畫家,沒有正式工作,在外租房居住,因爲畫功不錯,平時接一些飯店和大小公司的私活度日。

    ……

    不知不覺,他們穿過梨花林爬上了山頂,黎順走另外一條路回家,鄧嬌要原路返回和她的孩子匯合,所以他們不得不就此分別。

    黎順已經走遠,鄧嬌追上他,讓他留下聯繫方式,有空把他介紹給她的丈夫鄧大富,也讓她丈夫感受一下,世間竟然有跟他有長相如此想象的人。

    黎順雖然一路表現出友好,鄧嬌提出這樣的請求時,他果斷拒絕了,因爲他從來不跟人交往,就算是身邊熟識的人,他都不跟他們來往,更何況鄧嬌是一個陌生人。

    鄧嬌看他拒絕的如此果斷,也就不強求,只得遺憾地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深深感嘆:那個男人,跟她丈夫鄧大富太像了,而且年齡看起來都差不多,剛纔太過激動了,都忘記問一下他多少歲數了。

    ……

    2

    黎順是一個活在自己世界的人,不顧家人和親戚朋友的感受,高中畢業後,學業上不繼續深造,也不找一份正經工作,只憑自己的愛好——畫畫,平時接一些廉價的私活度日。

    他租住在城中村一個孤老婆子的閣樓上,只有15平方米,角落裏擺了一個畫架,就感覺佔了房間很大一部分空間,剩餘的空間剛好供他塞上一個單人牀墊,牀墊上一大部分堆着書。他平時看書,或者其它活動,都是在牀墊上進行。牀墊的一頭有一個玻璃隔牆,裏面剛好夠放下一個馬桶,算是衛生間,小的只能容納下一個人。房間沒有窗戶,只有屋頂上有一塊玻璃,光線就從那裏送進屋子。玻璃是活動的,實在悶的話,可以推開玻璃,呼吸從屋頂灌進來的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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