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躍道：“他去臺灣出差了，整日都不在家。”
羅菲道：“但哲夕說顧先生去世的當晚，顧泰霖有在現場出現。”
馬躍猶豫了一下，說道：“可能當時他剛好出差從臺灣回來了。”
羅菲沉默了一下說道：“顧泰霖作爲顧先生的養子，他們平時關係怎樣？”
“就如親生父子一樣，”馬躍吞吐道，“其實……”
羅菲道：“其實什麼？”
馬躍道：“其實他們就是親生父子。顧泰霖是顧老先生在外的私生子。”
羅菲道：“爲什麼顧先生不願意承認顧泰霖是他的親生兒子？是爲了自己名聲考慮嗎？他不想給人留下他很風流的印象嗎？”
馬躍道：“聽傳聞好像是顧泰霖的親生母親的地位不是很高，顧老先生不想承認他的母親，所以纔不願意向外界說顧泰霖是他的親生兒子！”
羅菲道：“你瞭解顧泰霖的親生母親嗎？”
馬躍道：“不瞭解，我也只是聽人說，好像他母親的職業是站街女之類的，或者說是陪酒女，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證實呢！”
羅菲道：“顧泰霖知道這樣的傳聞嗎？”
馬躍道：“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過這樣的傳聞，因爲他是一個少言寡語的人，跟我們這種下人跟是不會敞開心扉地說話的。”
羅菲道：“你對林木子小姐是什麼印象？”
馬躍道：“她是一個漂亮的女士。”
羅菲道：“那就是你對她印象很好了？”
馬躍道：“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人。”
羅菲道：“拋開男人對女人形體上的偏見，你對她的性情和品格有什麼見解？”
馬躍道：“性情應該是狂野的那種，不然顧老先生怎麼會不顧一切地那麼喜歡她。至於品格，我不好評判。這個你要問顧泰霖，他很林木子小姐走的很近！”
羅菲道：“你在顧家多少年了？”
馬躍道：“八年了。八年來我一直貼身伺候着顧老先生，他也把我當親人看待。”
“那就是說你很瞭解顧先生了！”羅菲道，“那你知道顧先生有什麼仇人嗎？就是有那種有着深仇大恨，要不惜殺了他的仇人。”
馬躍斬釘截鐵道：“顧老先生肯定沒有這樣的仇人。”
羅菲點頭肯定着他的話，從他有節奏地轉動眼珠來看，他正緊張地思考着！
馬躍繼續說道：“顧老先生對人都很友善的，生意場上的人都敬他，願意跟他合夥做生意，不然他也不會做出這麼大的生意。你要明白，生意做大的人，並不是那些奸詐的商人。”
羅菲道：“或者說，誰把顧先生殺害了，對他的利益最大？”
馬躍道：“這個不好說！我覺得肯定不是他身邊人下的手。他身邊的人都得仰仗他呢！沒有了他，誰的日子都會過下去，但不會過的那麼豐裕、瀟灑。”
“有這種可能！”馬躍道：“但別墅那天並沒有丟失東西，顧老先生的房間也沒有跟人搏鬥的跡象。所以我覺得很奇怪，插進顧老先生胸口的那柄蒙古刀，應該是在他不注意的情況下刺進他胸口的，這樣我又覺得是熟人在作案，可我又想象不出，會是那個跟顧老先生熟悉的人對他下此毒手！”
羅菲道：“你進去顧老先生的房間時，有看到一支女式香菸嗎？”
馬躍道：“——沒有看到。”
羅菲道：“你知道林木子小姐抽菸嗎？”
馬躍道：“我沒見她抽過煙。”
羅菲道：“你對顧太太姜女士失蹤有什麼看法？”
馬躍思考了一下，說道：“姜女士會失蹤，是我萬萬沒想到的，因爲她失蹤前，我並沒有看出她有什麼不正常。”
羅菲道：“姜女士愛交際嗎？”
馬躍道：“姜女士給我最大的印象就是不愛交際，喜歡宅在家裏，練練書法，彈彈鋼琴，雖然我不懂音樂，但聽得出，彈得都是一些憂傷的調子。”
羅菲問到這裏，果斷要結束他們的對話，說道：“感謝馬先生配合，我暫時要問的問題就這麼多，以後還有什麼問題，還得勞煩你。”
馬躍道：“有需要我的，我可以隨叫隨到。”
等馬躍走後，羅菲問顧哲夕：“毛嬸和馬管家對你們顧家衷心嗎？平時有不良嗜好嗎？”
顧哲夕道：“雖然我跟他們相處時間不是很長，但他們肯定對我們顧家是衷心的，不然我的家人不會讓他們在我們家工作這麼久。”
羅菲自己坐到紅木椅子上，雙手抱着後腦勺，集中精力思索着……
顧雲菲打破平靜說道：“那晚問哲夕路的人應該不是兇手，若是他要預先計劃謀殺顧先生，應該悄無聲息地潛進別墅。”
羅菲道：“如果假定問路人是兇手的話，那人開始並不想殺了顧先生，可能跟顧先生髮生了什麼口角，氣急之下殺了他。奇怪的是，顧先生蜜約的人，爲什麼要在臥室見面，一般應該在書房或者會客廳會客。”
顧雲菲道：“不見的女士香菸又這怎麼解釋呢？”
羅菲道：“如果哲夕真的看到女士香菸了，肯定是當時到謀殺現場的人——拿走了香菸。”
顧哲夕道：“毛嬸和馬管家都說沒有看到香菸呢！我確定了，警察也沒有拿走那支香菸。”
羅菲道：“我們並沒有確定顧泰霖是否拿走那支香菸。當然也可能是毛嬸和馬管在說謊，他們偶爾不經意的小動作和不自在的眼神告訴我，他們說話有所保留。問哲夕路的人是否是密約顧先生的，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他進別墅可能是要見別的人。”
顧雲菲道：“那人進別墅會見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