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邊謀愛邊偵探 >充滿詩意的兇具 第四章(1
    1

    章澤接到顧雲菲的電話,就一直在辦公室等他們,等了三個小時,沒見他們的蹤影,不得不給他們打電話催他們,才得知他們馬上登機準備回家。

    章澤一陣發懵,羅菲不久前還對偵查出誰是兇手信心百倍——讓他興奮不已,忽然間怎麼就落荒而逃了呢?真是像給他頭上潑了一盆冷水。再者,他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也是讓人氣憤,就算離開也得跟他打個招呼,不要讓他白等。一時,覺得自己就像路邊的石頭,羅菲當他不存在地把他晾在辦公室,不禁心生怒火。

    章澤很想對他發一通脾氣,他先前信誓旦旦地說會幫他揪兇,讓他邀功,眼下他冷不丁的逃離,把他的美夢給擊碎了,自然對他怨言滿腹,可終究沒有明顯暴露自己的私心,而埋怨他。

    章澤強忍着怒火,問羅菲爲什麼突然要回家?

    羅菲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讓他放心,他會把兇手交給他的。

    章澤纔不會信他的鬼話,羅菲一定是在查案上遇上了瓶頸,發現揪出兇手很困難,所以就回家躲了起來,怎麼可能會把兇手交給他,不由露出鄙夷的神色,如果羅菲在他面前,他給他吐口水都是說不定。

    章澤沮喪地在辦公室走來走去,沒有心情處理其它事,真是希望抱的越大,越讓人失望。

    章澤跟知名偵探羅菲真正接觸後,才發現他是一個人令人捉摸不透,失望透頂的傢伙,下次遇見他,一定要劈頭蓋臉地好好指責他一番。不過,他們估計也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羅菲這個逃兵,估計自覺也沒有臉再見他。

    羅菲突然撂挑子逃走,章澤氣憤不過,總覺得應該找個人訴苦一番,發泄心中的怒氣,思來想去只有委託人潘雲慶。他聽到羅菲逃走的消息,肯定會跟他一樣憤怒震驚,從而把羅菲說的一文不值,他眼下需要一個跟他同樣心境的人,一起訴諸同一個人,他會覺得心靈得到莫大的安慰。

    ——無濟於事的安慰!

    潘雲慶聽說羅菲突然走了,有些失落外,沒有再說什麼,只說他一時沒有辦法找到兇手,回家是正常,他沒有任何怨言。

    章澤是一個急需利益來增添自己人生光輝的人,比受害者的父母,更希望儘快逮到兇手。受害者的父母可以用盡一生等待兇手被抓到,可章澤加薪升職過了黃金時間,就不會再有機會,當然會心生怨念。

    羅菲剛到深圳機場,就接到了潘雲慶的電話。

    潘雲慶沒有責怪地問他爲什麼突然離開,只是說勞煩他跑一趟,沒有好好感謝他,真是過意不去。

    雖然潘雲慶嘴裏是滿滿感謝之語,羅菲明顯聽得出他的不辭而別,給他內心的造成的傷害。善解人意的潘雲慶自覺是求他,所以心有怨言,卻沒有不出口。

    羅菲向他做出保證,他會把兇手找出來。

    潘雲慶聽到這樣的保證,沒有興奮,沒有感激,只有無奈的沉默。

    ……

    顧雲菲聽羅菲跟章澤和潘雲慶都保證,他會把兇手揪出來,想必他心中對兇手是誰有了一本賬,只是他沒有完全證實,所以現在包括她都不會說。羅菲就算心底有非常離奇的想法,他不想吐露出來,他總能做到鎮定自若,讓人不能輕易猜透他的心思。她每天都在他身邊,看着他每天一步步行動就可以了,追問太多,羅菲會反感。

    最近,羅菲變得越來越少語寡言了,他認爲人長一張嘴巴,更多時候是品嚐美食,不是說一些無益的話,每說出一句都要產生讓人震撼的效果,否則都是廢話。

    2

    羅菲離開桃花山莊三天,又回到他熟悉的地方,只是今天這份熟稔在他心境上有了一些雜質,不暢朗的情緒影響着他。這種不好感覺的根源,在於狄君在他的桃花山莊畫畫,到不是他不喜歡他居住的地方被人搬進畫裏,是他對狄君沒有好印象。他在山莊的存在,就是對美好的玷污,當然這是他沒有徹底瞭解他前的嚴重偏見,憑感覺就有了這種偏向,是不是因爲他本身就是一個魔鬼,自然散發的邪氣,讓他感受到了他看似單純的背後有一顆魔鬼的心。

    單純……狄君有一種近乎魔邪的單純,所以讓人懷疑他簡單的外表背後有着不爲人知的祕密。

    他突然要回到桃花山莊,就是爲了探尋狄君內心深處隱祕的念頭。

    羅菲在別墅外的桃林就遇上了狄君,他端直地坐在一個劣質的畫架前,陷入深深的沉思,有人來他都沒有回神過來。羅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纔回神過來,朝他尷尬地笑了笑,“我畫畫太投入了……”

    可是,畫板是空白的……難道他真的是在思考,如何下筆畫嗎?這麼多天過去,他還沒有想好如何開始畫?但他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說,他已經思考好怎麼畫了。

    關於這點,羅菲很想跟他談談。

    “這麼多天了,你還沒有想好如何下筆畫嗎?”

    “嗯……我一定要想好如何下筆,然後一氣呵成。”

    羅菲好似聽到非常有哲理的話,良久才從其中的深意中回神過來,望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單獨聊聊。”

    狄君站起身來,“我不想去你那寬大奢華的辦公室,你威嚴地坐在辦公桌後,像我上學時的校長,讓我有一種壓迫感。”

    “你上學時,經常被學校校長叫到辦公室談話?”

    “嗯……是的,因爲我很小就立志當一個藝術家,我平時的行動,當然要跟平常人不一樣,我清楚地記得有一次‘十一’國慶的時候,我利用我嫺熟的攀爬技術,爬到的旗杆頂端,親吻國旗,以示我對祖國的熱愛,被路過的校長看見,他把我從旗杆上呵斥下來,帶到他那陰森森的辦公室,訓了我一頓,說我的行爲,褻瀆了神聖的祖國。我說那是行爲藝術,他不懂的欣賞,惹得校長大發雷霆,讓我圍着學校的大操場跑了20圈……藝術這種抽象的東西,不是每個凡夫俗子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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