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寵上雲霄 >第1157章 他說,乖乖的我很喜歡
    大伯母又兇猛地威脅了兩句,掛斷了電|話。

    陸漫漫的火氣已經竄起來了,她決定現在一分錢也不給!她先去看看大伯,確定一下後期治療的費用,需要多少,她就承擔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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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鷹紋男那裏,她馬上就去確定,若是鷹紋男對她施過暴,就算報不了警,這錯也不是她,她願意和紀深爵坦白地說。他若不能接受這件事,她也就算了,她絕不欺騙紀深爵,絕不坑紀深爵。

    雲凰酒店。

    陸漫漫推開門,只見紀深爵他們都在,許琥珀正在他打領帶,劉哲他們在一邊等着,都換上了嶄新的銀藍色西服。

    “去哪裏?”她走過去,好奇地問道。

    “丁振南慶功宴。”劉哲轉過頭,微笑着說道。

    “得冠軍了嗎?”陸漫漫的視線落在落地鏡上。紀深爵穿的是最新款的Brioni西裝,海藍色,戴着鑽表,袖釦是兩褐色瑪瑙,像豹子微眯的眼睛。

    許琥珀穿着一身阿瑪尼白色西裝,設計很別緻,是小腳褲,越發地顯得她雙腿修長筆直。長髮高挽,戴了一副鑲鑽的暗褐色瑪瑙耳墜子。

    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給陸漫漫一種極爲相似的感覺,就像是同類遇上了同類。

    這種感覺讓陸漫漫有些不舒服,紀深爵怎麼就不停地換女人呢?

    “我想回趟白山,看大伯。”陸漫漫主動遞上了領帶夾,小聲說道。

    “不行。”紀深爵微擡下巴,讓許琥珀給他調整領帶,自己整理袖釦。

    “是真的看大伯,他不好了。”陸漫漫趕緊說道。

    “不行。”紀深爵擰擰眉,沉聲道:“哪裏也不許去。”

    “你是讓我陪你去慶功宴?”陸漫漫輕聲問道。

    “不用了,許琥珀陪我去。”紀深爵轉過身,平靜地說道。

    不讓她去,也不讓她回白山,就在這裏當籠子裏的小白兔呢?她抿抿脣,小聲說:“我買晚上的票,去去就回來。”

    “不行,哪這麼多事,哪裏也別去。乖乖的,我喜歡。”紀深爵拔月退往外走,語氣裏半點可以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好傢伙,這不是和他好好商量嗎?什麼叫哪這麼多事……好像她不能有事一樣!

    許琥珀跟上了紀深爵,從陸漫漫身前過去的時候,衝她一笑,“陸小姐,好好休息,我會照顧好紀總,別擔心。”

    陸漫漫迎着她的視線笑了笑。紀深爵知不知道許琥珀和沉默的關係?對了,她在太陽花的花盆裏見過一把銅鑰匙,可能紀深爵真是找沉默辦事了。

    沉默好有本事啊,連紀深爵都要找他!

    劉哲他們匆匆跟出去了,房間裏出現了死一般的靜寂。

    她往沙發上一坐,看着腳下白色的新地毯,一陣陣地害怕。人真不能過好日子,一過了就沉進去,不捨得失去。她才住了多久?就有些不捨得這間房間了,牀舒服,沙發舒服,浴缸舒服,紀深爵也讓她舒服……

    她想像紀深爵把她從這裏趕出去的那一瞬間,她會怎麼樣,是哭?是強撐着假裝不在乎?

    傻了吧,不喜歡纔不在乎!現在她不僅喜歡這間房,更喜歡紀深爵!

    不行,她還是要去白山!

    她不知道別人遇上這

    種事會怎麼樣,是不是裝成沒發生過,心安理得地享受紀深爵給她的好日子。她也不知道別人會不會像她一樣焦急,急得像天要塌下來一樣。她只知道,她現在就想知道答案,找到那個晚上的他。

    現在是淡季,火車票能大把地買。她買了最早的一趟車,簡單收拾了東西,趕往白山。

    途中她給大伯母發了個消息,告訴她會付二十萬,給她一天時間籌齊,不然惹紀深爵生氣了,一毛錢也拿不到。大伯母只想要錢,不想過早地鬧僵,也就答應了她,給她多一天的期限。

    接着她又給紀深爵發了條消息,告訴他,自己去白山看大伯了。大伯病危,於情於理,她也應該來看一眼。

    這是陸漫漫兩年半里第一次回白山,白山7;150838099433546對她來說,和一座空城差不多,不管變得多繁華了,對她也是冰冷無情的。白山吞掉了她的爸爸,她的媽媽,還有她的家,把她的童年和少年時期啃得七零八落。

    她討厭白山!她不知道在白山找到真相之後,還有沒有勇氣再擡起頭,看向紀深爵。她想,自己是不是傻啊,裝成什麼事也沒發生不就行了嗎?大伯母她們鬧,她就死不承認好了。反正紀深爵又看不到,不知道她的眼睛裏裝着多少慌亂,也不知道她的嘴脣上染着多少苦澀。

    幹嗎非要這麼老實?

    她把額頭頂在車窗上,苦笑。

    若不老實,她就不是陸漫漫了。她不想當個糊塗的人,她得明明白白地活着。

    這是趟新開的快車,三個半小時就能到白山。明明在同一個省的版圖內,黎水已經成了國際範的大都市,白山還是一個遲暮老婦的形象,暮氣沉沉,掛再多的彩燈也沒辦法給她過於蒼白的肌膚上抹上血色。

    她拎着小行李箱,站在大街上,百感交集。

    這就是她出生、成長的家鄉啊。在街頭找了家熟悉的小店,吃了碗拉麪,直接趕到醫院。大伯母說過,伯父一直在這裏住院。

    一路打聽着上樓,只見大伯一人孤零零地躺在病牀上,正一聲一聲地咳嗽。

    “大伯。”她快步過去,心酸地看着骨瘦如柴的大伯。

    “漫漫?”大伯楞了一下,顯然沒反應過來。

    “我休假,來看看您,您感覺怎麼樣了。”陸漫漫把在醫院門口買的水果放到牀頭櫃上,小聲說道。

    “我就這樣吧……你大伯母去看你表妹了,你晚上就住家裏吧。”他哆哆嗦嗦地從枕下拿鑰匙,沙啞地說:“這裏很快就關門了,不要呆久了。”

    “我自己找地方住。”陸漫漫把鑰匙推回去,開門見山地說道:“我來這裏,還想問您兩件事,一件我爸生病的事,我見到劉健雄了,他說我爸是試藥才生的病,您知道這事嗎?”

    大伯擰擰眉,嘟囔道:“他怎麼和你說這個。”

    “不能說嗎?”

    “當時你媽得了賠償金的,有三十萬,你媽拿着錢就跑了。這事我也沒和你大伯母說過。”大伯撐着雙臂坐起來,喘了幾下,繼續說:“我就是氣她一點也不給你留,也太缺德了。”

    林惠還拿了三十萬?陸漫漫握了握拳,繼續問:“那白鴿藥廠現在在哪裏?”

    “我不知道,當時和你爸試藥的一批人,就你爸和另兩個人最嚴重,那兩家拿了賠償金,早就搬走了。”大伯眉頭緊鎖,轉過臘黃的臉看她,“你還要問什麼事?”

    “我聽曉鷗說,幾年前我發燒的那回……我是不是出過什麼事?”陸漫漫難堪地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啊。”大伯揮了揮手,往下一躺,哧呼地喘,“哎,漫漫,我對你的責任也盡到了,我也活不了幾天了。你大伯母和表哥表妹,你能不來往就不來往吧。尤其是你大伯母,千萬不要聽她的哄騙。曉鷗性格古怪,爭強好勝,贏不了得不到,她就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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