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忍不住!”陸漫漫結結巴巴地反駁他,“就是你,你纔會這樣……這樣……”
“我怎麼樣?”紀深爵的手指輕巧地勾開了她背後的小搭扣,別提多熟練多利落多幹脆了。
陸漫漫趕緊抱手臂。
“藏什麼,我喜歡!”他的手往前遊,跟剝洋蔥皮兒似的,很快就把她變成了一顆小洋蔥。
陸漫漫小時候沒錢和別的小朋友一樣成天這個零食,這個零食地喫。什麼辣條兒,豆腐乾都沒能盡情海喫過,水果都難得喫上一個。樓下的大媽種着一個小菜地,用泡沫箱子種了好多黃瓜和西紅柿。大媽看她站在樹下、瞅着陸曉鷗喫東西的樣子很是可憐兮兮,時不時就塞她黃瓜和西紅柿,黃瓜一咬一個脆,西紅柿一咬滿口微微的酸佐。
上帝很公平,就用這兩樣東西給她養出一身細白的肌膚,跟玉瓷似的,透着微微的潤,散發着甜甜的香。紀深爵的手指一沾上去,就跟被磁石吸住了一樣,根本就不想離開。
在陸漫漫這裏,紀深爵實現了很多第一次渤。
第一次上網聊天,第一次用QQ,註冊的時候連性別都懶得改一下,再隨手點了個搜索,加了陸漫漫。原因僅是陸漫漫的頭像,是朵小太陽花。第一次戀上一個姑娘,偷偷去看她。第一次心動到轟轟烈烈,如火如荼。第一次,和她一起經歷了男女之間的事情……
紀深爵喜歡懷裏這個軟軟的小女子,尤其喜歡摟着她,親吻她,和她這樣親暱地靠在一起。
戀愛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在你的血管裏種下魔法的種子,時時都能爲她而沸騰。
陸漫漫很快就抵擋不住了,他的手才叫魔術師的手,點到哪裏,她哪裏就酥了。
“我要和你說正經事……”陸漫漫摁住了紀深爵的手,不許他繼續,不然今晚又得毀了。
像他這樣打斷人說話的方式,陸漫漫頭一回見……也只能是頭一回見!而且,她清楚地知道,紀深爵這兩天都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和她談這些事。她不知道他在迴避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爲什麼這麼不喜歡她和林惠團聚,難道他母親和林惠有過結?
“說。”紀深爵正咬着她細白的蝴蝶骨,跟狼咬着小白兔一樣,慢吞吞地回她一個字。
“你……和許琥珀什麼關係啊?”陸漫漫暈乎了半天,小聲問道。
“僱主,僱員。”他雲淡風輕地回道。
“可是,她是沉默的人啊,她是ssl的僱員。”陸漫漫的理智漸漸回到腦袋裏,手指用力捧着他的腦袋,不讓他再貼過來。
“那也是僱主,僱員。”紀深爵拉開她的手,眸子微微一眯,“說她幹什麼?”
“我……”陸漫漫想了會兒,輕聲說:“我覺得她喜歡你。”
紀深爵眸子一亮,低低地笑出了聲,長指在她的小鼻頭上輕輕一勾,啞聲問道:“喫醋?”
“纔不是……”陸漫漫嗡氣嗡氣地說道。
“哦……不是……”紀深爵膝蓋一曲,抵得她不敢透氣。
“是不是?”他半眯眼睛,慢吞吞地問她。
“你真是……”陸漫漫拖着哭腔,對於他的放肆簡直無計可施。
“是不是?”他又問。
“陸漫漫……”紀深爵擰了擰她的小鼻子,笑得更快活了。
陸漫漫挺鬱悶的,惆悵地問道:“你就不能把你的月退移開,我們說點正經事嗎?”
“說。”他倒下去,緊扣着她的手指,脣角依然揚着,“給你三十秒,快說。”
陸漫漫一口氣提到了嗓子處,恨不能化成火焰,燒了他!
“都跟7;150838099433546你一樣啊,三十秒就夠了。”陸漫漫惱火握着拳頭,重重往身邊錘了幾下。本來挺想錘他的,但是想想肯定錘不過他,只能改錘被子。
紀深爵嗤笑,手過來,往她大月退上擰了一把,“睡吧,免得等下又哭。”
陸漫漫識趣地閉上了嘴。
他說這話的時候,不是威脅,是說事實,她可扛不住他那樣的生猛。倒不是說多疼,就是受不了他那樣的厚臉皮。
靜了幾分鐘,陸漫漫發現自己又被他給帶偏了,要說的事呢?
再轉頭看他,好吧,他閉着眼睛,像是睡了。
“紀深爵,你真壞啊,都不肯好好聽我說話。以後別怪我不把心事告訴你,別找我吵吵。”她擡起腳,往他的月退上踢了兩下,氣鼓鼓地翻過了身。
紀深爵緩緩睜開了眼睛,扭頭看她。
一頭烏篷篷的頭髮堆在枕頭上,纖直的背露在月光下,白玉一般地漂亮。他撫了撫她的頭髮,長指觸到了她丟在枕邊的手機。他盯着手機看了會兒,把她緊緊地摟進懷中。
陸漫漫沒睡着,滿肚子心事。他的手環過來的時候,她趕緊閉上了眼睛。亂七八糟的心事想了好久,也不知道怎麼睡過去的,隱隱約約聽到他在說話,驚醒
一看,他不在身邊,房門關着,窗簾緊閉,暖暖的光線從門縫上透進來。
已經是早上了。
陸漫漫揉揉酸脹的腦袋,爬了起來。
拉開門,“紀深爵”三個字硬生生吞回了肚子裏,只見許琥珀正給紀深爵打領帶,微微踮腳,雙手鬆開他的領帶之後,從他的月匈膛上滑下來,在他的腰上又停了幾秒,給他整理襯衣。
這時劉哲看到陸漫漫了,大聲打了聲招呼。
許琥珀眸子一擡,識趣地鬆開了手,退到一邊,乖巧地問好,“陸小姐好。”
陸漫漫一點都不好!
她慢步過去,深深地看了一眼許琥珀,這女人非常聰明,不露聲色地威脅了她一回。
“知道我不高興,還這樣。”她索性非常直接地抱怨了一句。
紀深爵楞了一下,隨即笑了,“一大早的,你給我鼓什麼包子臉。許琥珀你過來,叫大嫂。”
許琥珀也楞住了,過了幾秒,乖乖地叫道:“大嫂。”
“陸漫漫你記着,我身邊這些人,都是我很信任的,你也能信任他們。我相信,他們會像尊重我一樣尊重你。”紀深爵擡手整了整領帶,繼續說道:“至於琥珀,你當她是男的就行了。”
許琥珀這身材能把男人給燃成灰燼,他把許琥珀當男人使,果然是瞎了啊!
許琥珀的臉色難看至極,劉哲撲哧一聲笑了,小聲說:“行了,紀總爲了哄大嫂,還真能說。走吧,今天還挺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