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去見你?”他問道。
“一年見一回。”陸漫漫搖頭,握了握拳頭,拿起手機打給他,“看來是喬年安排的,喬年拿了錢。該死的喬年。”
但她自從和紀深爵再見開始,就沒有見過喬年,也沒有聯絡過。喬年給她的這個號碼,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正氣惱的時候,普瓦圖的來電又進來了。
“陸小姐,你能不能邀請紀先生同行?他的手機未開機,我想他對黎水非常熟悉,可以是我們的好導遊。”
“我也很熟悉。”陸漫漫撫額,掃了紀深爵一眼。雌桃花已經讓人頭痛了,怎麼還出現了雄桃花呢?
“哦,no,你長年不在黎水,對這裏的市場情況不瞭解了。紀先生的事業很好,若能請到他同行,對我們會有幫助的。”
陸漫漫哭笑不得,正要拒絕時,紀深爵的手伸過來了,一把抓起了她的手機,熱情地說道:“普瓦圖先生,非常榮幸能給你和陸小姐做導遊。”
“你們兩個……現在在一起?”普瓦圖的聲音有些驚訝。
“對,我們剛剛在喫早餐。”紀深爵在陸漫漫身邊坐下來,一手勾住了她的肩,把她摟進懷裏。
“在哪裏用早餐?我能來嚐嚐嗎,這裏的飲食非常美味啊。我喫過了這裏的餛飩,還有大水餃,還有烤魚,真的太美味了。你們現在在喫什麼呢?”普瓦圖興致勃勃地說道。
“在我的房間,我剛給她做了一點。”紀深爵眯了眯眼睛,慢吞吞地回道。
那頭吭哧了一會兒,掛斷了電|話。
陸漫漫捂着臉,等他說完了,把他的手用力打開,小聲說:“你怎麼這樣
說話,矜持一點啊。”
“我爲什麼要矜持。”紀深爵嗤之以鼻地說道。
門敲響了,陸漫漫的助理給她送來了衣服。
她匆匆換上,冷水洗臉,頭髮綁了個馬尾,晃了晃腦袋,鏡子裏出現了一名大學生。出來看的時候,紀深爵也換了一身灰色的休閒衣,正在戴手錶。
“你動作真快。”她愕然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怎麼會一樣?
“走了。”他打了個響指,過來拉她的手。
陸漫漫忍不住問:“這麼巧,你也買這便宜的衣服穿?”
“哦,看到你衣櫃裏有這些牌子的,我買來穿穿。還行。”他咧咧嘴,扭頭衝她笑
陸漫漫不知道說什麼好,面對這樣的男人,你真逃得掉嗎?兩個人有諸多不合適,性格也衝,但是他就是喜歡你,讓你也愛上這種被喜歡的感覺。
“你穿難看死了。”她故意說道。
“你穿好看死了。”他上了電梯,轉身擰她的鼻頭。
陸漫漫打開他的手,他又捏上來。沒幾下,他捧起她的臉就吻。陸漫漫嬌小的身子要被他給箍碎了,他還在用力,一直抵到了電梯牆上。
“請紀總和陸小姐注意影響。”電梯角落裏傳來劉哲幽幽的聲音。
“呀
……”
他在陸曉鷗那裏守了兩個小時,實在聽不了她女鬼一樣的尖叫,所以先跑回來了,讓其餘人在那裏盯着。
“劉哲你在這裏啊,怎麼也不說話……”她臉一紅,連忙往紀深爵身後躲。
“呵呵……我說話你們也聽不到,你們的眼睛被粉紅色的泡泡擋住了……還有,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你們兩個怎麼樣我都沒產。但是人家不行,人家學不會我這種可以隨時隨地發作的暫時失明症。”劉哲指來送衣服的助理迪沙,笑着說道。
小年輕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
“對不起。”陸漫漫臉更紅了,趕緊向二人道歉。
“道啥歉啊。”劉哲撓下巴,下上打量他們二人,“不過,你們兩個確定要這樣出門?”
“怎麼了?”陸漫漫不解地問道。
“沒事。”劉哲搖頭,抱起雙臂望天。
可能是他沒見過紀深爵穿廉價衣服的時候吧。
“辦完了?”紀深爵擰擰眉,盯着劉哲問。
“差不多了,等你自己去問話。”劉哲咧咧嘴,小聲笑道。
“什麼事啊?”陸漫漫好奇地問道。
“嗯,好事。”紀深爵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幾人出了雲凰,馬上就知道劉哲爲什麼要笑了。今天有馬拉松比賽,此段路車禁止通行,他們得步行過去。而且馬拉松義工的衣服都是灰色,他們沒走幾步,就有人跑過來往紀深爵懷裏塞了一箱曠泉水,大聲指揮他送去下一個站點,讓他站到路邊去發。
陸漫漫還沒來得及笑他,又跑來一個人給她脖子上掛了一大串牌子,讓她發給小夥伴們。
二人對視一眼,想把東西放開,身邊人熙熙攘攘,擠得他們站都站不穩,只能被人羣推着往前走。
“呵呵,哈哈……”劉哲在二人身後笑個不停。
“你怎麼不早說?”紀深爵扭頭看他,眉頭輕擰。
“哈哈……”劉哲還是笑,朝前面指,“快放到臺子上,我到前面等你們。”
“給我一瓶水……哇,你哪個區的,這麼帥。是博士生嗎?”有個女生過來拿礦泉水,一眼看到了紀深爵的臉,立刻大呼小叫起來。
對哦,他這張臉也裝不了大學生了!
陸漫漫掩脣偷笑,把牌子從脖子上取下來,往他抱的紙箱上一放,拔月退就走。
黎水現在每年都會舉辦國際馬拉松賽事,以前陸漫漫還運動運動,現在只會看別人運動。在人羣裏被推擠了一會兒,一隻手在她肩上輕輕一拍。
“你回來了。”丁夏茗取下口罩,驚訝地看着她。
“哦。”陸漫漫點頭,微微一笑。
“你看到三哥了?”丁夏茗往她身後張望幾眼,小聲問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紀深爵過來了,一手攬住了陸漫漫的腰,看着丁夏茗問道。
“昨天,等下要給獲獎選手頒獎。”丁夏茗失落地看了二人一眼,勉強笑了笑,“我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