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寵上雲霄 >第1288章 你等我電話,今天晚上你必須幫我。
    陸漫漫想再叮囑她幾句,一陣大風捲來,砂子迷了眼睛,再擡頭看時,羅笑已經跑得人影都不見了。

    “死妮子。”陸漫漫無奈地往大樓裏走。

    多貪玩、多強硬地說自己不需要愛情的女孩子,當她遇上真正那個讓她動心的人,還是忍不住低下了身段,捧着心獻上去。

    愛的魔力下,無人倖免。

    陸景宵回到自己的小公寓,關上門,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連吸了三根菸。直到客廳裏全是煙霧繚繞,他才站起來,過去拉開了窗簾。

    公寓是二手的,買來不到一年,六十平不到。

    小區環境不錯,碧樹綠草,鮮花錦簇。在他的陽臺對面住着一個年輕女白領,每天黃昏回家後,會把一身精緻的裙子往沙發上一丟,就穿着色彩鮮豔的內|衣在家裏走來走去,窗簾也不拉。偶爾會往他這邊張望一眼,朝他笑笑。

    陸景宵有時候會靠在欄杆上,朝她看一會兒。有時候就直接拉上了窗簾。

    除了陸漫漫,他好像對誰都提不起興趣。當然,他是男人,少不了牀上那點兒事。娛樂|城裏有兩個女孩子,是他固定的。眉眼間有點兒學生妹的味道,不是那麼讓他厭惡。他去得少,前兩年一個月去兩三次。現在,有幾個月沒去過了。

    腦子裏全是陸漫漫,揮之不去的陸漫漫,喫飯也想,吸菸也想,走路也想,甚至上廁所的時候也想。

    着魔了。

    你配得上嗎?你養得起嗎?

    他自嘲地笑。掐了煙,找出皮箱,把衣服往裏面胡亂塞進去。那些阿瑪尼,LV,全都揉成一團,襪子什麼的他都懶得再要。衣服不多,全塞進去,箱子也沒塞滿。

    他環顧一週,拉開了牀頭櫃,從裏面拿出兩個相框。

    相框裏是陸漫漫、他還有陸曉鷗的照片。

    這是三兄妹唯一的合影。

    他撫着相框,眼眶微微有些發紅。

    他捨不得陸漫漫。

    就算只能遠遠對着她看上一會兒,他也喜歡這樣的生活。裝成白領精英,每天開着好車,穿着名牌

    ,在她面前晃一圈。他感覺這樣就挺完美了。

    但是,若不回去,他很明白之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混他們這條道的人,越來越沒有原則,只要有錢,什麼人都可以背叛,什麼事都可以去做。本來說好的,到黎水來混個出人頭地,混個光宗耀祖,混個讓陸漫漫刮目相看,挺月匈做人……

    陸景宵沒有想過今天,沒有想過原來想像真的只能是想像…逼…

    如今,在他家小心翼翼生活的小可憐陸漫漫長大了,嫁人了。她長得那麼漂亮,嫁得那麼好。她選的那個男人的成就和本事,他可能奔跑一輩子也追不上。

    你看,紀深爵會彈鋼琴,會外語,會做生意,坐着飛機滿世界跑,他的心裏裝着世界紱。

    而他陸景宵呢?他陸景宵走得最遠的地方,就是白山和黎水的距離。

    旅遊?他不感興趣。從自己活膩的地方,跑去別人活膩的地方,揹着旅行袋,傻不拉嘰地豎着兩指拍幾張照,在他看來,簡直愚蠢。

    那麼,他就沒有去遠方的理由。

    去哪裏,都不如有陸漫漫的地方。

    這又是一種非常可悲的距離,他的心和陸漫漫的心的距離。這距離遠似從地球到銀河,終其一生,也無法抵達。

    他把相框放進了衣服夾層裏,再把抽屜裏的英語入門教材和夜校的學習證拿出來,舉到眼前看了會兒,笑了。

    “還上嗎?”他點了根菸,咬在嘴裏,拿着書和學習證往外走,“上啊,老子交了錢,再上一堂去。”

    他關了門,驅車直奔夜校。

    上夜校的大都是年輕人,一個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只有他一個人,要麼短袖,露出整條手臂上的紋身。要麼一身括挺的西裝,悶出一背的汗。

    反正,與這裏格格不入。

    他今天見陸漫漫,穿的是淺藍色的西裝,非常合身,身材健碩,十足的西裝架子,撐起來很好看。一進門,男生女生都朝他看了過來。

    他的坐位在正中間,一過去,兩邊的人自動閃開,中間空出一片空地。

    他鬆開了領釦,把書往桌子上一丟,翹起兩條長月退,往長桌上一擱,一邊等着上課,一邊給羅戰發了個消息。聲明酒樓,房子,全部給羅戰,他要回白山。

    羅戰很快就回了消息給他:“胡鬧,想玩就回去玩去,玩夠了再回來。我要你的東西幹什麼?多大的人了,總是鬧脾氣。”

    他盯着手機看了會兒,回了一條消息:“你和誰幹什麼,我勸不住你。記着別傷陸漫漫和她孩子,不然我誰也敢打。”

    羅戰再沒理他。

    班上的男生很崇拜他,湊過來問他。

    “哥,現在黑|社會,也要會講英語啊?是不是也要和外國的老大談判?”

    陸景宵掃他一眼,冷着臉不出聲。

    男生不氣妥,繼續問他:“你看我行不,哥,我以後跟你好嗎?”

    陸景宵擰眉,擡起長月退,腳尖抵着男生的肚子,一點一點地把他抵開,冷漠地送他一字,“滾。”

    男生跌坐在地上,眼神更加崇拜了。

    陸景宵突然俯身,慢慢扯起褲管,從綁在腳踝上的皮刀鞘裏拿出小刀,在手裏靈活地拋動了幾下,比在男生鼻尖前,沉聲道:“想跟我,是要先殺個人的,你敢嗎?”

    男生臉上的血色刷地沒了,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跑去教室最角落裏呆着。

    他收好了刀,眼神投向前方。

    老師站在講臺上,臉氣得青紫,卻又不敢過來。

    “上課。”他把書往桌上一丟,慢悠悠地說道。那樣子,像校長。

    最後一次進課堂,能學幾句是幾句。

    “老師,教我兩句情詩。”他突然舉手,大聲說道。

    老師楞了半天,很不情願地在黑板上寫了幾句:“Ifwecanonlyencountereachotherratherthanstaywitheachother,thenIwishwehadneverencountered”

    “什麼意思?”他擰眉,這麼長這麼多的字母,他怎麼記得?

    “如果只是遇見,不能停留,不如不遇見。”老師放下粉筆,看着他說道。

    陸景宵怔在那裏,好半天撲哧一聲笑了,指着老師說:“這是情詩嗎?情詩不應該是……不應該是,我愛你,我很愛你……Iloveyou,你會不會?你這樣還當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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