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輪迴十年，這一世的父母對他真的很好，即便他是輪迴者，比別人更不容易感動，但他還是深深地念父母的好。
“放心吧爸媽，終有一日，我會登上這白澤大陸的頂點，將你們復活！”
凌霄在心中暗暗發誓。
因爲有過以前登上頂點的經歷，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自信，都要有經驗。
“多謝城主大人，我可以走了吧？”
凌霄收好了東西，轉身便要離開，卻忽然被公羊聚喊住了。
“等一下！”
“城主大人還有別的事情？”
凌霄問道。
“生死契的事兒解決了，但還有一件事情沒解決呢。”公羊聚淡淡道：“你殺了黃煥，已經違反了秦國律條，來人，將凌霄抓去牢房，按照律條來審訊、定罪！”
凌霄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公羊聚在這兒等着他呢。
“城主大人欺負我不懂大秦律法嗎？”凌霄淡淡道：“我與公羊令一對一生死戰，是不允許任何人干擾的，干擾者，可隨意處置，那黃煥干涉對決，我殺了他，有什麼問題嗎？”
“好！理不辨不明！那麼黃煥這個事兒，本城主就不追究了！但你歸來之後，殺凌衝、凌少楓，還有你們凌家大族老、二族老，以及我城主府府兵張統領。
除此之外，還有費家的費雲和費通。
這些，你都有理由嗎？大秦律法規定，武者也不得肆意殺人！”
公羊聚冷笑道。
雖然在場的人都知道公羊聚這是故意找茬，但公羊聚的話並沒有錯，大秦的確是武道國家，但並非沒有律法的，任意殺人，的確是違法的。
公羊聚也有理由審判凌霄，並且將凌霄抓起。
只是大多數時候，這種律條其實名存實亡，是否問罪，全憑城主的好惡。
嬴無暇皺了皺眉，雖然她也想幫凌霄，但卻很難幫，作爲皇女，她不能去救一個違反了律條之人。
“這個公羊聚，真是狡猾啊！”
嬴無暇搖了搖頭，公羊聚這麼做，完全是有理有據，關鍵還讓她沒法干涉。
高！
實在是高！
肖憐珠和小碧都緊張了起來，本以爲事情都已經結束了，沒想到公羊聚來了這麼一出。
只有凌霄的表情依舊淡然。
他回過頭，看了公羊聚一眼道：“城主大人說得好，理不辯不明，那咱們就一一辯吧。
秦律中所書，一旦武者受到攻擊，便可無限反擊，我沒說錯吧？”
公羊聚皺了皺眉，他是沒想到，凌霄不過十六歲而已，竟然對秦律如此清楚，要知道，大多數武者鑽研武學，對律法那是一竅不通的。
“沒錯！”
他硬着頭皮點頭道。
“既如此，就簡單了！無論凌衝、凌少楓還是大族老、二族老以及你們的張統領，還有費家的費雲、費通，全部都是他們先攻擊我的，我殺了他們，有什麼問題嗎？”
凌霄反問道。
“本城主不能只聽你一人之言，雖然你這麼說，還得好好調查纔行，你必須得跟我先回城主府！”
公羊聚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是提出了一個要求。
“調查？我看就不必了！跟你們城主府作對，我可早就提防着呢！所有發生的事情，我都以息影石記錄了下來，諸位都可以看看。”
凌霄冷冷一笑，旋即釋放了息影石的畫面。
這息影石可無法造假的，是什麼就是什麼，跟藍星上的視頻可不一樣，是沒法動手腳的。
所以這玩意兒是審訊中最重要的證據。
隨着息影石的播放，公羊聚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本來想抓了凌霄，然後悄悄處理的，沒想到，凌霄的準備竟然如此充分，這個小子，難道一早就猜到了會這樣嗎？
“城主大人，沒問題了吧？”
凌霄笑着問道，並且將息影石收了起來，這玩意兒可是證據，要是沒了，以後這幫人再誣告他，可就麻煩了。
“厲害！”
嬴無暇都不得不佩服凌霄了，不僅戰鬥技巧出神入化，就連算計也如此滴水不漏，讓公羊聚這個老狐狸都吃了虧。
“沒問題了！”
公羊聚嘴角抽動了一下，實在找不出別的理由留下凌霄了，最起碼，現在不行。
他還是愛惜羽毛的，所以纔會找理由。
“等一下！”
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人們都看了過去。
“嬴無暇！”
“竟然是皇女嬴無暇！”
“大秦第一天才！”
“她要幹什麼？”
“難道她也與這凌霄有仇不成？”
……
衆人紛紛猜測起來。
凌霄也皺了皺眉，不由想起了之前發生在凌家門口的事情，此女要與他切磋，被他拒絕了，不會這麼小氣吧。
“皇女殿下！”
公羊聚急忙上前躬身施禮。
區區凌霜城城主，而且境界也遠不如嬴無暇，他不敢在嬴無暇面前有任何怠慢。
豈料，嬴無暇根本連看都沒有去看公羊聚一眼，目光始終在凌霄身上。
她緩緩來到大擂臺之上，看着凌霄道：“越是看你的手段，我就越想與你切磋一番。”
凌霄搖了搖頭道：“皇女殿下境界高深，草民不是您的對手！”
“你無需自謙，我看了你的戰鬥，你很強！如果你我同樣的境界，勝負難料。”
嬴無暇搖頭道。
勝負難料？
凌霄心中暗笑。
作爲一個輪迴者，如果同境界之下還無法擊敗一個同齡人，那他還不如去死算了。
當然，這番話他不會說出來，沒必要得罪嬴無暇。
但在旁人聽來，這話就是對凌霄最大的褒獎了。
“我的天，嬴無暇皇女竟然說同境界之下，勝負難料？她可是秦國第一天才啊，這對凌霄的評價也未免太高了一些吧？”
“是啊，這……簡直不可思議！”
公羊聚的臉色卻是非常難看，他不僅是被嬴無暇無視，更是被嬴無暇這番驚世駭俗的話給嚇住了。
勝負難料？
那豈不是說凌霄的天賦與嬴無暇相當？
這可能嗎？
這皇女嬴無暇對凌霄的評價也未免太高了吧，簡直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