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旬悶聲不響的把車開回了張燦的別墅處,一路上,他可是不敢再隨便開口了,惹到脾氣無常的蘇雪讓他難受,乾脆不吱聲。
張燦下了車,正準備要扶蘇雪下車,蘇旬這時候倒是開口了:“張燦,你一個人回去吧,我要帶蘇雪回家。”
張燦一怔,詫道:“爲什麼?”心裏還想着,難道蘇旬當真是惱了自己?一定要強行把蘇雪帶回家去?
蘇旬忍不住笑罵道:“你這個混小子,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你有見過新娘子在結婚前住男方家裏的?”
張燦臉一紅,頓時醒悟,這個確實是,就算是他們老家那邊,女孩子在結婚前,可不僅僅是婚前一天的時間,那至少是一週以上都不能到男方家裏了,這是規矩,而現在只有一天的時間了,蘇雪都還在自己家裏,雖說婚禮所需的一切都不用她來操心,但這規矩卻也不能壞了。
說實話,一直到只有一天到婚期了,蘇雪家裏人也沒有一個來催她回家去,這也的確夠意思了,那至少也是對張燦的認可和尊重,如若是不認可他,哪怕就是一分半分的不滿意,也不會是這個表現了。
張燦訕訕然的把車門關上了,本來蘇雪也是準備下車的,聽到蘇旬這麼一說,也纔想起來,臉紅紅的低了頭不動,也不提下車的話,當然,也沒有再哭泣了,只是羞紅的臉蛋上還掛着一串淚水,當真有若梨花帶淚般惹人着憐!
蘇旬伸頭出車窗,對張燦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開了車走了,張燦拿着兩本結婚證和一疊材料以及身份證戶口薄,悶悶的回了屋。
老媽劉春菊趕緊上前來拿了他手中的結婚證,興高采烈的就翻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讚道:“我兒子可真是帥氣,媳婦也不錯……”
張燦不由得好笑,媳婦那相貌,能只是不錯嗎?不過在父母的眼裏,自己的子女永遠都是最帥氣最漂亮的。
劉春菊看了一陣結婚證,忽然間擡頭又看了看張燦背後,沒有見到蘇雪,趕緊又問道:“兒子,媳婦呢?”
“給她哥接回家去了!”張燦搖搖頭回答着。
劉春菊“哦”了一聲,然後又點點頭道:“對了,我正要跟你說呢,明天就是婚禮的日期了,雖說親家那邊說不大操大辦,但規矩總是要講的,得把媳婦送回她孃家裏,今天要還住在我們這邊,那是不合規矩的,既然她大哥把她接回去了,那正好!”
“哦,我知道了!”
張燦回答了一下,在客廳的沙發上呆坐了一陣子,老媽劉春菊和嫂子硃紅玉,還有妹妹幾個人正在商量着明天要穿什麼樣的禮服,也無瑕再顧及張燦,因爲明天的日子重要,所以張國年和張繼業父子兩商量好了,晚上輪流值守,白天的婚禮現場卻是都要去參加。
這父子和女兒三個人這幾天都興奮得不得了,店子雖然還沒有開張就已經賺了他們都不敢想像的大數目,而這兩天,儘管張燦沒在那兒,但老吳也依然做成了幾筆生意,也有賣出去的,一天的盡利潤也有四五千塊錢,雖然遠遠比不上張燦那天賺的那一筆多,但對張國年他們來講,一天能賺四五千塊錢,那也遠不是他們能想像的,按他們的想法,只要每天能賺個保本,除了任何的開支外還略有賺資,能過得了日子,那就不錯了,但現在每天都是那個樣子,而且店子還沒有正式營業開張,要是開業後,那又不知道能賺多少了。
當然,老吳也知道,張燦的本事只有比他強得更多,甚至是他望塵莫及的地步,如果要教,張燦會比他教得更多更好,不過古董鑑定,這跟別的也是一樣,是需要循序漸進的,如果連基礎知識都學不好,都沒有,那張燦就算再高明,也是教不好的,所以老吳覺得給張家父子教好基礎知識再說,不過又覺得,無論他們怎麼學,那肯定是及不上張燦的,在這一方面,也是需要天賦的,沒有那個天份,再高明的師傅也白搭。
而且還有一點,老吳的確把張燦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來看待,而且張燦這次的婚禮,都要把老吳也請過去,跟家人一起參加,老吳也二話沒說的就答應了,別的事也許還會推辭,但張燦的婚禮,他卻是一定要去參加的。
張燦躺在沙發上,胡思亂想了一陣,老媽嫂子妹子又在聊着衣服,心裏又悶,乾脆爬起身上了樓,到自己房間裏,然後往浴缸裏放滿了水,連熱水都不要,全是冷水,反鎖了房門後,這才脫光了衣服到浴缸裏躺着,全身都浸到了水裏面。
只有全身躺在水裏後,張燦才覺得舒服無比,也只有在這時候,那一腦子的雜念才拋了個乾淨,避水珠的能量似乎就有高僧的修爲持重一般,能讓他淨下心來。
這段時間,因爲俗事太多,雜念太重,張燦都覺得他的能
力似乎停滯不前了,上一次在海里得到那天外墜星的能量後,能力就已經大進了,連腦子中閃現的那幅圖畫也清楚了一些,但要再想看得更清楚,卻又不行,不過張燦卻也知道,有了這個進步,已經讓他明白了,要想完全看清楚那個畫面,其實是需要他的避水珠的能量更進步,現在看不清楚,是能力還達不到那個要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燦似乎隱隱聽到房間外面有敲門聲,腦子一激靈,趕緊從浴缸裏浮起來,果然聽到了是妹妹張華在敲着門,一邊敲一邊叫着“二哥!”
張燦趕緊大聲的應了一聲,站起身拖了一條浴巾擦着水珠,三下五除二的快速穿了衣服,然後纔打開了門,“什麼事啊,這麼急!”
張燦以爲妹妹是叫他喫飯,或者是要準備這準備那,爲婚禮的事吧,不過張華的回答卻是出乎他的意料。
“不是,是二嫂的小舅來找你,王家那個叔叔,來了好一陣了,我敲你的門你始終不應,我找了鑰匙也打不開,給你反鎖了,知道你在房裏面,所以我才使勁的敲門!”
張燦尷尬的笑了笑,趕緊拉着妹妹下樓,一邊走一邊道:“下去吧,下去吧,可能是我太累了,睡得很死,一點兒也沒聽到動靜……”
客廳裏,王前雖然等了這麼長時間,但臉上卻是沒有半點不耐煩,反而是春風滿面的跟劉春菊和張國年夫妻說着話,聊着家常,看到張燦下來後,當即招手道:“張燦,來來來,我帶你到小雪外公那兒去一趟,老爺子說好久沒見你了,想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