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燦聽完老黃的故事,只覺得一頭霧水,因爲老黃所說的話裏,有許多專業的術語,以他的理解能力,自然是似懂非懂,也就應了老黃那句,“理解不可理解的”,既然聽不懂,那就不要去聽了。
張燦仔細的把從不明飛行物出來後,自己的所有的經歷想了一遍,再怎麼也想不起,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
見大家歇息的差不多了,張燦又扶起兩人,說道:“咱們也別說那麼多,不就是在個森林裏迷個路嗎,什麼也別想了,不管怎麼樣,咱們還在這塊土地上,還在地球上,再走兩天,有了大河,我請兩位坐船回家,”
張燦口裏這樣說,但這樣一個簡單的乘除法,老黃和喬娜不可能不知道,就憑他們每一天最多走七八上十公里,這小溪彎彎曲曲的,有個一兩百公里,甚至更長,也見不到稍大一點的河流也說不定。搞不好,這小溪一頭鑽進地裏成爲地下河流,那也是個說不出來的未知數。
這倒不是老黃悲觀、消極,沒了求生的**,只是從那天開始下雨開始,三個人已陷入了絕境,自己也想過好幾種求救信號的發送,比如,燃上幾堆火,或者,弄出一股狼煙,只不過,這一切希望,都讓這該死的大霧給破滅得一乾二淨。
這時,天色快接近“黃昏”,說是黃昏,只不過是說,這大霧裏,再也看不了多遠罷,離真正的天黑,恐怕最少還有三四個小時,只不過在這濃霧裏,過了這一段時間,也就“真正的天黑了”。
以前遇到這個時候,大家一定會停下來,尋找一個好地方宿營,但今天張燦卻不這樣想,反正老黃和喬娜眼睛看不見,白天走或是晚走,也沒什麼分別,自己的眼睛在黑夜裏看不清了,就乾脆用透視異能,那也差不多,就這樣一直走,走到實在累得不信的時候,再宿營休息。
這樣一來,看起來三個人走得慢,實際上卻比先前快了許多,不過凡事有利則有弊,張燦這一決定,快是快了許多,但三個人的體力也消耗得快了許多,如果是以前,老黃見他這麼做一定會“慈祥”他一下,“這簡直就是‘自殺’行爲。
但是現在,老黃和喬娜的眼睛看不見,也大略就分不清白天和夜晚,所以,只要張燦還在走,那就肯定還是“白天”,既然是白天,那就的趕路唄。
喬娜半倚半靠,一隻手打在張燦肩上,一手拿着柺杖,探索者路面,“張大哥,我想問你,你家裏都還有些什麼人?”
張燦“嘿嘿”一笑,並不回答,喬娜突然之間問這些事,張燦一時之間倒沒想好自己給怎麼去回答,如果直截了當的說自己有老婆孩子,只怕也不太方便,如果撿其他的說,那有又騙人的嫌疑。
喬娜見張燦不回答,倒也不太在意,只是有些憂傷的說道:“張大哥,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嫂子一定很漂亮,很賢淑吧?”。
張燦臉上一片訕然,不過還好,喬娜反正也看不見,許久才答道:“嗯,但她不一定有你漂亮,”張燦當然是胡說八道,不這樣還能怎麼樣,難道還能直截了當的對喬娜說:“不錯,他比你漂亮多了,比你溫柔多了,比你好多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傻瓜纔會那樣不管不顧,要麼就是有別樣目的。
“很好啊,”張燦“呵呵”一笑,轉移了話題,“是啊,我們這樣悶不作聲的走,確實沒趣,不如,喬小姐你給講個笑話,活躍活躍氣氛”。
喬娜“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張大哥,笑話我是不會講了,因爲我沒你那麼多的幽默細胞。”
張燦有些赫然:“你這是在誇我了還是在罵我啊,就我這人,還幽默?不如這樣吧,喬小姐你給首唱歌聽聽。”
張燦和喬娜正說着,不想老黃突然之間跌了一跤,張燦大驚,連忙對喬娜說道:“喬小姐你先站着,黃老摔跤了,我得看看。”
老黃這一跤,摔的奇怪之極,按說這老黃雖也是五十多六十歲,他的身體這一段時間好像還比較可以,無論如何不會這一跤下去,就給摔得起不來,而且只有一絲微弱的氣息,似斷似續,
張燦用異能檢查了一下老黃的身體,只覺得老黃的身體還是一切正常,並不是有什麼毛病,也沒有那種燈枯油竭的跡象,這就怪了,張燦又試着用異能來修復老黃的身體,可老黃依然如故,沒有一點好轉。
喬娜也摸索着過來,替老黃把脈,以她的醫術而言,自然看不出什麼原因。喬娜不由得又流下淚來。
張燦見老黃這樣不死不活的,也沒了辦法,只得對喬娜說道:“喬小姐,看來今天我們只能先走到這兒了?你在這邊先看着黃老,我去拿點水。”
喬娜應了一聲,把老黃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裏,只等張燦拿水回來,不曾想,等了許久,才聽見張燦的腳步聲。
張燦直直的走到喬娜面前,又頓了片刻,這才低低的叫了一聲:“喬小姐,水來了!”
喬娜眼睛看不見,聽見張燦的聲音,便把手伸了出去,滿以爲張燦會立刻把水遞到她手上,沒想到,她的手卻接了個空,喬娜一怔,天黑了嗎?張燦不是說有水嗎?怎麼沒接到呢,難道張燦也,……,喬娜猛然間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張大哥,你、你,……”。喬娜顫聲叫道,,好不容易,喬娜才接到接過張燦遞過的水,她實在不願相信,張燦會有什麼問題。
這個時候的張燦,也是驚恐不已,自己的眼睛,怎麼也會,就這麼一時片刻間,老黃摔跤,自己都好好的看的見,怎麼這麼一會兒,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呢。
張燦一遍遍的用異能檢查、治療自己的雙眼,可是得到的結果,跟老黃和喬娜一個樣,莫名其妙的雙目失明。
老黃和喬娜可是把唯一的希望,全寄託在自己身上,現在,自己也看不見了,一切希望都沒了,難道三個人,命中註定,要留在這原始森林裏?
許久,張燦才摸索着,來到喬娜身邊,沉默了半響,才低沉的說道:“喬小姐,我,我們,……”。
“張大哥,我知道,我知道,這也是我們最不希望發生的事,只是以前我們拖累了你,要是沒我們,說不定你早就獲救了,都怪我。”喬娜含着淚,無比自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