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菲慢悠悠地將伸出去的腳收了回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南宮蘭,眼裏瀰漫着一層寒霜。
這朵白蓮花時時刻刻找自己麻煩,不給她點顏色看看,恐怕不會消停。
南宮蘭深吸一口氣,禁不住打了個哆嗦,這瘋女人恐怕真的能做出這種事來,上次就有些詭異。
“南宮菲,你不要太得意,家裏藏着野男人這件事遲早會被村民們知道的,看不把你浸豬籠?”
“好啊,本小姐這就等着。滾吧,有多遠滾多遠,三天之內將那五兩銀子送過來,否則見一次揍你一次,別以爲姑奶奶不發飆就是病貓。”
南宮蘭憤憤地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拍打屁股上的土,扭頭就跑,好像身後有鬼追一樣。
出了門之後頭腦稍微清醒一點,要趕緊將事情嚷嚷出去。
要不要去找山哥?這個時候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走了幾步,發現臉上火辣辣的,怒從心頭起。
南宮菲這個小賤人。
這等慘兮兮的模樣絕對不能讓山哥看到,還是打道回府吧。
回到家梅蘭看道女兒的臉腫得老高,立即跳起來。
“蘭兒,你這怎麼回事?這次不是自己摔的吧?誰打得你?娘給你做主。”
南宮蘭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壺嘰裏呱啦響個不停。
“還不是南宮菲那個小賤人?得理不讓人,在家裏養野男人,不許別人亂說話,和瘋狗差不多。”
“蘭兒,你沒有病吧,怎麼又去找那個小賤人的麻煩?”
梅蘭皺了皺眉,女兒上次就吃了虧,還要賠人家五兩銀子,這可如何是好?這次又吃了虧。
南宮蘭翻了個白眼兒,鬱悶極了。讓孃親打來冰水敷臉,還等着去見山哥呢。若是再不好,山哥走了就麻煩了。
母子二人打着鬼主意怎麼宣揚南宮菲養野男人的事暫且不表。
且說南宮菲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這破身子真是不頂用,這才用了屁大的點勁兒,手腕就有些發麻了。
真得快點去裝修房子了,這隔三差五的被人鑽進來如何了得?一點祕密都沒有。
剛走了幾步,兒子就撲了上來,一臉崇拜的抱住南宮菲的大腿。
“孃親你知道嗎?剛纔你好厲害,佳佳好崇拜你啊。”
“是嗎?孃親真高興,也不看看孃親有多大的本事?”南宮菲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挑眉一笑。
白雲飛嘴角一抽,緩緩站起身來丟下一句話。
“愚蠢的女人,果然是個心慈手軟的,真沒用!”
南宮蘭那樣的小賤人就應該一次性解決,留這幹嘛?讓人來偷肉嗎?
還有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怎麼不暴打一頓?難道舊情不忘還是有其他的想法?
看着白雲飛不爽的模樣,南宮菲也不挑明,漫不經心的揮揮手,自己可是新時代的好良民,殺人越貨這種事情做不來。
“對了,女人,剛纔本公子幫了你的大忙,今天要喫紅燒肉。”
“什麼?姑奶奶沒聽錯吧,你居然要喫紅燒肉?”南宮菲一聲冷哼撇撇嘴,這個沒下限的男人怎麼就這麼喜歡喫紅燒肉呢?這才幾天時間已經要了不下十幾次。
“孃親,今天能不能喫紅燒肉?好幾天都沒吃了啊……”小傢伙吸了吸嘴角,饞的不行。
“好好好,一對饞貓!孃親真是敗給你們這對喫貨了,去洗手吧,孃親去做飯。”
南宮菲扶額,這一對饞貓還真有共同點,不知道做起來有多麻煩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讓自己剛纔作,朝着別人拋媚眼呢?這就是代價。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南宮菲滿心哀怨,捋胳膊捲袖子開始安排做飯。心想以後再也不找妖孽男幫忙了,小氣吧啦非要喫紅燒肉,喫喫喫,就知道喫!怎麼不噎死你?南宮菲狠狠的切着案板上的肉,對白雲飛愈發不滿。
這一邊其樂融融暫且不表,且說李立山氣哼哼地回到家,臉色鐵青。
本來打算出去喝悶酒,又找不到合適的人,於是轉來轉去頭都暈了,突然看到一抹嬌俏的身影走來,氣不打一處來。
“你怎麼來了?陰魂不散的跟着我做什麼?”
“山哥,我不放心你,所以過來看看,你怎麼樣?心情好點了嗎?要不要陪你出去走一走?”
南宮蘭垂眸,嬌滴滴的故作嬌羞,噁心的李立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個女人臉皮這麼厚?
但凡和南宮菲有關的字眼都不想聽到,李立山看了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南宮蘭,想直接將她打發走,奈何南宮蘭就像狗皮膏藥。
“這件事到此爲止,你趕緊離開吧,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好說不好聽,也會毀了你的名聲,將來嫁不了人我可不負責任。”
“山哥,蘭兒不怪你,我是真的好心疼你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南宮蘭溫柔的語調能滴出水來。
“再也不回來了!這裏的一切都結束了,我要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李立山臉上帶着一抹無奈,更多的是憤恨。
若不是爲了南宮菲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自己何至於此,這麼下賤?之前少東家就說讓自己跟着他做個小管事,幹活輕鬆,銀子不少。
這次回來是專門找南宮菲說成親的事情的,沒想到南宮菲這個賤人不僅不願意等自己,還在家裏養個野男人,真是令人心寒。
這次準備帶着孃親一走了之,再也不回來。
南宮蘭滿臉難以置信,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吧?
聲音有些哽咽:“山哥,你的意思是……再也不回李家莊了嗎?”
“是,就是你想的這個意思,以後我會在外面娶妻生子。”
“可是……山哥,這裏並不是只有南宮菲一個賤人,還有很多好姑娘的!”
南宮蘭拼命的噼裏啪啦暗示自己的心思,不然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好了,我現在很煩,需要靜一靜,你還是先回家吧,我也要儘早收拾東西。”李立山不耐煩的擺擺手。
“可是……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