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卻彷彿沒有聽見她說什麼一樣，拉着她徑直往裏面走。
下面的人正在準備晚宴，紅娘、柳如是和張嫣她們自己跑去沐浴了。
“陛下，我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去沐浴呀。”
趙清月臉瞬間蒼白，用力想把手掙脫開，她急忙說道：“陛下，您去沐浴，帶上民女不太好吧？”
張凡隨口說道：“沒什麼不好的。”
什麼是渣男？
就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着耍流氓的話，還一臉的天經地義。
那些和女孩子說個話都不知所措的男生，註定是會孤獨一生的。
趙清月感覺自己要抓狂了，但還不能表現出來。
她就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難道他還要自己陪他洗澡不成！
對於崇禎來說，趙清月現在是關鍵人物，是絕對不能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的。
否則她很可能利用任何方式送情報出去。
崇禎帶趙清月到了自己的寢宮。
寢宮裏已經放了一個大木桶，還有各種沐浴的工具。
門口有專門的宮女恭候着，準備爲皇帝沐浴，不過被皇帝打發走了。
兩人進了寢宮，張凡把門關上，終於放開趙清月的手，然後開始脫衣服。
呃，給自己脫衣服。
他脫的是那麼自然，彷彿旁邊的趙清月不存在一樣。
“陛下，民女可以先暫時在外面恭候陛下嗎？”
“不可以。”
脫完衣服，露出了一身條線分明的腱子肉，這是他長期健身的結果。
進了大木桶後，張凡頓時感覺全身的疲勞在消退。
趙清月在一邊臉都紅了，她木訥地看着那個正在享受的皇帝，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要進來一起洗？”
趙清月連忙搖了搖頭。
張凡繼續面色淡然地說道：“清月，不要怕，朕又不是沒有看過你的身體。”
趙清月差點原地爆炸了。
“陛下，爲什麼帶民女進來？”
張凡用那種非常溫柔的語氣說道：“朕這不是擔心你跑了嗎？朕要不然找到你，朕片刻都捨不得你離開啊！”
“你就是朕的空氣，沒有了你，朕連呼吸都無法呼吸了。”
空氣這個概念，趙清月還是能聽懂的，現在大學裏都有這種基礎概念。
“朕一刻不見你，就感覺心痛難安。”
就差那麼一點點，趙清月就相信狗皇帝的話了。
這種話，對一個妹子，殺傷力太大，更何況是從一個八塊腹肌的高富帥嘴裏說出來的。
而且這個高富帥是這個國家的皇帝。
任誰聽到這話，都會上頭啊！
“陛下，您說的是真的？”
張凡立刻從木頭站起來，走出去，然後一把抓住趙清月的手，目光中盡是柔情，他說道：“要朕怎麼說，你才相信？”
趙清月的臉更紅了，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水霧之間，她看見張凡棱角分明的臉，深邃而柔情的目光。
張凡覺得氣氛已經恰到好處了，他開始幫趙清月脫衣服。
這個動作，是如此的嫺熟，彷彿以前他進行過無數回。
趙清月一時間就站在那裏，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辦。
等脫完衣服，張凡更加熟練地抱起她來，然後向木桶走去，最後輕輕將她放進去。
趙清月的身材是完美的，該瘦的地方瘦，該有肉的地方有肉，曲線柔和，光滑如玉。
張凡用絲帶，將她的青絲慢慢盤起來，她就坐在那裏，像一個呆萌呆萌的小女孩一樣。
再然後，張凡也進來了。
兩個人就坐在裏面，相互凝視着，目光都變得柔和起來，含情脈脈，似水柔情。
“民女的父母，已經過世了。”
“是怎麼死的？”
趙清月猶豫了一下，說道：“民女的父母到沿海做小買賣，一次做買賣的時候，被一夥惡賊殘忍殺害。”
“知道兇手嗎，朕幫你去抓。”
“不知道，只知道對方極其殘忍，殺人無數，大概是這個世間最殘暴的那類人。”
“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殘暴之人，看來朕要好好整頓整頓。”
“原來你是孤兒了。”張凡雙手輕輕托住她的面頰，說道，“以後你就不孤單了，朕來陪着你，我們生幾個小孩，慢慢看着小孩長大，教他們讀書寫字，看着他們娶媳婦或者嫁人。”
說完，張凡伸過來，在趙清月那桃花般的嘴脣上輕輕吻了一下。
溫熱而柔情的一吻。
隨即，張凡轉過身，說道：“幫朕搓個小黑球。”
小黑球？
趙清月微微一怔，什麼是小黑球？
張凡又說道：“搓個背。”
趙清月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拿起一邊的搓澡巾。
搓澡在宋朝就有了，古代還是蠻喜歡搓澡的。
面對着皇帝的背，趙清月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畫面，能不能將頭髮上是絲帶撤下來，勒死這個狗皇帝！
她的目光在一瞬間冷下來。
這是一次機會，爲自己父母報仇的機會。
這是眼前這個暴君，殺死了自己的父母！
“清月，你說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比較好？”
“陛下，這個問題問的是否早了一些，民女還沒有想好。”
“那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喜歡男孩。”
“朕喜歡女孩。”
趙清月慢慢擡起手來，想去拉扯頭髮上那根絲帶，終結這個暴君的狗命！
張凡突然轉過身來，一把抱住了趙清月，然後從木桶中站起來。
趙清月微微輕吟了一下，嘴脣已經被張凡穩住。
然後，張凡抱着趙清月，朝牀邊走去。
趙清月瞬間感覺心跳加快了，從來沒有這麼快過，胸前起伏如同波濤。
“陛下……”她的聲音也變得嬌嫩而輕柔起來。
身上的水將牀單打溼。
在結合的那一刻，趙清月的防備崩潰了，她的雙眸變得柔情似水。
溫熱、柔情。
牀上、椅子上、地上、桌上……
最後，趙清月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這漫長的半個多小時的。
等結束之後，她就安靜地躺在那裏，心中變得有些溫柔。
但是，理智卻時刻在提醒她，這個人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而張凡則在想着，等再過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對趙清月好一些，所有的甜言蜜語都可以用上，她想要的一切都可以滿足。
把她的心理防線全面瓦解，就可以得到許多潛伏的名單，然後精準的做清掃。
爲趙清月換上了一身新的衣裳，趙清月孤傲、高冷的氣質，多多少少變得溫和了一些。
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眉宇間多了一絲笑容。
崇禎帶着她出去。
這時，下面的人說上海的官員們到行宮了。
崇禎暫時還不想見他們。
因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上海造船廠的進度，以及潛伏在官員裏的反叛者名單。
戰爭和內部大清洗，是要分先後的。
再被告知皇帝暫時不見他們後，孫銓、張溥等人便先回了衙門。
而此時，駱養性的審問名單已經送過來了。
並且，張奎安也已經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