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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和朕搶生意

    兵部案殺得人頭滾滾,朝堂上下不但沒有人心惶惶,反而有些人興奮得不得了。

    政治老手們都知道,朝堂格局在重新洗牌。

    從天啓年間的閹黨和東林黨對立,但後來東林黨被弄死,再到天啓七年新皇登基,不少東林黨回來。

    再到這兩年的風雲激變,朝局變化之詭異,讓許多人都始料未及。

    摸不清楚政局動盪的官員,不是被罷官,就是被砍了腦袋的。

    而在這兩年皇帝主用新政派,朝堂也釋放出無數次機會,許多政治投機者削尖腦袋也要往裏面鑽。

    從而誕生出了新政派和保守派,所謂的東林黨和閹黨,雖然在民間還涇渭分明,可在朝堂上已經慢慢開始淡化。

    例如,原本是東林黨的兵部右侍郎兼監察院御司使的李邦華,被一羣東林言官罵成是政治投機者。

    例如徐光啓,天天被罵,甚至有人還罵他是皇帝的走狗。

    例如孫承宗,那簡直就成了保守派主攻的對象,一些人爲了博得清名,什麼話都罵的出來。

    所以,現在朝堂上,其實已經演變成新政派和保守派之間的鬥爭。

    說到底,新政派受寵,搶了大部分政治資源,得到了大部分政治利益,才誕生了一個保守派。

    歸根結底,都是利益的爭奪。

    現在朝局大動盪,皇帝一口氣殺了那麼多官員,保守派高不高興?

    當然高興!

    甚至私下裏那是彈冠相慶啊!

    一下子空出了那麼多位置,接下來一兩個月,朝堂上主要的事情是什麼?

    是推薦官員!

    保守派感覺自己的春天要來了,這幾天他們不幹別的,就瘋狂到處籠絡人,私下裏列名單,努力回憶誰給自己送過錢,哦不,誰更加清廉正直。

    總之,這段時間,就是京城許多官員重組的時候。

    而且還遇到了來年新農政大力推行,保守派的官員和新政派都在這段時間開始四處找人。

    誰推薦的多,在未來的朝堂上,誰的腰桿子就更硬,這是基本的道理。

    三天,僅僅只是三天,二十幾個推薦名額就扔到了吏部。

    而且因爲這件事,有些官員還在吏部門口大打出手,相互比誰的拳頭更硬一些。

    一時間,吏部又成了輿論中心。

    如果自己推薦的官員被吏部批駁了,甚至會有官員跑到吏部門口大喊大叫,罵吏部那些都是毒瘤,都是收了錢有黑幕的。

    一些言官最近也不罵孫承宗了,轉身開始罵王永光,罵他賣官,罵他恬不知恥。

    總之,這段時間,爲了補充官員,是風波不斷。

    而崇禎呢?

    崇禎才懶得去管這些事情,他只要保證核心位置上的人才是他想要的人,其他人,要靠一套完整的制度去管理的。

    畢竟這是一個國家,不是一個小團隊。

    那些官員就由着他們去推薦吧,反正吏部現在大部分都已經是新政派,至少可以保證推薦的官員,相當一部分是改制派的。

    這就是皇帝要一口氣清理吏部四大郎中的原因。

    十二月二十三日。

    崇禎剛和徐光啓商議完北京城新城區的規劃藍圖,就收到了曹化淳的奏疏。

    不僅收到了曹化淳的奏疏,還收到了許顯純的奏疏。

    曹化淳現在在哪裏?

    在蘇州!

    許顯純呢?

    在南京!

    曹化淳說了啥?

    關於蘇州那邊的各種事情。

    例如有人開始在南京開彩票局,現在儼然已經演變成賭博的了。

    崇禎大筆一揮,給朕關掉。

    彩票局民間不能隨便開,要不然有人藉此名義割窮人的韭菜怎麼辦?

    再例如,南直隸已經有十幾個富商在做香皂和香水的生意,蘇州的最多。

    據許顯純說,南京城也不少。

    現在民間相當一部分人見識到了這種新商品的利潤,大家已經加入進來了。

    甚至還有人開始做衛生紙,開始做懷錶、手錶、鍾和玻璃鏡子的生意。

    就在今年,民間誕生了一批這種新商品的商人。

    人們親切稱呼這種商業爲新商貿。

    每一個正在嘗試做的商人的名字都在許顯純和曹化淳的奏疏裏。

    崇禎看完之後,不由得感慨。

    有意思啊,這大明朝南方的商人,確實一個比一個厲害。

    這麼快就開始抓商機。

    難怪後世的史學界有一種說法,說明末出現了資本主義萌芽。

    而南方的商業是空前發達的,傳統的華夏,商人地位非常低,但是明末南方的商業氛圍是有史以來最濃厚的。

    尤其是隆慶開關之後,大航海時代的背景下,全世界三分之一的白銀內流到大明朝,更加促進了商業的發達。

    例如徐光啓的祖父,就是隆慶開關的時候發家成的富商。

    曹化淳在奏疏裏建議朝廷禁止民間商人做這些新商貿。

    崇禎什麼態度?

    做!鼓勵商人做新商貿!

    雖然朝廷現在的商稅法基本沒有,但從國家經濟發展的角度來說,應該鼓勵。

    而曹化淳擔心的是,民間這些商人把錢都賺走了,朝廷豈不是賺得少了?不如把民間的禁了,像鹽鐵那樣,都有朝廷來做。

    這樣錢都到朝廷口袋了。

    曹化淳這種想法有道理,但這樣不是長久之計,開放纔是真正的大道。

    崇禎現在本來就用錢如瀑布,還這樣開放,是不是在作死?

    當然不是!

    香皂、香水、衛生紙,都是民用快消品。

    這些商品都有一個特色:薄利多銷。

    意思是一個商品,本身賺的利潤很少,例如一個香皂,一個賺10文錢,但是一天賣10萬個,就是1000兩(約65萬元)的利潤。

    可是,大明朝的民間商人能不能實現薄利多銷呢?

    不能!

    爲什麼?

    因爲薄利多銷有一個基礎條件。

    什麼基礎條件?

    產能強大!

    什麼叫產能強大?

    意思就是你一天生產500支香皂,但是朕一天可以生產5萬支香皂。

    你賣2兩(2000文)銀子一個,你一個成本是500文,利潤1500文,500個賣出去,可以賺750000文,也就是750兩。

    朕只賣50文錢一個,朕因爲後端有完善的產業鏈,原材料的採集運輸,和工廠的流水線都建立起來了。

    產品的材料成本也就20文了,但是朕一天可以賣出去5萬,利潤就是150萬文,1500兩。

    這叫什麼?

    這就是產業鏈完善帶來的規模化優勢。

    什麼叫做工業?

    工業就是可標準化可規模化的,可以直接複製的。

    所以,崇禎完全不擔心,北京製造局的產業鏈只會越來越完善,往後的幾年,大明朝更多的老百姓都用上香皂、香水,這種日用品隨着規模化的生產,只會越來越便宜。

    這纔是工業化。

    當然,這只是工業化的雛形,還遠遠不夠。

    這件事沒有這麼快就消停。

    兩天後,南京那邊又過來了一封奏疏。

    什麼奏疏?

    南京戶部尚書鄭三俊非常委婉地表達了希望朝廷不要再製造香皂和香水,那是在與民爭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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