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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盧象升的大迂迴,閃電突擊!

    崇禎三年七月二十日。

    大雨過後,遼東的天幕一望無際的藍。

    遼河西邊,建奴大營中,主帥濟爾哈朗帶着人正在檢閱軍隊。

    八旗現在已經進行了大整編,正紅旗和正藍旗都已經併入到濟爾哈朗的麾下。

    至於原來的統帥代善,因有謀反之嫌已經被關起來,莽古爾泰在去年的草原之戰中戰敗被殺,德格類爲自保老老實實交出兵權。

    忠於皇太極的濟爾哈朗現在手下握有三萬大軍,是真正的實權人物之一。

    這一次他的目的並不是要跟明軍開戰,事實上,他非常想開戰,以報去年兵敗之仇。

    不過皇太極已經給他下了死命令,不準開戰!

    經過近一個月的對峙,雙方也都形成了一個比較默契的局面,都沒有動手。

    雙方每天都會不斷釋放出探子去打探對方的情況。

    雖然都沒有動手,但雙方無時無刻都保持着警惕的狀態。

    例如濟爾哈朗每天都要閱兵,絕對不允許下面的人放鬆警惕。

    事實上,皇太極這個時代的八旗戰鬥力也絕對的強大,要不然怎麼會從薩爾滸之戰開始到寧遠之戰前,將明軍摁在地上來回摩擦?

    這是一支精銳中的精銳。

    探子很快帶回來了今天的情報:“啓稟貝勒爺,明軍按兵不動,廣寧和錦州都沒有動靜。”

    “知道了。”

    阿巴泰道:“袁崇煥那個孬種還真是窩囊廢,咱們都在這裏停了快一個月了,他居然窩在城裏,一個兵都不放出來!”

    濟爾哈朗小聲道:“以我們現在的兵力,要跟明軍打,還真沒有幾分勝算。”

    阿巴泰道:“濟爾哈朗,你是不是去年被打怕了,不就是個盧象升麼,他要是再敢來,我把他腦袋擰下來給你當酒壺!”

    他指的是去年遼東之戰,濟爾哈朗的5000精銳鐵騎被盧象升的空心方陣一頓爆錘這件事。

    阿巴泰是努爾哈赤的第七子,他當然敢在濟爾哈朗面前說這件事。

    這一次皇太極任命濟爾哈朗爲主帥,他心中本身就不服氣。

    按理說,他幫助皇太極平定了正藍旗的人心,是大功一件,可是皇太極居然將如此重要的統帥位給了濟爾哈朗。

    老實說,阿巴泰做夢現在都想帶着三萬大軍去廣寧城下把袁崇煥一頓爆錘。

    這也許就是皇太極不敢讓他做這個統帥的原因,阿巴泰受到莽古爾泰的影響太大,脾氣暴躁、衝動。

    濟爾哈朗冷冷瞥了他一眼,道:“阿巴泰,這一次的任務並不是攻打廣寧,所有的計劃,大汗那裏都已經制定好了,你若是再敢在這裏亂說,小心本帥以軍法處置!”

    阿巴泰哼了一聲,也不說話了。

    此時,沒有人知道,一支軍隊出了山海關,正在急行軍而來,一支天雄軍進入錦州城,在錦州城做完補給之後,渡過大淩河,進入西平堡駐紮。

    這個消息迅速傳到了濟爾哈朗的耳朵裏,立刻引起了濟爾哈朗的警惕。

    因爲他聽到了一個名字:盧象升。

    去年他就是敗給盧象升的,這一年來,他每天都在想着有朝一日要將這個明朝將領的腦袋待會瀋陽。

    現在他得知盧象升來了,心中竟然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出兵。

    不過這種衝動最後還是被濟爾哈朗遏制住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駐入西平堡的天雄軍其實只有一萬人,而出山海關的時候的天雄軍是兩萬人。

    爲什麼會出現這一奇怪的現象。

    早在十天前,盧象升就分兵了。

    他自己領了一支1萬人的人馬,繞開了錦州城,避開了所有官道,在渡過大淩河之後,就急行軍,進入南邊最偏僻的地段,徹底隱去了行蹤。

    連袁崇煥和孫傳庭的探子都沒法發現他們的行蹤,因爲盧象升的行軍路線一是詭異,二是太快。

    他做了一個看起來非常麻煩的大迂迴,在大淩河與遼河之間劃出了一個巨大的弧度。

    大淩河和遼河之間是廣袤的平原地帶,這裏屬於遼河平原,盧象升一直往南,幾乎快要貼近出海口了。

    直到快要到遼河入海口的時候,才陡轉直上。

    本來是200裏的路,他走了350裏。

    在七月二十三日的晚上,距離濟爾哈朗的軍營已經只有30里路了。

    濟爾哈朗的探子們早就睡了,定了一個月,明軍沒有任何動靜,是個人都會鬆懈。

    但他們不知道,一支精銳明軍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包抄到了他們的後方。

    盧象升的這一波操作並不是他首創。

    早在1700多年前的漢朝,驃騎將軍霍去病領一萬大漢精銳騎兵自隴西出發,行軍一千多裏,對當時的休屠王和渾邪王發動了震古爍今的閃電襲擊,一舉擊殺了匈奴數萬人。

    這種案例早就被收集到大明朝的大學軍事學院裏。

    盧象升這個人的性格,最適合打這種仗。

    爲什麼這麼說呢?

    盧老爺是直性子,在歷史上打仗,他從來都是衝在第一個的,他手下的兵,各個都不怕死。

    奔襲到敵人後方搞偷襲這種事,對他這種猛人來說,完全沒有心理壓力。

    當天夜裏,遼河水滾滾南下入渤海,雨後的夜幕羣星璀璨,平原上的夏風從將士們身上輕柔地拂過。

    盧象升身披銀白戰甲,今年的他才三十歲。

    可能是因爲進士出身,盧象升身上有種讀書人的儒雅,但他天生體格健壯,混合起來,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英氣。

    此時,阿巴泰正在營帳內喝酒,桌前擺着肉。

    他一邊大口喝酒,一邊撕咬着肉,神態和語氣都非常不滿:“濟爾哈朗算什麼東西,爺纔是正兒八經的貝勒爺,他不過是舒爾哈齊生的一個廢物!”

    阿巴泰心中當然不平衡,他是努爾哈赤的第七子,而濟爾哈朗卻只是舒爾哈齊的兒子。

    舒爾哈齊是誰?

    是努爾哈赤的弟弟。

    這樣說來,阿巴泰從小地位就比濟爾哈朗高。

    就相當於皇子和親王世子的區別。

    可現在濟爾哈朗這個親王世子爬到他這個皇子頭上來了,他實在很不爽。

    “要是那個盧象升敢來,本貝勒爺非得把盧象升的腦袋砍下來,讓他濟爾哈朗看看自己有多窩囊!”

    阿巴泰一邊喝着酒,一邊肆無忌憚罵道。

    他完全不擔心濟爾哈朗知道,因爲他知道即便濟爾哈朗聽到了,也不敢真的拿自己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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