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走進辦公室門,將報名手冊找出來,兩份名單上其中有一份有他女兒若若的名字:“還有這兩份報名手冊,我女兒明明報名成功,前後就一天時間就出臺了一份新的報名手冊,還把我女兒的名字刪除了,我真的對你管理的地方跟人太失望了……”
“陳先生,請你息怒,我大概知道了。”江生走到走廊邊緣,神情侷促,面前朝樓下招手:“都給我滾上來抓人!”
“完了……”跪下來的那一刻,張大明就意識到他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之後見江所長對陳霄言聽計從,他想解釋的念頭也打消了,如遭雷擊一般,他雙眸空洞失神,緩緩依靠牆壁癱軟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全完了……”
“陳先生!我錯了!我錯了!”
“我是張大明的親戚,是我家裏人讓我來幫忙的,我壓根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啊!”
男警司沒有死心,他還保留着一絲苟且的希望,跪在陳霄面前求饒!
陳霄緩緩開口……
“原諒你可以,你剛纔不是打了我一警棍,讓我打回來。”
“好啊!好啊!”男警司二話不說應了下來。
陳霄也不拖泥帶水,取走男警司腰間的警棍。
雷厲風行。
一棍子打在男警司的手腕上。
咔
手腕裏當即傳出骨折聲!
如潮水一般洶涌的疼痛涌入男警司的感官裏,他先是發出痛苦的呻吟,隨後五官扭曲在一起當場疼暈了過去!
陳霄冷眸看向院長。
“陳先生,我該怎麼做您纔行消消氣,要不您也打我一警棍?”見男警司就這樣逃過一劫,張大明彷彿看到了希望一般,如果打一棍子就能逃過一劫的話,即便手斷張大明也在所不惜。
見陳霄不吭聲,張大明跪下磕頭,表情更爲屈卑:“陳先生,您說句話啊……”
“醫院裏誰跟你有關係。”陳霄毫無同情,冷冷的問他。
“說出來可以放過我嗎?”院長猛的擡起頭來,眼睛裏閃爍着希望……
陳霄挑了挑眉,這是在跟自己談條件?
“啪!”
江生見狀,走上前一巴掌將院長打倒在地上,聲色俱厲的罵道:“你也配跟陳先生講條件,陳先生那可是連江城商會會長都要跪下來搖尾巴的大人物,你最好回答陳先生的任何問題。”
“江城商會會長!”捂着臉火辣辣疼痛的左臉,張大明驚呼。
那可是江城市最大的一座山啊!
怪不得江生會這麼怕他……
“說以,你還抱有僥倖心理嗎?”江生逼問。
惹了這等大人物,張大明心裏做好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砰砰砰!”
也不管其他了,他連磕數個響頭,頭都破了,神色極爲慌張:“我說,我全都說!!!”
……
江城雙葉區醫院手術室門口。
送來急救的羅曉星,正在手術室外裏。
紅燈一直亮着。
主治醫生按照院長的吩咐,將送來的人檢查一番,確定重傷難救之後,對一旁的護士說道:“推出去吧,直接送去太平間!”
“試一試,也許能搶救回來……”
“你是主任還是我是主任!”主治醫生當即怒斥身旁的女護士,態度十分堅決,將手套摘下,手術刀丟進鋼盤裏,見護士面帶猶豫,義正言辭的說:“大腦出血,脈搏這麼微弱,神仙也難救,我們把用在他身上的精力跟時間,作用於下一個病人身上,這纔是真正的醫者。”
見兩個護士被他說服,頭也垂了下去,他一臉慷慨激昂爲病人着想的聖人面孔,再次催促道:“知道每天有多少病人在等着我們救治嗎?”
“快推去太平間!”
“是!主任!”兩名護士擡起頭來,不敢看羅曉星的眼睛忍着良心上的不安,將羅曉星推出了手術室,直接送往太平間!
護士剛走,門剛剛關上。
沒過多久……
“砰!”
門又被打開了,是被人踢開的……
主治醫生只知道門被打開,轉身就罵:“我纔剛做完手術能不能讓我休息會兒,我又不是機器,懂不懂規矩啊,讓我休息五分鐘,推出去……”
見到門被踢毀,眼前站着的青年眼神冰冷,如刀削一般,主治醫生下意識走到報警器旁:“你幹什麼,我警告你這裏是有攝像頭的。”
他以爲陳霄是羅曉星的親人,是來滋事的。
陳霄踢開手術室的門,不屑醫生的威脅,快步上前,在主治醫生完全沒反應過來的表情下,一隻手抓住他的衣領,將他上半身舉過頭頂。
“羅曉星在什麼地方?”
“剛剛……推去太平間沒多久……”
“推去太平間?”陳霄記得送來的時候,羅曉星是尚有一口氣在的,他來的這麼快,就算搶救,也不應該人已經送到太平間纔對。
時間上對不上!
難道……
陳霄脖子上青筋暴起,想到羅曉星可能搶救工作都沒有做,就被眼前道貌岸然的主治醫生送去太平間,一個豆蔻芳華年紀的善良女幼師就這樣殞命,陳霄的心神懼有微微一蕩,繼而下意識加大手掌的力度。
主治醫生徹底不能呼吸了,他拼命的敲打陳霄的手臂,如雨點落在大地……
他脖子到臉赤紅一片,由於陳霄力道過重,開始由紅變紫,看上去異常猙獰。
眼瞅着就要斷氣,陳霄鬆開她。
“陳先生!”
“人我找到了,給你推來了!”
門外,推着羅曉星進來的江所長,滿臉大汗神色焦急:“先救人吧,我看她好像沒呼吸了!”
陳霄將主治醫生丟出十幾米外,直接丟出手術室外,摔的七暈八素半天不見爬起來……
隨後他將江所長趕了出去,緊閉病房的門,熟練的拿起手術刀,找到各種西藥麻醉等物品
抽出羅曉星的血,打開門交到江所長的手裏:“在準備一些血漿,病房裏的不夠,另外看住這個昏過去的傢伙,等我治好了再來處置他。”
《陳霄高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