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尋龍異術 >第1831章 鐵柱兒有貓兒膩
    我們的到來截斷了鐵柱和宮晴的聯繫,鐵柱想和宮晴說話,一直都是用書信聯繫的。

    我們的到來,他有再多的悄悄話也沒有辦法告訴宮晴,說白了,我們攔在了中間。正所謂是,揹人沒好話,好話不揹人。鐵柱估計有一肚子的悄悄話要對宮晴講,但是偏偏倆人就永遠見不到面。

    一個太陽出來就睡,一個太陽出來就醒。

    宮晴對我們沒有什麼防備心,甚至我們的到來令她無比興奮,起碼,有人陪她聊天了。

    宮晴喝了不少酒,她喝得有點多,喝完了就回屋躺到了那張躺椅上。

    我拎了一把椅子進去,坐在了她的對面,笑着說:“喝多了吧?”

    宮晴閉着眼,擺着手說:“我沒事。”

    我說:“還說沒事,你眼睛都睜不開了。”

    宮晴咯咯笑了幾聲說:“誰說我睜不開了?我只想喜歡這種閉着眼躺在這裏的感覺罷了。”

    我說:“鐵柱爲什麼不讓你去酒窖?”

    宮晴這時候慢慢睜開眼,坐直了看着我笑着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不經意把酒窖的事情告訴你們的?我可不是大嘴巴的女人。我是估計告訴你們的。你覺得和我鐵柱很親近嗎?那你就想錯了,我對這個人有防備心。”

    我說:“爲什麼呀?”

    宮晴說:“他有祕密瞞着我,難道我不該防備他嗎?你們沒來的時候,我和他互相依靠,你們來了,我就沒必要再依靠他了,你們比他要靠譜的多。他有個酒窖,爲什麼不讓我去呢?這酒窖裏到底藏了什麼?”

    我說:“你沒去找過這個酒窖嗎?”

    宮晴呼出一口氣,搖搖頭說:“我腳力有限,我走不出去多遠的,而且我必須在天黑之前回來,我活動的半徑很小。不過我猜,他的酒窖在東山坡上,應該在一個祕密山洞裏。東山有一種野果子,我們管它叫紅果,長得差不多核桃那麼大,果核像是花生米。糖度很高,果汁也多,略微有些澀。鐵柱釀的酒微微紅色,有果香味,一定是摻了這紅果的。”

    我說:“我打個比方,比如酒窖在西山坡,難道就不能把東山坡的紅果背過來嗎?爲什麼酒窖就一定和紅果在一起呢?”

    宮晴點點頭說:“你這個問題問得好,這果子很軟,皮特別薄,不耐運輸。每年果子成熟的時候,鐵柱都會給我帶回來一些,就算是拿個一兩斤都是很麻煩的,需要一個很大的容器,裏面只能擺一層。你應該明白這果子多嬌氣了吧。”

    我說“你這麼說的話我就明白了,看來這酒窖真的在東山坡上。天亮之後,我們得問問鐵柱。”

    宮晴說:“他應該不會承認的,這得你們自己去找,找到之後,告訴我答案。”

    我說:“我還以爲你和鐵柱心心相印呢?”

    宮晴聽了之後呵呵笑了,擺着手說:“我根本不認識他,我倆就沒說過一句話。”

    我這才意識到宮晴說的對極了,是我太想當然了。是啊,兩個人相處確實太難了,同牀共眠的兩口子同牀異夢的多了去了。就算是自己的親爹媽住在一起還經常有矛盾呢,更何況是這樣的兩個人呢?

    最關鍵的是,鐵柱這人故意隱瞞宮晴酒窖的事情,宮晴肯定對鐵柱兒有看法。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因爲她怕他惱羞成怒。但是宮晴又捨不得加害鐵柱兒,因爲這是她唯一的夥伴了。

    鐵柱自然也捨不得宮晴去死,他甚至不敢對宮晴有半分的不敬,鐵柱也知道,一旦宮晴有什麼意外,那麼在這個死人谷裏,鐵柱就連個能書信的人都沒有了。

    我們的到來打破了這個平衡。

    宮晴說:“你不困嗎?昨晚上你陪了我一夜,今天白天你也沒睡覺,看看你,眼睛都熬紅了。”

    她這麼一說,我還真的困了,我用手揉揉眼睛,說:“我是得去睡一會兒了。”

    宮晴說:“你把墊子搬裏面來,這屋子挺寬敞的,搬進來就不用和他們擠了。”

    我點點頭說:“也好,我這就搬進來。對了,天快亮的時候,你還要做飯吧?”

    宮晴說:“嗯,蒸米飯,煮一塊鹹肉,然後再拌個蔬菜。”

    我說:“我睡覺,四點鐘的時候我起來幫你。”

    宮晴說:“你起得來嗎?”

    我說:“我起得來。”

    我把墊子搬進來,撲在了地上。宮晴讓我躺在她的旁邊,我就挪到了她的旁邊,倒下之後,蓋上被子,幾乎是秒着了。

    睡得早,起來的也早,四點鐘準時起牀,我和宮晴一起忙活給鐵柱兒準備飯。

    都弄好之後,坐在了鍋裏熱着。天這時候也就快亮了,宮晴和我一起回到了臥房裏,她躺在躺椅上,然後歪着頭看着外面。

    當第一縷曙光照在窗戶上的瞬間,她便失去了意識,睡了過去。

    我坐在她身邊久久地看着她,心裏五味雜陳。我在想,要是一個人能以這樣的方式生活不是挺好的嗎?睡覺都是秒睡,而且不會做夢,沒有失眠的煩惱,這樣的生活難道不是大家想要的嗎?

    但是我明顯能感覺到,宮晴以前活得一點不開心,她需要自由,她需要陪伴,她太孤獨了。

    所以,我的陪伴對她來說非常重要,我甚至覺得,她對我有些許好感和依賴。我和鐵柱最大的區別就是,我是看得到摸得着的活人,我能和她面對面交流,鐵柱做不到。

    半小時後,鐵柱來了,我告訴她宮晴給他準備了早飯。鐵柱自己坐在廚房裏吃了。我們幾個下了一盆麪條喫。

    我們喫飯的時候,鐵柱在旁邊準備木匠的一些工具,他說:“你們要是準備長期住下來,得準備蓋房。今天我們伐木,先整理出一片場地來。”

    我一邊吃麪條一邊說:“宮晴說你有一個釀酒作坊,還有一個酒窖,是嗎?”

    鐵柱兒說:“哪裏有什麼釀酒作坊啊,無非就是個酒窖,裏面存了一些老酒,也不知道什麼年月的。”

    我說:“宮晴說是你釀造的啊!”

    鐵柱兒一笑說:“我騙她玩的,她就當真了,我哪裏會釀酒啊!那酒度數不太夠,也就是四十度。和你們帶來的酒比不了。”

    我說:“低度酒有低度酒的優點,宮晴說,你的酒是用大米和紅果釀造的,是嗎?說是紅色的。”

    鐵柱兒笑着說:“我只是把紅果搗碎了泡在了酒裏,也許這就是她說的釀酒作坊吧。”

    鐵柱兒這時候大笑了起來,說:“女人就是好騙,今天我們就搬一罈回來喝,我帶你們去搬好了。”

    他這麼一說,我還真的就有點信了。不過聽其言觀其行,鐵柱兒可以這麼說,我也可以姑且相信。但是,眼見爲實,我們得求證一下。

    現在也沒必要逼着鐵柱兒非要現在就去酒窖,我們先去伐木。就在不遠處有一塊平整的土地,在上面長了不少樹木,這些樹木砍伐之後可以用來做樑柱,做門窗,打傢俱。

    一直到了上午十點鐘的時候,樹木砍伐完畢,接下來就是挖樹根了。

    這時候,虎子說:“鐵柱兒,我們去拿酒吧,我們帶來的酒也快喝沒了,今天中午,我們嚐嚐你的好酒。”

    鐵柱兒說:“我帶你們去,這酒在南邊懸崖下的一個洞裏藏着呢。”

    我這一聽就有點不對了,宮晴告訴我在東邊的,他卻帶着我們往南走。

    這鐵柱兒啊,還是有貓兒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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