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尋龍異術 >第123章 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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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才明白,以前武定國打我是有所保留的,從現在開始,開始真打我了。

    俗話說得好,傷心動骨一百天,我這僅僅過了半個月就再次被趕進了大山裏。

    經歷過這次骨折之後,我才意識到這不是開玩笑的,接下來我必須小心翼翼。

    也正是從這天開始,武定國再也沒有抓到過我。連續十幾天我都能很好的隱藏自己,躲避他的追捕。我突然發現,胳膊斷了,使得我變聰明瞭。

    但是很快,羊倌大叔也加入了追捕我的行列,我通常都會被兩面夾擊。

    羊倌兒大叔打我一點不留情,我就這樣在水深火/熱當中熬過了這個冬天,熬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

    我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大,這一帶的一草一木我都熟悉,並且持續在擴大範圍。

    即便是到了我不熟悉的地方,只要我看一眼就知道哪裏最適合隱藏。偏偏這種地方,就更不能隱藏。我知道,羊倌兒大叔和武定國最先要找的就是這種地方。我必須找一個更好的辦法隱藏自己纔行。

    我每天被打,有時候甚至是兩個人圍攻我。我幾乎知道對方會怎麼出手,我也知道他們怎麼出手我最難躲得開。這時候我意識到,捱打其實也是在訓練自己打人的能力。

    兩個人的圍攻令我根本應付不過來,我只能跑。但是羊倌兒常年放羊,體力驚人,短跑我還能贏他,但是一旦跑個一公里之後,我就會被他慢慢地攆上來。

    很快我發現,和他一對一打架我還是不慫,但是他根本不和我正面衝突,而是黏住我,等支援。一旦武定國跟上來之後,兩個人對我就是一頓胖揍。打得我一點脾氣沒有。

    我現在每天在想的都是怎麼隱藏自己,被發現後怎麼擺脫羊倌兒大叔,要是擺脫不了,被倆人圍攻,我該怎麼解圍。

    經驗就這樣一點點積累,日子也一點點流逝。過着山中無日月,寒暑不知年的日子。

    不過我逐漸發現,我入迷了。一天天的就像是在玩一場遊戲,雖然在反反覆覆,兜兜轉轉,但是每天都在進步的結果令我異常興奮。這像是一次升級,更像是一次蛻變,從蠶繭變成了蝴蝶的那種。

    現在想想我去找武定國的時候的德行,簡直就是個二百五。

    不過越是這麼進行下去,我越是發現了自己的不足,一股孜孜不倦追求的勁頭就這麼油然而生了。

    我現在很慶幸陳俊儒活着時候對我的教導,我沒有把這樣的勁頭用在女人身上。陳俊儒不厭其煩地告訴我,女人是追求不來的,只有展現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吸引女人才能成功。

    所以,我一直都不會去想着去找某個女人談一場戀愛,更不會傻到去接近所謂的四大美女之一的胡嫺。我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我不會傻到覺得對方會遵守賭約,那絕不可能,那隻不過是我抓住的一個話柄罷了。

    至於胡俊傑說的要我去他家一趟,見見他的母親。我不用想都知道結果是啥,無非就是要我有自知之明罷了。

    我不用去,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像這種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是眼高於頂的。

    就說白皙吧,我們也算是生死與共了吧。回來後就再也沒有什麼聯繫了,她還是看不上我這個窮小子。在他們看來,我和虎子這種人,都是土包子。

    我們也沒必要向他們證明自己不是土包子,我們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我在這裏和武定國學習的事情是保密的,我囑咐虎子,對誰都不要提。我不想大家知道我在這裏和一個老特務學習有兩個原因。首先,我不想被人關注,我只想做個走進菜市場別人看不到我的人。其次,我不想惹麻煩。這件事要是被派出所知道了,估計會調查我。三天兩頭找我問話,被派出所的人盯住不放,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到了夏天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沒有辦法抓到我了,於是他們給了我一根棍子,要我拿着棍子和他們拼命。

    我手裏有了傢伙之後,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

    我總是想着各個擊破,先算計一個,再和另外一個決鬥。但是我發現,要想算計一個高手有多難。有時候我在一個地方蹲三天,還是蹲不到他們的蹤影。

    現在我們開始了追蹤和反追蹤、突擊、格鬥等等一系列的訓練,這種訓練是最讓人興奮的。

    武定國說了,我什麼時候能把他倆都打倒活捉,我就可以出山了。

    爲了這個目標,我每天都在努力。

    不過最好的情況就是剛剛打倒一個,然後另一個就會立即支援過來,救走被打倒的人。我不敢和他們纏鬥,因爲一旦被打倒的站起來,哪怕只有一隻胳膊能動,那麼被抓的一定是我。

    他們是很難算計的,並且他們在腿上綁了護具,我的棍子根本就不可能打斷他們的腿。

    說白了,這是在給我增加難度。不過我喜歡這樣的難度。

    接下來,我開始鑽研挖陷阱,下套子,甚至我開始鑽研下毒。不過這倆人異常謹慎,很難得手。

    陷阱好挖,但是痕跡難除,套子好下,但是易被發現。

    就這樣一直糾纏到了秋天的時候,我總算是把他們引到了我準備好的地方。

    我在初夏的時候在這裏挖了一個陷阱,然後一直養到了秋天,足足養了四個多月。風吹雨打,一夏天過去之後,上面爬了一層的喇叭花藤蔓。不過這陷阱還是有缺陷的。陷阱周圍都是有喇叭花的根的,但是這陷阱的蓋子上只有藤蔓。

    蓋子很薄,存不住水分,根本就沒有辦法生長植物。不過這藤蔓蓋上之後,不細看還是看不出來的。

    我也知道,僅僅憑着這些還是不夠的,我在這個陷阱上搭了橫杆子,我知道位子。我跑過來之後,能順利地踩着橫杆跑過去,但是不知道的,只要踏上這片地方,就會直接掉到陷阱裏。

    爲了訓練這個,我掉進陷阱不知道多少次,要想在奔跑中準確踩住上面搭着的杆子,也不是一件容易掌控的事情。話說回來了,要是那麼容易就能做到,武定國和羊倌兒大叔還會上當嗎?

    就是這天,我故意露出破綻讓他倆找到了這裏,然後我突然出現,和他倆打了個不可開交。但畢竟是雙拳不敵四手,我扔了棍子轉身就跑。

    他倆也扔了棍子緊追不捨,我到了陷阱這裏之後,踩着橫杆就跑過去了,倆人一前一後,武定國在前面直接就掉進了陷阱裏。

    羊倌兒大叔在後面剎車不及,到了陷阱邊上之後急剎車,鞋底子差點磨露,最後還是身體前傾,嘴裏喊着哎呦呦,胳膊揮動的像個風車,身體還是失去平衡了。

    不過他想最後拼一把,身體往前一跳就跳到了橫杆上。這橫杆只是一根木棍,站在上面本來就不會穩,而我這時候已經回來了,看着羊倌兒大叔笑了,我說:“是自己下去,還是我送您下去?”

    羊倌兒大叔說:“陳原,我待你不薄吧。這樣,給我一條生路,我算你贏了就是了。只要你這次放過我,改天我給你說個電影明星那麼漂亮的媳婦兒。”

    我用腳一踹這木棍,笑着說:“少來這套,去你的吧!拜拜了您吶!”

    羊倌兒大叔哎呦呦喊着口號墜落下去,不過我過去看的時候,看到下面的武定國把羊倌兒大叔接住了。武定國擡着頭看着我說:“陳原,你贏了!”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他淚眼朦朧。我也突然覺得傷感起來。眼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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