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趙凰歌蕭景辰小說免費閱讀 >第190章 您親眼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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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問馬俞柏,而是問孫誠,這讓馬俞柏的臉色有些微變。

    孫誠臉色倒是平靜,依舊帶着笑容,回稟道:“回公主,爲的是馬府的公子。”

    “馬府的公子,昨兒那個登徒子,是你家的啊。”

    趙凰歌這話說的漫不經心,孫誠卻是驟然出了一頭的冷汗,連忙解釋道:“公主,這事兒定然有誤會,犬子雖說尋常性情頑劣了些,可並不是那等輕薄浪蕩之徒,必然是……”

    可惜他話沒說完,卻見趙凰歌的臉色沉了下來,道:“誤會,你是說,本宮瞎了眼,污衊你兒子?”

    趙凰歌臉色一沉,那模樣倒是格外的唬人,至少馬俞柏先前未曾出口的話,這會兒全都說不出來了。

    他隱約明白了什麼,卻又不敢相信,試探着問道:“公主,您……您親眼所見?”

    男人眼中帶着不可置信,趙凰歌嗤了一聲,反問他:“不然呢?”

    馬俞柏只覺得腳下生了釘子,到了這會兒也不敢站着了,雙腿一軟便跪了下來,在心裏把馬奇峯罵了個狗血淋頭,還得給自己兒子開脫。

    誰讓這是親生的呢。

    “犬子不成器,大抵是一時昏了頭,您不知道,他昨日街上遇到那女子乃是他的前未婚妻,二人自幼青梅竹馬……這,犬子心眼不壞,只是那嘴拙的很,興許一時說錯了話,讓您見笑了。”

    馬俞柏努力要給自己兒子開脫,不妨只是睨着他,淡漠問道:“本宮何時說,他調戲旁人了?”

    這話雲山霧繞的,馬俞柏一時也傻了眼:“沒調戲旁人?”

    這話的意思可多了,他不敢往最壞的方向想,架不住趙凰歌直接給了他當頭一棒。

    “貴府的公子厲害的很,他調戲的,是本宮。”

    趙凰歌笑的輕慢,眸中滿是冷意:“本宮活這麼大,倒是頭一次知道何爲粗鄙下流,馬大人,您家風挺好啊。”

    她話裏滿是譏諷,馬俞柏冷汗都快把衣服打溼了,怎麼都沒想到,自家這個混不吝的,今日能給他把天捅個窟窿出來。

    怪不得來了之後,不管是孫誠還是其他人都給自己打機鋒呢,合着這是得罪人了!

    到了這會兒,他也明白那些小廝還有這幾個兵馬司的人嘴裏沒實話了,調戲公主,這事兒往大了說去,他全家都得爲此陪葬!

    不過,若是往小了說,歸結於誤會,興許還有生機。

    馬俞柏不住地磕頭請罪,只道:“逆子無狀,尋常便有些瘋病,此番得罪了公主,微臣不敢求公主網開一面,只求您能讓我親自處理了這個孽障,給您賠罪!”

    他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倒是明顯,趙凰歌只是睨了他一眼,淡漠道:“那就不必了,人如今在兵馬司,按着律法行事便可。”

    馬俞柏也不敢說別的,只能連連道:“公主大度,微臣感激不盡,只求您能給微臣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讓犬子給您賠罪。”

    趙凰歌嗤了一聲,道:“這話不對,你也不必拍馬屁,本宮是什麼德行,自己清楚的很。我這人,斤斤計較的很。”

    她將呂纖容從這事兒裏扯了出來,並不全然是爲了對方的名聲。

    從昨兒個知道馬奇峯的身份開始,趙凰歌便有了主意。

    有人上趕着過來當魚餌,她若是不用,豈不是太虧了?

    念及此,趙凰歌復又起身道:“本宮如今也是正經上任的官員,日日忙的很,便不陪着馬大人敘話了。若無其他事,便回吧。”

    她要讓人走,馬俞柏哪裏敢走,可又不敢耽誤趙凰歌的時間,只能試探道:“那,微臣可以跟孫大人說幾句話麼。”

    瞧着趙凰歌的意思,大概也不想將這事兒鬧大,否則昨日事情出了之後,她就該第一時間去找皇帝,而不是瞞着這事兒,今日一早還給了自己上門的機會。

    但是他現下不敢確認,到底如何,還得再試探一二。

    不想聽得他這話,趙凰歌只是淡淡道:“本宮如今是兵馬司的正經主事,若與公務有關,可找本宮說。”

    這馬俞柏連聲應是,可哪兒敢在這位祖宗面前詢問?只能訕訕笑道:“回公主,是些私事。”

    “既是私事,請便吧。”

    得了趙凰歌的話,馬俞柏忙的應聲,到底在出門之後,悄聲問孫誠:“孫大人,您這也太不厚道了,咱們也算是多年同僚了,怎不早的跟本官說呢?”

    聞言,孫誠皮笑肉不笑,只道:“這事兒您敢說?”

    且不說他們原本就沒什麼交情,單說這事兒,明擺着是趙凰歌要下套,誰敢說?

    馬俞柏心知肚明,只壓低聲音問他:“如今公主是怎麼個意思,勞煩您跟本官說道一二,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不是?”

    孫誠心道我自己都沒心理準備,面上倒是依舊淡然,糊弄他道:“現下你也看見了,得罪了公主,總得叫她出了這口氣,按着以往的規矩,約莫打幾板子,關幾日。至於旁的,本官可就不好說了。”

    他這話,倒是讓馬俞柏心裏踏實了些,笑着與人行禮道謝,一面又道:“改日請您喫酒。”

    二人在外面敘話片刻,直到馬俞柏走了之後,孫誠這才轉身進了廳內。

    這裏面,還有一個趙凰歌在等着自己呢。

    果不其然,他進了議事廳後,就見趙凰歌正在悠閒的喝着茶,絲毫沒有走的打算。

    “這麼快就說完了?”

    聽得趙凰歌的話,孫誠先是行禮,復又道:“回公主,下官與他並無什麼可說,人已經送走了。”

    他這話說的格外上道,趙凰歌只是輕笑一聲,道:“本宮以往與孫大人接觸不多,今日一看,你倒是個難得的好性子——被人欺負到了頭上,竟也不生氣?”

    孫誠不知她這話是誇獎還是嘲諷,只能順着她的話道:“馬大人愛子心切,下官可以理解。”

    這話說的,倒是明晃晃的給馬俞柏上眼藥了。

    反正喫虧的人不是他,再者明晃晃擋槍的人,不用白不用。

    趙凰歌聞言,嗤笑一聲,又問道:“你怎麼跟他說的?”

    方纔二人在外面嘀嘀咕咕,趙凰歌知道必然與這事兒脫不開。

    孫誠也不瞞着,只道:“下官與他說,按着流程打板子關幾天,興許人就可以回去了。”

    便是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將話全部說齊全了。

    趙凰歌隨意點頭,挑眉笑道:“孫大人倒是瞭解本宮,若是以往,我必然要如此做。”

    她說着,又站起身道:“可惜,今日這事兒不成了。”

    眼見得趙凰歌朝着外面走去,孫誠纔想恭送人,卻不想她偏頭看自己:“隨本宮來,有東西給你。”

    得了她這話,孫誠心中一沉,面上倒是如常,隨着趙凰歌去了她辦公的房中。

    這是一個單獨的議事房,知道趙凰歌要過來時,兵馬司臨時騰出來的一個套間兒,屏風隔開左右兩側,一爲書房,一爲暫且休息的寢房,正中則是用來待客的廳。

    孫誠來後,站在客廳的末尾,垂首不擡頭,態度格外的恭謹。

    趙凰歌自去書房拿了一個卷宗出來,遞給了他,道:“看看吧。”

    聞言,孫誠應聲接了,卻在看到上面的內容之後,微微蹙眉:“這是……”

    這一封卷宗,他一點都不陌生,畢竟,當年這是他親自叫人壓下來的。

    孫誠不知趙凰歌將這個卷宗拿出來給自己是什麼意思,現下看着趙凰歌的神情也有些忐忑。

    倒是趙凰歌神情平和,甚至還問他:“孫大人,當時你壓下這案子,是什麼緣故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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