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們生死都不畏懼,可如今真的遇到了生死關頭,她才發現自己是個懦夫。
說她懦夫也好,說她自私也罷,若真的有可能,她真的想與心上人攜手白頭。
見趙瑾晴神情中的難過,趙凰歌輕聲安慰道:“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聞言,趙瑾晴勉強彎了彎脣:“承蒙公主吉言。”
……
直到晌午錯後,蕭景辰方纔回來。
紅蓮教老巢先前便被翻出來,這兩日都是宿羅在那審訊。
自從施留行來之後,對於總兵府查證的壓力便減輕了許多,蕭景辰便專注於紅蓮教這邊。
他是晚間的時候被叫走的,那時候宿羅查到了新線索,蕭景辰去之後,與他奔忙了半夜。
誰知事情還沒查清楚,先得了趙凰歌差人送來的藥。
蕭景辰嚇了一跳,玄霄也說不清楚原委,只說公主無礙,才讓他稍微踏實了幾分。
待得將事情都處置差不多,他便將收尾的事情交給了宿羅,自己則是快速回了韶明王府。
那時候趙凰歌才預備喫午飯,聽得下人通傳說是國師來了,頓時便笑吟吟的將人請了進來。
“國師來倒是時候,本宮纔打算用膳,你可吃了?”
蕭景辰並未立刻回答,而是將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日,確認了她沒有大礙,方纔微微鬆了一口氣:“未曾。”
趙凰歌聞言,挑了挑眉,示意他過來一同喫。
方纔來時,他便覺得這裏的氣氛不大對勁兒,兵差們增加了不少,且似乎都是總兵府的人,就連施留行也在這兒。
他疑心這裏出了事,神情便也帶着些冷肅。
趙凰歌倒是不以爲意,聽得他詢問,只輕描淡寫道:“皇叔想要借刀殺人,人被本宮給救了下來,現下就在隔壁呢。”
蕭景辰通透,聯想起門口守着的人,瞬間猜到了那人身份:“是盧修遠?”
趙凰歌頷首,又眯眼笑道:“國師怎麼這麼聰明?”
她話裏帶着打趣,蕭景辰卻沒有笑,繼續問道:“那怎麼要給貧僧送藥?”
玄霄傳話說,是因爲趙凰歌擔憂他,但一個下到盧修遠身上的藥,怎麼會讓趙凰歌擔心到連夜給自己送解藥過去。
除非,他曾經也接觸過類似的東西。
再想起來那太過巧合的時間點,蕭景辰看向她的目光裏越發帶着擔憂:“你當真沒事?”
這人太過機警了,趙凰歌無奈嘆了口氣,只得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又將手腕遞了過去,道:“要麼國師幫本宮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無礙?”
小姑娘的手腕白嫩,上面還掛着一串佛珠,映襯的那肌膚越發如玉。
佛珠纏繞着她的手腕,像是禁錮,莫名讓蕭景辰心頭微動。
他旋即便偏過了頭去,道:“公主無事,貧僧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