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趙凰歌蕭景辰小說免費閱讀 >第114章 國師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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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聲音甜軟,也讓蕭景辰微微恍惚。

    他似乎,還是頭一次見趙凰歌這般模樣。

    戾氣與陰霾暫且遠離了她,讓真正的趙凰歌露出一角來。

    但那恍惚不過一瞬,下一刻,便見蕭景辰往後退了一步,做出送客的姿態:“公主若無其他事,便可先回了。”

    這麼直白的送客,內中卻帶着一絲遮掩不住的狼狽來。

    趙凰歌挑眉一笑,反正目的達到了,她也不再多留,只笑吟吟道:“好,本宮便走了。”

    少女今日穿了一襲淺紫色的紗裙,走的時候,如蝴蝶一般輕靈而去。

    那曼妙的身姿出了院外,蕭景辰依然恍惚覺得,這院子裏似乎還殘留着她身上的香氣。

    他抿了抿脣,將手中的書籍放在一邊,轉身進了室內。

    光影隔絕在外,室內沉靜而冷,也讓他燥鬱的心,漸漸地平復了下來。

    ……

    趙凰歌並不知自己過去添了什麼亂,蕭景辰既是許諾,便一定會做到。

    對此,她還是很放心的。

    果不其然,第二日的時候,蕭景辰便上了摺子。

    有了他的開頭,朝臣們自然隨之附和,這其中,尤其以刑部尚書最爲積極。

    畢竟,宋輝是刑部的主事,他因着此事而亡,家裏親眷們也都死傷殆盡。

    這些功勞,便需的算在刑部,也就是他的頭上。

    對於朝臣們難得的聯名請願,皇帝也沒有遲疑,當即便下了詔書,追封了呂昭和與宋輝等人。

    宋輝家中再無親人,便只給他重修墳塋。至於呂昭和,因着膝下尚有子嗣,故而便將他的兒子及家眷從流放之地召回了上京。

    還有一個呂纖容。

    這些時日她都住在東皇宮內,卻半步都沒有出過房門——趙凰歌不用她去請安,她身上又有傷,便日日待在房中。

    皇帝傳召自己的時候,她已然從藤蘿的口中知道了一些內情,因此眼下換了衣服後,便隨着去了御書房。

    “臣女叩見皇上。”

    將養了這些時日,現下的呂纖容臉頰多了些肉,身體雖然還纖弱,到底比先前那風一吹就倒的模樣好了一些。

    就連眼神裏,也有光了,不再是原先那種心如死灰的模樣。

    卻也比原先瞧着更勾人了些。

    皇帝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一瞬,旋即若無其事的收了回去,淡淡道:“平身吧。”

    呂纖容謝恩起身,皇帝命人賜座,又道:“呂家一案,經查證皆爲陷害,你父親乃是爲北越而死,此番忠心,朕銘感五內。朕決定追封呂昭和,再爲其另立墳塋,擇良辰吉日遷了,也好告慰他的在天之靈。至於你的兄長一家,朕也下了旨意,約莫十餘日,便可從流放地回來了。”

    饒是呂纖容先前已經知道,此時聽得兄長家人要回來的消息,還是忍不住顫聲謝恩。

    皇帝見她彎下來的身子,聲音也放柔了些:“朕給呂家重新挑選了一處宅院,日後呂家若有什麼困難,可再來尋朕。”

    他事無鉅細的都想到了,呂纖容再次謝恩。

    皇帝將那些寬慰的話都說了,待得無可再說時,方纔試圖將案件本身一筆帶過:“元兇何榮遠已在獄中自裁,其相干之人也皆被處置,呂大人可以安心了。”

    他這話,呂纖容只是垂眸,神情裏並無半點不滿,只輕聲道:“皇上聖明。”

    她早就猜到了。

    何榮遠死之後,朝野上下都鬧了起來,這些事情,趙凰歌並未瞞着她,也讓藤蘿日日與她說進展。

    從一開始的不能接受,到後來的逐漸平復,到了現在,她真的聽到皇帝說起來時,反倒是比自己想象中更從容。

    見她這態度,皇帝莫名鬆了一口氣,又對她的態度很滿意,額外給了賞賜,讓人先一步送到給呂家選的新宅子裏去。

    呂纖容領旨謝恩,出了御書房一路回了東皇宮,神情裏都不曾有半分變色。

    待得回了東皇宮後,她卻是先去找了趙凰歌。

    皇帝既是已經找好了宅院,便是不打算讓自己在東皇宮繼續住下去了。

    畢竟這也不像話。

    這裏是東皇宮,佛家莊嚴之地,又住着國師蕭景辰,她在這裏住着算怎麼回事兒?

    呂纖容心知肚明,知道自己見了趙凰歌,就得收拾東西出去了。

    因此她去了之後,直接便道明瞭自己的來意,鄭重的拜謝了趙凰歌:“此番多虧公主,才得以讓呂家案子沉冤昭雪,纖容感激不盡,公主他日若有吩咐,呂家必定在所不辭。”

    她一進門便給趙凰歌道謝,反倒是讓趙凰歌楞了一下。

    待得聽完她這話之後,趙凰歌卻是沉默了一瞬,才道:“你都知道了?”

    皇帝的旨意,趙凰歌早就知道了,還沒想好要如何與她說,不想她倒是都清楚了。

    呂纖容點頭應了:“皇上都與民女說了。”

    聽得這話,趙凰歌卻是無聲的嘆了口氣,神情也帶了些愧疚:“先前本宮信誓旦旦,要與呂家討還公道,可如今慕容忠仍完好無損,實在是對不住你。”

    皇帝收了兵權,又有長樂公主出面,必然是再動不得慕容忠了。

    一想到先前對呂纖容的承諾,趙凰歌便覺得愧疚不已。

    呂纖容倒是比她想的明白:“公主這麼說,纖容便要無地自容了。若非公主,哪得親人團聚?況且那慕容家原就家世雄厚,此番他元氣大傷,公主已然盡力了。”

    這些年,她早已不是那個在深閨中什麼都不懂的嬌小姐。

    她清楚世家的厲害關係,更清楚這一次,皇家在這裏面收了什麼樣的利益,而慕容家又得了什麼樣的損失。

    權力爭鬥之事,向來都不是由一個人做主的,能讓慕容家栽了跟頭,且還讓呂家平反,這已然是她預期之外的結果了。

    更何況……

    趙凰歌只是一個才及笄的公主,能做到這般地步,她若是不知足,那就太對不起對方的一片心意了。

    她說到這裏,又輕聲笑道:“所以,公主無須自責,呂家能得見朗朗晴天,纖容感激涕零。”

    趙凰歌不妨她看的透徹,卻是搖了搖頭道:“其實說起來,本宮也沒幫上你什麼忙。你真要謝的話,去謝國師吧。”

    畢竟,呂家的案子,從頭到尾她都只是在暗中幫襯,真正出面操持的人,是蕭景辰。

    不想人是真的經不住唸叨,她才說了這話,便見錦心來回稟,卻是:“國師來了。”

    趙凰歌挑了挑眉,不知他怎麼會過來,聞言只讓人將他請進來。

    待得都互相見禮之後,她這才道:“國師來的倒是時候。”

    蕭景辰不知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才疑惑的看了一眼對方,便見呂纖容已然上前,先行了禮,這才輕聲道:“纖容叩謝國師大恩。”

    一進門,他便得了這麼大一個禮。

    蕭景辰卻是瞬間瞭然了緣由,聲音裏也帶了些溫和:“呂小姐不必如此,善惡皆有報,天理循環,真相遲早會大白於天下的。”

    他說了些場面話,呂纖容知道他是有事來找趙凰歌,因此略說了兩句,便告退了。

    待得呂纖容走後,趙凰歌這纔看向蕭景辰,笑着問道:“國師罕見過來,找本宮有何事?”

    沒了呂纖容在場,她的笑容便添了些漫不經心,怎麼瞧怎麼覺得礙眼。

    蕭景辰神情不變,任由她拿這滿身鋒芒對着自己,淡淡道:“公主的東西遺失在了藏經閣,貧僧來與你相送。”

    他一面說着,一面拿出一個小荷包來,正是趙凰歌這兩日在腰間懸掛的。

    她詫異一笑,不動聲色的接了過來,道:“國師若不說,本宮還沒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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