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打攪南宋 > 第517章美其名曰保護你,實則
    竇默正在東平府的時候,王大仁和楊加豐已經到了益都府。

    李彥簡聽說他父親李璮攻下燕京的時候,心裏得意的不行。

    他爹將來要打下一個大好的江山給他繼承了。

    李彥簡見其他幾路世侯和蒙古將領沒人攻打益都府,高枕無憂,過着窮奢極欲的生活,每日除了大喫大喝,其他時間偶爾操練他的兵馬。

    聽聞李璮不費吹灰之力就攻下了燕京城,全真教的道士知道把寶押對了,爲了將道教發揚光大,盡情地拍着李彥簡父子的馬屁。

    其中爲首的懸空說李彥簡是天上的火德星君轉世,將來要統治人間的,李彥簡知道後,越發得意忘形。

    現在他父子二人都被全真教神化了。

    爲此,李彥簡出了錢給全真教的人修建道觀,甚至還拉了不少徭役,搞得益都府的百姓苦不堪言。

    李彥簡絲毫都沒有察覺到危險在一步一步逼近......

    王大仁和楊加豐再次到這裏的時候,差點吐血。

    這益都府到處都在修建道觀,不少的全真教道士成爲了益都府的座上賓,他們每天大魚大肉,窮奢極欲,哪還像一個修行的道士?

    甚至還出現道士強搶民女的鬧劇......

    總之,益都府現在身處水深火熱、人間煉獄中。

    二人來到李府,此時的李府異常的氣派,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到了皇宮。

    楊加豐對王大仁說:“沒想到李彥簡現在就......唉,老百姓的日子過得真苦啊。”

    李彥簡見到王大仁和楊加豐:“你們是何人?”

    “我們是宋國天子親自派遣來的使臣,給公子下達旨意的。”

    “有什麼事麼?”

    李彥簡忘記他們口中的陛下是誰,因爲他此時剛活動完,身體有些虛弱,而且還服用了全真教道士貢獻的丹藥,據說可以養腎活血,此時還有一絲的後遺症,也就是常說的眩暈感和無力感。

    王大仁見到李彥簡如此驕縱樣與不屑的樣子,差點氣得吐血,此子怎會如此傲慢與無知。

    王大仁有耐心,但是楊加豐沒有任何耐心,他畢竟出身行伍,又殺過不少人,質問李彥簡併且催促道:“陛下現在登州,李公子還請立即動身前往登州。”

    李彥簡輕蔑道:“啥,要我去登州嗎?”

    王大仁回道:“正是。”

    楊加豐立馬問:“李公子還有任何疑問麼?”

    李彥簡此時才漸漸清醒過來,他問王大仁和楊加豐:“你們說的陛下,是宋國天子?”

    “啥?”王大仁和楊加豐面面相覷,敢情剛纔說了那麼久,這貨沒聽明白麼。

    王大仁心裏搖搖頭,只好說:“陛下讓李公子前去面聖,有要事相談。”

    李彥簡聽了這番話,頓時有些害怕,藥效在身體上也沒了,此時有一種渾身無力,癱軟以及芒刺在背的感覺。

    當年他就是被宋人劫走,之後到了臨安城,美其名曰保護。

    實則是軟禁、要挾父親李璮的棋子,順便與宋國聯盟。

    如今他回益都府了,自然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怎會再入藩籬?

    李彥簡還在討價還價,並不想去登州城。

    對他來說,去了登州,意味着失去自由。

    王大仁與楊加豐相互看了一眼,他們沒想到李彥簡看出來了,然後對李彥簡說:“陛下給李公子三天的時間,李公子若到時候不去登州城,恐怕有性命之憂。”

    李彥簡對着二人笑了起來:“你們在說笑麼,我在益都府有五六萬士兵,這裏是我的家,我會有性命之憂?”

    楊加豐直言:“這個我們也說不上來,我們不敢揣測陛下的心思。”

    王大仁拱手道:“我們先去驛站等李公子,李公子還有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們再來府上。”

    說完,王大仁與楊加豐立馬告辭。

    等他們走後,李彥簡立馬讓懸空進來。

    懸空現在已經成爲了益都府的首席道士,李彥簡的心腹。

    聽了李彥簡的描述,懸空緩緩道:“幸好公子沒答應那兩人。”

    李彥簡暫時鬆了口氣,然而還是擔憂:“只是......宋帝只給了我三日,三日之後我該怎麼辦?”

    懸空不假思索道:“到時候公子稱病,想來皇帝應該不會爲難你,甚至還會派人來給公子看病。”

    “那就依真人說的辦。”李彥簡覺得懸空的這個法子非常有用,就同意了。

    懸空沒想到李彥簡還真的答應他的請求,看來這李彥簡是非常信任他。

    ......

    驛站裏

    楊加豐還是想不太明白,爲何陛下說李彥簡如果不答應,先給他三天時間考慮。

    那三天時間過後呢,他們真的要用強麼?

    王大仁對楊加豐說:“陛下深謀遠慮,應該有所安排,我們只要按照旨意就行。”

    楊加豐也只好照做。

    ......

    沒過一二日的樣子。

    這天晚上,懸空衣衫襤褸、披頭散髮,哭喊着哀嚎地跑到益都府府衙。

    守門的護衛一開始並沒有放他進去,見到懸空之後才放了他進去。

    懸空衝進院子,跑到李彥簡的住所,直接推開大門躲了進去。

    李彥簡聽見動靜,此時正進行不可描述的運動。

    他披上一件衣服,十分不耐煩地起牀,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人進來了,差點嚇得不行。

    只聽那聲音喊道:“公子救救我,那些泥腿子要殺我!”

    李彥簡這纔看清楚是懸空,忙道:“懸空你怎麼了,他們爲什麼要殺你?”

    李彥簡看到懸空的的頭髮像是被燒過一樣,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像是遭受到了什麼非人的待遇一樣。

    懸空哽咽抽泣起來:“公子,那些暴民衝進道觀,把道觀燒掉了,貧道的好幾個師兄弟都被他們燒死了......”

    “怎會這樣?”李彥簡沒想到益都府的百姓突然發生暴動,燒掉了道觀。

    就在這個時候李璨進來了。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屬下李璨告訴李彥簡一個不好的消息:“公子,城內的士兵譁變了。”

    “什麼?”李彥簡不相信,“爲何這樣?”

    李璨支支吾吾道:“他們......他們說王功曹剋扣了軍糧,士兵們已經三個月沒領到餉銀了。”

    “王功曹,王冉?!”

    李璨知道王冉是世侯李璮的外甥,很是爲難,但現在外面的情況已經千鈞一髮了。

    李璨這時候鼓起勇氣:“他們要求見公子,希望公子給一個說法,公子要不要把王公子交出去。”

    王冉是李彥簡的表哥,自然不會交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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