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丘之貉!
簡從佑險些氣到爆/炸, 對方看似公平, 實則卻偏向了簡攸寧,他心不甘情不願地看向攸寧, 示弱道,“你弟弟最怕黑夜,每回都要他媽媽陪着,現在他一個人孤零零的,你能想到他有多害怕嗎?攸寧,我知道你心地善良, 你一定不會忍心的,對嗎?”
簡攸寧不想與簡從佑扯皮,她皮笑肉不笑, “我們還有公事要辦, 妨礙公務要依法拘留的。”
簡從佑恨不得喝簡攸寧一口血。
如今的他覺得當初猶豫不決都是一場笑話。
什麼善良、可心,什麼溫柔大方,都是騙人的,簡攸寧整個心肝都是黑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兒。
可他面對這樣的簡攸寧, 卻偏偏無可奈何,最後只能憤恨的瞪了面前的女兒一眼。
“簡唯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這話後, 簡從佑才大步離開。
向天東有些唏噓,這時候他才明白程素錦當初爲什麼非要把股份賣給他,有這樣的老公,有這樣的父親,是整個家庭的悲哀。
不過他只感慨了一秒,就提醒道,“別耽誤時間,楚旭還沒抓着。”
簡攸寧倒不是很擔心,只要陣法沒破,楚旭一定就在酒店內。
但她依舊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簡從佑的方向,然後繼續向原來的目的地走去。
後廚與前廳分隔,這也是皇庭酒店的特色。
這時又一個便衣匆匆走近,“黃二爺,這兒四處都呈地毯式搜過了,沒有發現行蹤。”
他也真是奇了怪了,明明確定人就在這兒,可偏偏找不找人。
落後的簡攸寧拿起手機,點開楚旭的歷史資料,匆匆瀏覽了一番最近他發生的事,瞧着楚旭躲藏的地方,不由得唏噓。
黃文柏細細打量四周,這兒除了一條進廚房的路外,根本沒有其他出口。
他不動聲色地向廚房內走去。
向天東連忙開口道,“皇庭酒店的客人口味雜亂,所以我請了世界各地的廚子來做菜。廚房相較於其他酒店,大了好幾倍。”
黃文柏偏頭詢問那位搜尋的便衣,“廚房內裏裏外外都搜過了?”
便衣無比肯定地點頭,“對,咱們八個兄弟每一個旮旯都沒放過,裏頭肯定沒有人。”
黃文柏不曾說話,直覺告訴他,楚旭肯定還在廚房內,因爲這沒有離開的第二條路。
他又向前邁了兩步,“我去看看。”
簡攸寧佯裝無意地開口問,“既然酒店請了不少廚子,那食材也備下不少吧?”
向天東連忙點頭,“沒錯,如果客人指名道姓要新鮮的,那我們就會提前空運。可如果沒有嚴明,那就會用冷庫的食材。”
空運成本實在是太高了,他們也是沒辦法。
簡攸寧又問,“那冷庫中看過了嗎?”
便衣先是小心翼翼地瞧了黃文柏一眼,見他並沒有什麼反應,纔開口回答,“看過了。只是冷庫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常人進去挨不過半個小時就會休克,冷庫中的門也一直是關着的,所以沒有排查。”
便衣有些惱,他都已經說得清清楚楚,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冷庫中即便有人也不會存活,沒人會那麼傻。
這簡小姐是什麼意思?懷疑他們嗎?
可令他更心塞的是,黃二爺非常附和,“既然我們來了,那就再排查一遍吧。”
黃文柏從始至終都非常相信簡攸寧。
說完話後,他邁着大步向廚房內走去。
廚子見一行人聲勢浩大地走入,得知他們的目的地,他連忙開了冷庫。
“裏頭實在是太冷了,不要久呆。”
冷庫中分門別類地儲藏着不少肉類,因爲溫度低,倒也沒有什麼異味。
簡攸寧剛走入,就打了一個噴嚏。
先前抱怨的便衣瞧着一覽無遺的冷庫,蹙眉道,“這冷庫中是真的呆不了人,有這排查的時間,倒不如去其他的地方蒐羅蒐羅。”
黃文柏冷冷地看了一眼說話的便衣,他擡手指向一旁的肉類,“你們幾個,去把東西翻一番。看看有沒有能藏人的地。”
黃二爺發話,幾個便衣縱然凍得瑟瑟發抖,可依舊聽話的開始查人。
不過任由他們把東西翻來覆去,也沒找到人。
簡攸寧當然知道他們會一無所獲,此刻她脆聲開口,“門口那些東西你們還沒查過呢。”
縮成一團、藏在雞蛋簍子下的楚旭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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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利用的就是人的視覺心理,往往越靠近門口的東西,就越容易受到忽視。
可要是被發現了,那就完了。
直到如今,他都不知道要抓他的人究竟是誰。
聽着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楚旭的腦中出現了短暫的空白,他面上泛出一抹蒼白,咬了咬牙,乾脆掀開上頭的簍子,如閃電般向門口竄去。
可楚旭萬萬沒有想到,門口還站着好幾個人。
只一個照面,他就被制住。
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等冷庫中衆人回過神,楚旭已經被抓住。
先前怪簡攸寧多事的便衣此刻脹紅了臉。
他萬萬沒想到簡攸寧一語成戳,楚旭真的藏在了冷庫中,想到今天差點讓對方跑掉,便衣一張臉更是紅得發紫。
太尷尬了。
不過幸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的身上,便衣悄悄的後退了一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向天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他看楚旭衣冠楚楚,面色紅潤,哪像是在冷庫中呆了許久的模樣,他嘀咕道,“這都成精了吧。”
簡攸寧就站在他的身旁,聽到向天東的喃喃自語,給他解惑,“他的身上應該有一件法器,可以禦寒,就算他在冷庫中呆更久,對身體也沒有任何的損害。他倒是聰明。”
楚旭面色變了又變。
不過當他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簡攸寧與黃文柏身上時,他臉上逐漸泛出一抹涼意,掙開壓着他的兩人,冷笑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我倒不知我究竟犯了什麼罪,值得你們這麼大動干戈,而且你們根本沒資格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