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漪萱的話,飯桌上一下變得安靜了
就連正在悶頭喫飯的李憨厚,也擡頭看向花漪萱
要是換個人敢這麼說蕭晨,那他的大巴掌,絕對能拍對方臉上去
不過花漪萱例外,不是因爲她是個漂亮的女人,而是在李憨厚的意識中,根本沒有憐香惜玉這一說法
她例外,是因爲花醫生對母親同樣有恩
當初,要不是花醫生阻攔,他們早就被醫院趕出去了
當初,要不是花醫生推薦,那他又怎麼能遇到晨哥呢
所以,方方面面,李憨厚心裏都挺感激花漪萱的
花漪萱見所有人都看自己,也有些尷尬,怎麼就沒忍住呢畢竟是出來作客,這麼說,有點不禮貌了
還不等花漪萱再說什麼,只見蕭晨搖搖頭,滿臉無奈之色:“唉,我就知道不會被理解天才與瘋子,往往只有一線之隔啊”
“”
花漪萱撇撇嘴,也懶得再多說什麼,反正在她眼裏,蕭晨就是一精神病了
估計李母的病,也是他誤打誤撞給治好的,只能算是奇蹟了
李母看看蕭晨,再看看花漪萱,若有所思。
接下來,氣氛就稍稍有那麼點尷尬了。
蕭晨還好,該喫喫該喝喝,不時還跟李母和李憨厚說笑幾句,但花漪萱卻沒什麼話了。
喫完飯,花漪萱幫李母收拾了桌子,又呆了一會後,就準備離開了。
“美女,怎麼來的我送你怎麼樣”
蕭晨咧咧嘴,有些輕浮的說道。
“不用,我開車來的”花漪萱冷清說完,看向李母:“阿姨,我先走了,等改天再來看你。”
“不再坐會兒了”
“不了,我回去還有點事情。”
“那行,回去路上慢點開車。”
李母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
“嗯,我知道了。”
等花漪萱離開後,李母忍不住好奇,問道:“阿晨,你和這花醫生”
“阿姨,她知道是我給您治療的了,我擔心她會纏着我,所以就應付了她一下。”
蕭晨笑着說道。
“她知道了”
李母一愣,想到什麼,看向李憨厚。
李憨厚見母親看來,趕緊聳拉下腦袋。
“大憨,我是怎麼跟你說的”
知子莫若母,一看兒子這反應,李母就明白了。
“別怪大憨了,是花漪萱玩了點小心機”
蕭晨把事情說了一下。
“阿晨,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李母歉意地說道。
“呵呵,沒什麼,估計這一次,就讓花漪萱不會再搭理我了。”
蕭晨笑了笑,心中卻有點可惜,要是沒這檔子事兒,泡一下這小美妞還真不錯
要是能再發展一下,來點白大褂的誘惑啥的,那就更好了啊
可惜,可惜啊
李母點點頭,心裏也暗叫可惜,多般配的一對啊,估計沒啥戲咯
她也知道自己誤會了,之前花漪萱打聽蕭晨,估計也是想多瞭解一些,而不是對他有意思啊
想到這些,李母露出幾分苦笑,搖搖頭,這人老了,就變了麼自己什麼時候,也喜歡管這些事情了
“好。”
李母點頭,把手遞給了蕭晨。
龍江大道,龍海晚上最繁華的地方之一。
“別讓他們跑了,給我砍”
一聲爆喝,陡然響起
緊接着,從一家酒樓裏,衝出二十多個人來
當頭一人,中等身材,臉色難看異常
他左邊,緊隨一個穿着花格子襯衫的男人,手裏拎着一把短刀,上面還染着鮮血。
右邊,則是一個光頭,左手纏着紗布,右手握着一把槍。
“別去車上,往前跑”
中等身材的男人,見光頭要往停車場去,大吼一聲。
“好”
光頭點頭,隨即表情變得猙獰,破口罵道:“他媽的,今晚實在是大意了要是能活着,老子明天就剁了那老傢伙的狗頭,艹”
“別廢話,省點力氣,殺出去”
花襯衣神情冷峻,看着前方街頭出現的十幾個青年,緊了緊手中的短刀。
幾乎同時,酒樓裏又衝出幾十個持刀的混混,吼叫着追了上來。
“保護興哥,給我幹他孃的”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光頭眼睛深處閃過一抹絕望,難道今晚真要死在這不成
不過,骨子裏的狠辣,讓他變成了一頭困獸,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殺一個賺一個
砰砰
槍聲響起
光頭單手持槍,對着前方圍堵的青年扣動了扳機。
“啊”
槍聲一響,街道上的行人發出尖叫聲,抱頭就跑。
砰砰砰
光頭身後的十幾個精銳心腹,手裏也全拿着火器,見情況不妙,哪還顧得上什麼規矩,直接開槍射擊了。
慘叫聲響起,轉眼間十幾個青年倒在了血泊中。
其他追擊圍堵的青年,見對方火力如此強悍,也全都止步,各自找掩體藏身
“殺出去”
光頭等人保護着中等身材的男人,藉着這個機會,開始往外猛衝。
酒樓二樓,一個包廂窗前,站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他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就跟一條蜈蚣趴在臉上,顯得有些猙獰
“任先生,今晚一定要殺了黃興纔行要是讓他們逃了,那後患無窮啊”
旁邊,一個六十多歲,滿頭白髮的矮胖老頭,有些擔憂地對蜈蚣男說道。
蜈蚣男聽到這話,眼神中透出一絲不屑,但語氣卻沒露出分毫:“三爺放心,黃興跑不了”
被稱爲三爺的矮胖老頭點點頭,猶豫一下,問道:“任先生,你之前跟我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等幹掉黃興他們,飛鷹幫就要掃蕩南城到時候,一定請三爺來做個供奉,喫香喝辣,爲道上兄弟所尊敬”
蜈蚣男笑着點頭。
“好,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任先生只管開口就好了”
三爺小眼睛中,透出幾分火熱,他已經很久沒享受那種呼風喚雨的威風了
假如飛鷹幫真能一掃南城,那麼就會一躍成爲一流勢力,甚至成爲一流勢力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