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武俠世界的慕容復非語逐魂 >第一千六百九十五章 戰事起
    “哦?”慕容復聽到這個消息倒頗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柳生宗嚴行事謹小慎微,素來不敢輕易踏足中原,這次不但來了,還破天荒的答應來見他,也的確算得上一件稀奇事了。

    柳生花綺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出言解釋道,“父親大人說自從東海一別,已是兩年有餘,他很想再見一見公子,討教一些武學道理,好從中獲得啓發,突破己身。”

    “這樣麼……”慕容復不置可否,話鋒一轉又問道,“那我讓你詢問令尊的事情,他又是怎麼說的?”

    “啊?”柳生花綺呆了一呆,“主人……主人指的是……”

    慕容復不禁臉色一沉,“那個東瀛高手的來歷,你不會告訴我你沒問吧?”

    “東瀛高手……”柳生花綺低垂着眼瞼喃喃一聲,忽然“噗通”的跪在地上,“奴婢該死,竟將主人交代的事情忘記,請主人責罰。”

    慕容復倒也沒真個生氣,只是心裏有那麼一絲絲的疑惑,這柳生花綺自追隨他以來,對他交代的每一句話、每一件事都十分上心,從來沒有出過紕漏,怎麼這次如此粗心?

    不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以前沒有出錯不代表一直不會出錯,這絲疑惑很快就被拋到了腦後,他一邊扶起她,一邊和聲說道,“綺兒不必如此,一點兒小事,我怎會因此責罰於你?”

    說完袖袍輕拂,面紗滑落,露出那張精緻得堪稱完美的瓜子臉蛋,晶瑩的肌膚在月光映射下熠熠生輝,吹彈可破,當真是我見猶憐。

    慕容復心頭一下就火熱起來,呆呆的看着她移不開眼。

    柳生花綺被他盯得面色泛紅,最後羞澀的低下頭去,口中細聲道,“奴婢多謝主人的不罰之恩。”

    慕容複本就憋着火氣,此刻更是火上澆油,突然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好綺兒,你來的可真是時候!”

    只剩下半身可以思考的他並沒有注意到,在他抓住柳生花綺的一瞬間,她的身體明顯僵了一僵。

    很快,慕容復拽着柳生花綺來到房間,迫不及待的就去剝她衣服。

    柳生花綺似乎纔回過味來,身形微一扭曲,如游魚般的滑了開去,口中說道,“主人請等一下。”

    “怎麼了?”慕容復心情有些煩躁,臉上不由閃過一絲不悅之色。

    柳生花綺臉色一白,急忙說道,“主人,奴婢……奴婢近日身子不便,恐會掃了主人的興。”

    “不會吧?”慕容復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你也來大姨媽了?”

    柳生花綺顯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額頭已滲出汗珠,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慕容復見此自不好再說什麼,怪只怪事情趕巧,或者說他自己太倒黴,無奈的嘆了口氣,溫聲說道,“算了,你來回奔波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遵命。”柳生花綺如蒙大赦,躬身一禮,不過就在轉身之際,似是想起了什麼,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

    柳生花綺遲疑了下,“敢問主人,您方纔所說的東瀛高手近日可有什麼動靜?是否需要奴婢再出去打探一二?”

    “不必了。”慕容復擺擺手,“既然你身子不便,就不要四處亂跑了,多休息。”

    “是,多謝主人體恤。”

    目送柳生花綺離開,慕容復的心思立刻又活絡起來,目光閃動了一會兒,身形漸漸變淡,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是夜,溫青青從慕容覆住處離開不久,山寨中心的金蛇營大帳便沸騰起來,但沒過多久又平息下去,只剩下一道道鬼祟的身影在營地中四處活動,跟着三三兩兩的人從各個駐地悄然離開,最後匯聚一處,離開了蘭陵山。

    一切的一切都在黑夜中進行,無人知曉,無人察覺,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

    次日天明,慕容復小院,小啞巴像往常一樣起了個大早,先是精心照料一番院中的茶花,然後劈柴打水,生火做飯,她進進出出手腳麻利的樣子,與一個平凡的農家姑娘並無二致。

    突然,一個極度驚詫卻又極力壓抑的聲音響起,“你……你怎麼會在這?”

    卻是柳生花綺自廂房出來,正好撞見端水去後院叫慕容復起牀的小啞巴,頓時如同活見鬼了一樣。

    小啞巴也被嚇了一跳,水盆哐啷一聲落地,水花濺得滿身都是,本就單薄的衣衫立刻現了形,不過她彷彿沒有察覺到自己走光,只是愣愣的望着柳生花綺,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滿是好奇。

    柳生花綺皺着眉頭,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臉上的震驚漸漸平復下去,開口試探道,“你……您是從東瀛來的嗎?”

    語氣中居然多了一絲恭敬的意味。

    小啞巴一臉迷茫的搖搖頭,然後不再理會她,自顧自的彎腰去拾水盆。

    柳生花綺登時又是一驚,急忙拉住她,口中嘰裏呱啦的說了起來,卻是用上了她的母語。

    小啞巴歪着頭,半晌才用手語比劃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請你放開我,不要耽誤我幹活。”

    柳生花綺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鬆開了手,“可能真是我認錯人了吧。”

    “哦?”就在這時,一聲朗笑傳來,跟着說道,“我倒想知道,你把她認成了誰?”

    話音落下,一道白影疾掠而至,在二女身旁現出身形,白衣飄飄,神清氣爽,不是慕容復又是誰。

    柳生花綺一驚,急忙上前見禮,可話未出口就被慕容復打斷,“不必多禮。”

    說話間不經意的瞥了眼小啞巴,頓時就直了眼。

    而小啞巴正想行禮,循着他的目光一看,不由啊的驚叫一聲,粉嫩的小臉蛋瞬間紅了個通透,急忙捂着胸口轉身騰騰騰的跑了。

    柳生花綺怔怔的瞧着她的背影,下意識的搖搖頭,喃喃道,“不,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慕容復忍不住問道,“我很好奇,你剛剛把她當成了誰?”

    “奴婢把她當成……”柳生花綺話說一半,目光急劇閃爍了一下,“一位在東瀛極具實力的大名公主。”

    “是哪位大名?說來聽聽,看我有沒有聽說過。”慕容復自不難瞧出她在說謊,心裏多少有些不快,似笑非笑道,“綺兒啊,你可是從來不對主人撒謊的,今天是怎麼了?”

    “這……”柳生花綺一時語塞,斟酌了下言辭說道,“非奴婢有意相瞞,只是茲事體大,奴婢不敢明言,請主人恕罪。”

    如果說剛纔只是因爲她撒謊,惹得慕容復心中不快纔打破砂鍋問到底,那麼現在他的好奇心已被完全勾了出來,“究竟是什麼大人物,連名字也不能提?”

    柳生花綺突然噗通一聲跪地,“主人,奴婢從來不會違逆您的意思,可這件事……如果您一定要問的話,奴婢只有以死謝罪,望主人成全。”

    說完竟真的從腰間摸出一把短匕,毫不遲疑的往脖子上抹去。

    慕容復吃了一驚,反應也很快,當即屈指一彈,但聽嗤一響,短匕橫飛出去,柳生花綺跌倒在地。

    慕容復陰沉着臉,“綺兒,別忘了,你這條命是我的,只有我說你可以死,你纔可以死!”

    “是,是,謝主人不殺之恩。”柳生花綺恭敬道。

    慕容復看着面前的柳生花綺,眼中劃過一縷異色,淡淡道,“你確定只是認錯了人?”

    柳生花綺堅定的點點頭,“奴婢確定,其實奴婢所想的那人也只是十年前遠遠的見過一面,至今印象已十分模糊,更何況以那人的身份,也不可能出現在中原之地的。”

    “十年前……會認錯人倒也正常,”慕容復似是真的相信了,神色如常的點點頭,“好了,你起來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這件事就到此爲止。”

    “謝主人。”

    “嗯,別沒事就跪我,我還年輕,受不起。”慕容復說完擺擺手,轉身朝後院走去。

    不過就在柳生花綺略微鬆了口氣之時,他忽然又說道,“馬上就要打仗了,這段時間金蛇營會很亂,你呆在我身邊不要亂跑。”

    柳生花綺愣了愣,遙遙一躬身,“是。”

    這件小事似乎就這麼過去了,誰也沒有再提起,而身爲事件主角的小啞巴除了每次見到慕容復都會臉紅之外,倒也沒表現出什麼異樣。

    ……

    時至午時,整個金蛇營都熱鬧起來,拔營的拔營,起寨的起寨,鼓聲號角不絕於耳,五顏六色的信號彈滿天飛,忙的不亦樂乎。

    慕容復喫過午飯,正悠閒的坐在院中想着事情,一隊金蛇營弟子急匆匆趕來,領頭的是個熟面孔,焦宛兒的師兄羅立如。

    這羅立如是見識過慕容復脾氣的,行事不敢冒失,到了院外立刻停住腳步,十分客氣的喊道,“請問慕容公子在嗎?金龍幫羅立如求見。”

    “金龍幫……不是金蛇營麼?”慕容復輕蔑的笑了笑,揚聲道,“請進。”

    羅立如將同來的金蛇營弟子留在院外,自己進了小院,當見到慕容復正坐在太師椅上悠閒的烤着太陽時,他不禁苦笑一聲,拱手道,“見過慕容公子。”

    “羅……羅兄客氣了,你找我有什麼事麼?”慕容復故作不知的問道。

    羅立如答道,“是這樣的,鄙營大軍要開拔了,袁大王……有要事與公子相商,想請公子過去一趟。”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