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下八門 >第五十五回:奇怪的鐵箱子
    可還沒等我說話,突然整個地面猛然就是一晃,接着熊明身下的地面整個塌陷了下去,我只覺得手上的力道一鬆,隨後整個人便直直的朝身下深淵墜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難以形容的巨大撞擊力猛然從我的後背傳來。

    我心中大驚道:“不好!我撞到什麼東西了!”

    心思作罷,一股強烈的疼痛感瞬間傳來,而伴隨着劇痛一起到來的,是一股幾乎讓我無法呼吸的憋悶感。

    而就在我還沒弄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了“噗通”一聲響。

    我心中不由的暗想道:“這……這是水!是地下水源!這裏……這裏居然有一條地下河!”

    果然,就在我聽見那聲音之後的三分之一秒,一股股寒徹刺骨的河水瞬間將我整個人給包裹在了其中。

    冰冷的河水不斷刺激着我的神經,讓我幾近昏厥的神經逐漸有了一絲清醒的意識。

    我奮力的在水中掙扎了一會兒,可週圍什麼都沒有,只有無盡的黑暗。

    我拼命的划着水,朝河面上游去,良久,我纔將頭伸出了水面。

    我一邊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一邊四下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可讓我感到絕望的是,此時我的周圍除了黑暗,就是黑暗。

    我焦急的朝四周大喊着:“熊明……花慕靈……你們怎麼樣?都還活着嗎?喂!熊明……花慕靈……你們兩個聽見我說話了嗎?”

    在我的印象裏,剛剛跌落下來的一瞬間,熊明和花慕靈他們兩個是一起跟着墜下來的。

    可讓我失望的是,我扯着嗓子衝周圍一連喊了四五聲,迴應我的除了一陣又一陣的回聲之外,竟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了。

    之後,我又試探性的又衝着周圍喊了兩三回,可結果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心也開始一點點的往下沉,就好像是一顆被扔進這河水中的鵝卵石,徑直沉到了最黑暗,最冰冷,最無助的深處。

    一分鐘之後,泡在水中的我全身上下所有肌肉開始不停的顫抖起來。隨着身體熱量被一點點的帶走,一種莫名的恐懼也開始一點點的升上了心頭。

    我在水中勉強穩住了身形,隨後拼命開始朝一個方向游去,可讓我倍感無奈的是,我遊了好久卻始終未見到岸邊。

    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黑暗總是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它會帶走人們心中的希望,也會無限放大人們心中對未知的恐懼。

    其實,人們一直以來所恐懼的,並不是眼睛所看到的一切,而是那些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

    無盡的黑暗似乎吞噬了周圍的一切,也吞噬了我心中所有的希望。

    我沒用再掙扎,而是讓自己的身體儘量放鬆,藉助浮力讓自己可以漂浮在水面上以節省體力。

    就在我幾乎放棄希望的時候,突然我左前方不遠處猛然傳來了“噗通”一聲響,接着,又亮起了一道光。

    我心頭一喜,急忙調整自己的身體朝光亮起的方向望去。

    只見,距離我大概十幾米的地方忽明忽暗、起起伏伏的閃爍着一道明黃色的光。

    我大喜,心中驚呼道:“是……是軍用手電的光!”

    有光的地方就有人,更何況是手電的光。

    見到那束手電光之後,我整個人一下子來了精神,原本已然凍的發僵的身子也有了力量。

    我猛吸了幾口氣之後,開始玩命朝手電光的方向游去。

    我遊的很快,十幾秒鐘之後便游到了哪裏光線發出的地方。

    不過,讓我失望的是,哪裏居然一個人也沒有,只是在水面上漂浮着一個美軍常用的索菲爾手電,和一隻黑色的軍用戰術揹包。

    我心中詫異道:“難道剛纔噗通的一聲不是有人掉下來了?而是這個揹包掉進水裏發出的聲音嗎?”

    我撈起水中的手電,握在手裏朝四下裏照了照,發現這個地方大,天然形成的地下水域寬度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索菲爾手電有效照射範圍足有三十幾米,可也只是勉強照到兩側的岸邊。

    我拿着手電大致分辨了一下方向,可就在我猶豫是朝左邊游去,還是往右邊前進的時候,突然,距離我相對較勁的左邊岸邊一塊岩石後面猛的閃過了一道黑色人影。

    我一驚,隨即開口大喊道:“是誰在哪?”

    我一連喊了兩三聲,可沒有人回答我,依舊只有那一聲聲的迴音在這地下河道里來回遊蕩。

    我皺着眉頭沉思道:“是我眼花了?不可能!我剛纔明明看見了一個人影閃過!會是誰哪?”

    我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過去看個清楚,畢竟“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打定主意之後,我將那美國索菲爾公司出手電叼在嘴裏,一隻手抓住那隻黑色的軍用揹包,然後甩開膀子朝左邊游去。

    不大一會兒的工夫我便游到了岸邊,可當我翻身爬上岸的時候,卻無意間看到眼前竟然有一排溼漉漉的腳印,徑直通向前方不遠處的一個溶洞裏面。

    眼前的一切讓我無比驚訝,心中不由得暗想道:“這……這難道是剛纔那個傢伙留下的?”

    我疾走兩步然後蹲下身,用手電照了照地面上那清晰無比的腳印。

    腳印很大,我和自己的腳比了比,心裏想要:“這傢伙的腳比我的大出一節,我是43半的腳,照這麼算的話,那傢伙的腳怎麼也得有45了。我記得福爾摩斯說過,一個人的步幅大小可以推算出這個人的身高,那麼……”

    想到這裏,我用手電仔細照了照這人兩隻腳中間的距離,“那麼按照福爾摩斯的算法,這傢伙一步的距離大概有一米二三左右,也就是說這傢伙的身高在1米九幾……是熊明!”

    那一瞬間,我整個人差點沒激動的跳起了。

    可隨即疑問也跟着涌上了心頭,我皺着眉頭想道:“如果這人真是熊明的話,那剛纔我叫他,他爲什麼沒有回答我?是熊明他壓根兒就沒聽見我叫他?還是,這小子遇見了什麼麻煩不成?”

    思緒至此,我不由得開始擔心起熊明這小子的安慰來。

    不過,我沒有立刻朝那腳印的方向追去,因爲我知道此時如果衝動行事,那一定是物極必反。

    所以,我先蹲下身將那黑色的軍用揹包打開,將裏面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都倒在了地上。

    只聽“咣噹”一聲,一個黑色的大鐵盒子從哪個揹包裏面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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