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熊明如此急促的喊聲,我和花慕靈急忙朝門口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道厚重的石牆霎時間從上面落了下來,“轟”的一聲將我們來的路封了一個嚴嚴實實。
我和熊明第一時間衝到了石牆邊上,雙手扣住下面細小的縫隙,使出了喫奶的力氣向上擡,可無論我們兩個怎麼用力,那千斤重的石牆依舊是紋絲不動。
我和熊明折騰了好一會兒,最後,幾乎是同時嘆了一口氣,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氣。
熊明靠着石牆罵道:“他孃的!怎麼好好的多出來一道牆?哎……尼雅哪?尼雅怎麼不見了?”
我看了熊明一眼說道:“你小子才發現啊!剛纔我和四丫頭就在說這個事兒。”
熊明說道:“一個大活人突然就這麼不見了,這地方真是越來越古怪了。”
而就在熊明說話的這功夫,我突然看見左邊第三張牀上躺着那具屍體猛然動了一下。
我和熊明都是見過生死的人,也經歷過無數次常人難以理解的磨難,對於鬼神雖然畏懼,但也不至於被嚇出個好歹來。
不過,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到着實讓我喫驚不小。
我看着那具屍體張了張嘴,可還沒等我說出話來,讓我覺得汗毛孔都發涼的一幕發生了。
那具屍體竟然自己坐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花慕靈和熊明也都大驚不已,熊明更是高聲喊道:“何方妖孽,膽敢在此作祟?”
熊明一邊說一邊從身後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工兵鏟,在手裏掂量了兩下,大有一副“你敢過來,老子就讓你再死一次”的架勢。
可下一秒花慕靈卻猛然開口,說道:“別動!是……是尼雅!”
說完,花慕靈一個箭步衝到了那張牀的前面,一把抱住了搖搖欲墜、險些從牀上摔下來的尼雅。
“尼雅!尼雅!”花慕靈輕輕拍了拍尼雅的臉,可無論花慕靈怎麼呼喊,小尼雅始終是眉頭緊鎖、雙目緊閉,儼然一副昏迷不醒的架勢。
花慕靈輕聲呼喊了一會兒,見尼雅沒有任何的反應,便將食指放在了尼雅鼻子下面,探了探尼雅的鼻息,在感覺到了尼雅微弱的呼吸之後,這纔回過頭衝着我說道:“她還活着。”
聽到花慕靈的話,我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呼~活着就好!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什麼時候躺到那上面去的?”
花慕靈將昏迷不醒的尼雅放平躺在鐵牀之上,皺着眉頭說道:“不知道!這一切都實在太詭異了。等一等……這是什麼?”
說着,花慕靈拿起了尼雅的左手。
聽花慕靈語氣詫異,我和熊明便湊了過去,但見尼雅細嫩的左手掌心處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來一朵鮮紅色的蓮花。
蓮花公分六瓣,呈現盛開狀,中心爲正圓形,花瓣與花心鏈接的地方是無數條細小的紅線,好像眼球裏面的血絲,又好像是無數條細小到極致的爬蟲。
我看着尼雅手心處那詭異的圖案,皺眉說道:“這怎麼還突然間多出了一朵蓮花來?”
熊明看了一圈周圍其餘的屍體,沉聲說道:“該不會是被這裏的鬼魂給上了身吧?我可聽我東北的朋友說,在他們老家那邊,這些髒東西專門找一些身體弱的孩子和女人上身……”
熊明不服氣的說道:“如果不是鬼上身的話,那你給我解釋解釋,小尼雅手上突然多出來的這朵花兒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搭理熊明,而是走到了另外一張鐵牀的前面。
我屏住呼吸捂住了口鼻,但還是被那股子讓人作嘔的屍臭味給弄的乾噦了幾下。
我定了定神,接着,一伸手掀開了蓋在上面的白色被單子。
這是一具身穿古代服飾女人的屍體,從屍體腐臭味和衣服破損的程度來看,這個女人至少死了能有很長一段時間,是近期才被人從地底下給挖了出來。
可讓我覺得奇怪的是,不知爲何她表面的皮膚卻完好無損,沒有絲毫潰爛腐朽的情況發生。
我詫異用手戳了戳那具女屍臉部的皮膚,竟然充滿了彈性,好似剛死去沒有多久。
我不禁詫異道:“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她嘴裏含了某種可以防腐的定屍珠不成?”
我想到這裏,低下頭將女屍的最給用力的掰開,緊接着我把手伸進了女屍的嘴裏,可摸索了好一會兒卻沒有絲毫的發現。
我詫異的喃喃說道:“沒有……?”
見我這般詫異,邊上的熊明不由得問道:“胡天,你不好好的看看尼雅,跑去一邊研究那具屍體幹嘛?怎麼着兒?難道你是看人家好看心動了不成?”
我沒有搭理熊明,而是仔仔細細的檢查了那具女屍的全身。
結果我驚訝的發現,在這女屍的左手心竟然也有一處和尼雅一模一樣的蓮花圖案。
我驚訝的說道:“怎麼她也有這個圖案?這個突然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一邊想一邊陸續掀開了蓋在其餘四具屍體腦袋上面的白被單子。
和那具女屍不同的是,其餘的四具屍體皆爲男性,他們也都穿着古代的衣服,衣服破舊不堪,幾乎一碰之下就能瞬間發化爲灰燼,這是長埋於地下所致。
可讓人詫異的是,和那具女屍一樣,他們的皮膚也是完好如初,甚至充滿了彈性,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剛死不久一樣。
我抽出了揹包裏的小刀,在其中一具男屍的胳膊上劃了一刀,鮮血幾乎在一瞬間就留了出來。
我無比詫異,皺着眉頭看了看熊明,又看了看花慕靈,沉聲說道:“他們本來應該死了很久纔對。可是,爲什麼所有的跡象,又都好似剛死了不久?”
除此之外,在檢查這些屍體的過程中,我在他們的左手掌心處也均發現了那紅色的蓮花圖案。
它就好像一個印章一樣,蓋在了他們的掌心。
我試着拿起其中一具男屍的手,在掌心處用力的搓了搓。可無論我用多大的力氣,那朵紅色的蓮花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好像這朵蓮花自打這些人出生就已經長在了他們的掌心。
我的這一個發現讓花慕靈和熊明都不由得吃了一驚。
花慕靈沒了主意,看着我略帶焦急的問道:“現在怎麼辦?小尼雅的呼吸越來越弱了,再這樣下去的話,我估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