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下八門 >第一百二十八回:日軍基地
    暗門後面的小路並不算長,幾分鐘的工夫便走到了頭。

    在小路的盡頭是一道鐵門,鐵門緊閉,上面佈滿了蛛網和灰塵,顯然這地方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我用手中的火把將面前的蛛網燒斷,霎時間,兩隻巴掌大的灰背蜘蛛從黑影裏面竄了出來,慌張的在我們幾個人的頭頂上盤旋了兩圈之後,朝我們身後跑去。

    女人或許天生就對蟲子有恐懼感,小卓瑪看見那隻大蜘蛛後不由得大叫了起來。

    分貝相當高的一嗓子,嚇得我差點沒將手裏的火把扔出去。

    至於,我身後的柳四娘,她嘴上雖然不說可一直抓住我胳膊的手,還是在第一時間握緊了。

    我笑着看了看她們兩個,說道:“這有什麼可怕的,只不過是兩隻大蜘蛛罷了。”

    小卓瑪不肯服軟,說道:“哼!誰怕了?我纔沒有!我只不過……只不過是清清嗓子罷了。”

    我沒有在和小卓瑪鬥嘴,只是默默的轉過身,揮動手裏的火把將掛在鐵門上面的灰塵撤掉。

    不多時,那扇鐵門原本的面貌便出現在了我們幾個人的面前。

    可此時我卻突然發現,那緊閉着的鐵門上面竟然是密碼鎖。

    我躬身看了看,發現要打開它竟然需要六位密碼。

    “電話裏的那個人讓你走這裏,有沒有告訴你密碼?”柳四娘湊過來問道。

    我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柳四娘皺着眉頭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原來反悔嗎?還是……”

    我想了一會兒,在柳四娘話說到一半兒的時候,突然伸出手在那落滿灰塵的密碼按鍵上按下了六個數字。

    “二……七……四……七……七……六……”

    這原本是一直困擾着我的一串數字,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六個數字到底行不行。

    我只是想試試,至於要問我爲何偏偏是這六個數字,講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六個數字很快就輸入完了,可當我按下確定建的時候,眼前那扇厚重的鐵門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我看着那道鐵門疑惑的喃喃道:“這是什麼情況?是密碼不對嗎?還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道門沒電了嗎?”

    而就在我上前進一步查看那道鐵門的時候,突然鐵門傳來了咔嚓一聲悶響,緊接着,它竟然被人從外面給拉開了。

    隨着那道鐵門被人從外面緩緩拽開,一個年輕的女人從外面步履闌珊的走了進來。

    這女人樣子看起來最多也就二十來歲,單眼皮短頭髮,她的相貌雖然算不上漂亮,但絕對屬於那種極爲耐看的類型。

    從某種意義上講,眼前的這個姑娘屬於那種典型的第二眼美女。

    此外,這女人身上穿了一身草黃色的老式日本軍裝,右腿大腿根的位置受了傷,獻血幾乎將這條褲腿都染成了黑色。

    這女人跌跌撞撞的從外面走過來,顯然沒有想到門後面會有人,見到我們幾個人之後,頓時大叫了起來。

    不過,讓我詫異的是,眼前這女人下意識喊出的第一句,怎麼聽怎麼像極了日文。

    我看着那女人問道:“你是日本人?”

    那女人聽到我的問話更加驚訝,長大了最看着我,用極爲蹩腳的漢語反問道:“你們……你們是中國人?”

    我看着女人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那女人似乎比我更驚訝對方的出現,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又一次反問道:“你們爲什麼會出現在我們的基地裏?”

    聽了這女人的話,我頓時覺得有一些好笑。

    我看着那日本女人,說道:“這裏是你們的基地?這都什麼年代了,心裏頭還合計着侵華的事兒,還想着你們所謂的東亞共榮圈?”

    那女人似乎並沒有聽懂我話裏的意思,她看着我,眼神中一點點升起了絲絲殺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手突然伸向了自己的腰間,很顯然她想去拔自己腰裏的那把槍。

    可我是喫素的嗎?

    當然不是!

    多年的部隊經驗讓我在她伸手的一瞬間就撲了過去,我的動作極快,幾乎是在眨眼間就到了那女人的身前。

    這女人大驚,顯然是沒有料到我會有如此伸手,一時間慌了手腳。

    我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左手在她的面前一晃,右手照着她的小肚子就是一拳,這一拳雖然沒用上十成的勁兒,但至少也有個七八成力道。

    我這一拳不偏不倚的打了個正着,那女人頓時身子就是一弓,下一秒,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一擊得手之後,我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身子一矮,雙手抱住那女人的膝蓋,緊接着肩部發力,身子朝前一頂,只聽“撲騰”一聲,那女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放倒了她之後,我也不客氣,擡起腿一屁股坐到了她身上,用膝蓋壓住了她的兩隻手,低頭看着她問道:“現在我要問你一些問題,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也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來和你玩兒什麼游擊戰,我只會問你一遍,希望你可以配合我。”

    我說的並不算快,那日本女人的中文也相當不錯,所以此時我們兩個人溝通起來並沒有什麼障礙。

    不過,聽我說完這番話,那女人還是很禮貌的“呸”了我一臉唾沫。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用袖子把臉上沾到的唾沫星子擦了擦,然後緩緩說道:“看樣子我們有了一個很好的開場。那好吧!既然你給出了答案,那我就要跟你說說我接下來要怎樣讓你開口……”

    說到這兒,我回過頭看了一眼柳四娘,然後將腰間的刀拔出來,扔給了柳四娘。

    柳四娘接過我的刀,剛想問“這是要幹什麼”,就見我衝她一個勁兒的眨眼睛,當即會意,便不在多說話。

    我見柳四娘不說話,於是笑了笑,轉過頭看着那個日本女人說道,說道:“不瞞你說,我身後這個長相漂亮的女人是我們這兒最有名的審問大師,待會兒她會用搓腳板兒的方式來審問你……”

    我故意在“搓腳板兒”這幾個字上加強了重音,那日本女人果然注意到了這個詞,只聽她不屑的冷哼道:“哼!我曾立誓要效忠大日本帝國,你們是在侮辱我嗎?認爲簡簡單單在我腳心撓癢癢,我就會把你們想知道的告訴你們?”

    我笑了,說道:“這位姑娘,你錯了!我說的搓腳板可不是什麼撓癢癢。這位柳姑娘的搓腳板可是一門獨傳的手藝。這麼說吧……待會兒柳姑娘先會脫下你一隻鞋襪,然後用她手中的刀……看見沒?就是那把刀……”

    我說着指了指柳四娘手中的刀,柳四娘也像模像樣的比劃了兩下。

    隨後,我接着說道:“沒錯,就是那把刀。她會用這把刀一片片的割下你腳掌上的肉,一隻腳不多不少恰好九十九刀,也就是在第九十九刀的時候,剛剛好可以見到你腳掌心裏面的骨頭。如果,一隻腳你能忍,沒關係,咱們還有另外一隻腳……”

    那日本女人哪兒見過這樣的場面,光聽我這麼說身子都已經嚇的不住發抖了,可她的嘴卻很硬,咬着牙罵道:“你這個禽獸,你怎麼幹這麼對我?你敢!”

    我笑了笑,那樣子我估計像極了電視劇裏一集就死的反派。

    我獰笑着說道:“我爲什麼不敢?”

    柳四娘這時候也十分配合,走過來緩緩將這女人的一隻鞋給拽了下來,還假模假式的說道:“姑娘待會記得莫要亂動,亂動的話我下刀就不會那麼穩了,如果沒到九十九刀就見了骨頭,那樣的話可就丟了我柳家的手藝。”

    那日本女人一聽柳四娘這麼說,頓時是抖若篩糠,也不再嘴硬,看着我說道:“我說!我說!求求你!別……別……求求你……你問我什麼我都說……”

    眼見這麼容易就攻破了這女人的心理防線,我反倒是沒有了什麼成就感。

    可心裏即便這麼想,面兒上咱也不能讓她看出來。

    於是,我淡定的點了點頭,衝柳四娘使了一個眼色之後,轉過頭衝這日本女人說道:“那好,既然你這麼配合,我自然是不會爲難你。那我們開始?”

    那日本女人使勁的點了點頭,說道:“恩!你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我點了點頭說道:“很好!那麼,我們還是先從簡單的問題開始吧!你是誰?”

    那日本女人想都不想就說道:“我叫谷田瑩子,來自日本大阪,現在是日本二七四部隊的技術工程師。”

    我看着那個叫做谷田瑩子的女人接着問道:“那麼,我們進行第二個問題,這裏又是什麼地方?你剛纔說這裏是你們的基地,這是什麼意思?”

    谷田瑩子說道:“這裏是我們二七四部隊的祕密地下基地。”

    我聽完了谷田瑩子的話之後,唑着牙花子自言自語說道:“這裏是日軍的祕密基地?怪不得那間屋裏面會有那麼多日軍留下的文件。”

    好一會兒,我才接着問道:“可是這裏已經荒廢這麼久了,你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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