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下八門 >第一百五十一回:留下的符號
    我莫名其妙的被扇了一巴掌,心裏頓時生出了一肚子邪火。

    我大罵了一句之後,急走兩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熊明的衣領子,揮起拳頭就要朝熊明的臉上砸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一切突然開始變的模糊起來。

    起初,我只是以爲自己可能是疲勞過度,所以眼睛有一些發花。

    我使勁兒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可仍舊無濟於事。

    就在我納悶兒的時候,眼前原本無比昏暗的地下平臺突然便的燈火通明。

    光,是火光。

    一束束火把將原本暗無天日的地下世界照成了白晝。

    火光跳動,就好像是無數精靈在空中跳着詭異而又美麗的舞蹈。

    我此前在黑暗中待的時間太久了,好一陣兒眼睛的感光體才適應了當下的一切。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手中的熊明早就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個女人。

    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且十分美麗的女人。

    只見,這女人個子不高,全身上下穿着一件布料極爲“節減”的衣服,那衣服有點像是醫院的病號服,可即便如此,也依舊將她的身材凸顯的極爲火辣。

    說實話,要不是胸口那塊紅布包裹的緊,她的那一對大白兔估計早就蹦出來,向世人展示它的傲慢了。

    我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

    “小胡天”更是不爭氣的站起來表示對我長時間素着它的扛起。

    我身體上這一點微乎其微的變化,我自己知道,眼前那姑娘自然也感覺得到。

    那姑娘臉微微的一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好一陣兒,才戰戰兢兢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聽到這女人的問話,我不由得就是一愣。

    我之所以如此喫驚,原因是她說的並非是普通話,而是一種極爲怪異的語言。

    可要命的是,此時的我居然能夠聽懂。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也同樣在看着我。

    好一陣兒我纔回過神兒來,我一把推開了身前的這個女人,四下打量起自己此時所處的地方。

    我四下裏看了一圈,發現此時自己竟然是在一間老式的醫院病房之中。

    之所以說這裏是老式的醫院病房,主要是因爲這裏的所有擺件看起來就像是一九四幾年二戰時期,日軍在我國境內建造的實驗性病房一般無二。

    不僅如此,我的身上還穿了一件藍白條紋相間的病號服,手腕上栓了一塊專屬於病號的塑料牌子。

    我低頭看了一眼牌子上面的內容,而這一看不要緊,我整個人頓時便愣住了。

    只見那塑料牌子上面赫然寫着:維普醫院,病人編號——274776.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好好的跑到這兒來了?“我心中詫異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一道原本緊閉着的鐵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給打開了。

    五六個身穿白大褂的人魚貫而入。

    其中,爲首的兩個傢伙我見過,正是之前在郭一尺哪裏找到照片中的兩個人。

    一個大鬍子醫生,一個長相普通但面臉殺意的女大夫。

    這兩個人進來之後,看見一臉驚慌的我也不說話,而是朝身後揮了揮手,三名身着白大褂的醫生立馬衝了上來,不由分說,伸手就要將我按在了地上。

    而我自然是不會束手就擒,在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眼看要抓住我衣領的時候,我身子陡然一偏,躲過了他的手。

    緊接着,我瞅準機會,擡起腳猛的一下蹬在了他的下陰處。

    霎時間,一股好似殺豬的慘叫傳遍了整間病房,我一擊得手,絲毫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掄圓了胳膊,一拳砸在了那傢伙的下巴上。

    只聽“咔嚓”一聲,那長相醜陋的白大褂整個下巴,被我硬生生給砸到了一邊。

    這些傢伙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暴起傷人,頓時慌亂了起來。

    我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心念至此,我便沒有了顧忌。

    身子一轉,好像是獵豹捕食一樣,我整個人便撲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壯漢。

    那壯漢雖然看起來兇悍異常,但他多半兒是侷限於街頭鬥毆,對於,我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他顯然很不適應,結果幾個回合過後,便被我一拳砸在了太陽穴上,頓時兩眼一翻,沒了神智。

    眨眼的工夫,我接連放倒了兩個人,可自己心裏卻絲毫沒有成就感。

    正相反,一股難以形容的陰霾涌上了心頭,一個問題不斷的在我的腦海裏面盤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真想抓住一個人問明白一切的原尾。

    可無奈的是,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突然間的暴起發難讓原本氣勢洶洶的大鬍子一行人有些發懵,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衝上來阻攔我,還是該站在原地以求自保。

    而我則抓住機會虛晃一下,轉身便朝那扇鐵門跑去。

    鐵門距離我大概四五米左右的距離,我發足狂奔沒一會兒便衝了出去。

    可就在我跨出病房那道鐵門的一瞬間,我下意識的回頭朝那大鬍子瞟了一眼,竟然無意間看到這傢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極爲詭異的笑容。

    大鬍子的笑容讓我整個人不由得就是一愣,可此時的我已然顧不上那麼多了,我只想盡快的離開這鬼地方。

    維普醫院的走廊很黑,也很窄,是那種七八十年代最老式的醫院結構,再加上走廊兩邊還不時的擺着一些病牀,讓本就不怎麼富裕的走廊寬度又縮減了不少。

    我艱難的在走廊裏往前跑着,沒多一會兒的工夫,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亮光。

    亮光一閃一閃的,不像是燈光,倒像是火光。

    我微微的皺了皺眉,心中雖有疑慮,可腳下依舊沒停,卯足了勁兒朝那亮光的地方跑去。

    畢竟,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裏,有光的地方,就有希望。

    都說飛蛾撲火,是因爲它抗拒不了火燃燒時發出的那種光亮。

    難道人就不是嗎?

    或許,你現在沒有這種感覺。

    可當你真的處在一個相對封閉與幽暗的環境裏時,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你對光的渴望絕對不會比飛蛾差多少。

    因爲希望這東西,本就是人自己給自己的。

    我邁開步子朝那火光照耀的地方跑去,不一會兒,一扇鐵門便出現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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